今天的擂台赛进程已过大半,太阳逐渐开始落下,映红了天际,血染一般的天空,空气中飘散着血腥的味道,加剧了竞技场恐惧的气息。竞技场看台上的每一位观众,都在小声的议论着。今年的武道大会的比赛,虽说参赛的人员比起往年都厉害了许多,比赛的精彩程度绝对不输往年,然而由于那群黑衣人,带来了一场接一场的死亡,虽然擂台竞技比赛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这种伴随着恐惧的死亡,是头一回感觉到,而且这种恐惧不仅仅带给了每位参赛者,而且也传递给看台上的每一位观众,这种恐惧好像能深入人的内心深处,人感觉仿佛从地狱走了一遭,虽然回到了人间,可是这恐惧会久久缠绕在内心深处,挥之不去。随着比赛持续的推进,这种感觉让人压抑的透不过气来。比赛对参赛者来说是要严肃认真对待的,可对观众来说是一场视觉的享受,也是难得的娱乐方式,本该给人带来的欢乐。然而现在的竞技场是鸦雀无声,安静异常,每个人都关注着擂台上的一举一动。这时在候场区的卓一凡,眉头紧锁,一脸的严肃,他也感觉到了今年的比赛与往年有很大的不同。而这时的周瑞浑身颤抖着恨不得自己冲上去,给那些死去的参赛者报仇。
竞技场鸦雀无声,只能听铃铛声和武器摩擦地面的声音,奥罗达与那位黑衣女子,走向擂台的中央。周瑞从荧幕看着那两人,感觉他们走的是那样的缓慢,本该几步就能走完的路,他们好像走了足有十几分钟,这一路人们看着他们两,仿佛不只是空气被凝固了,就连时间也似乎开始变慢了。忽然,竞技场上想起了比赛的钟声,原来受影响的不只是那些观众,就连敲响比赛开始钟声的敲钟人,也差点忘记了敲钟。伴随着钟声的响起,竞技场的人们也都回过神来,这时两位参赛者,已经来到了主持人的两旁,而这时的主持人,看上去神情是非常的奇怪,应该是受到了比赛气氛的影响,她略显的有些慌张,只是随意的介绍了奥罗达和那位黑衣人,就忙的退到了场边。
现在擂台上终于只剩下,奥罗达和黑衣人两个人,而这两人却面对面的站着,谁都没有展开迎战的架势,犹如老僧入定一般,风从他们的身上吹过。过了好一会,在看台的观众,有没耐心的,开始不耐烦的叫嚷了起来。
“嘻嘻!他们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卓一凡忽然听到梦璃说的话。
“已经开始了?”卓一凡内心向梦璃问道。
梦璃听到卓一凡问的,带有些嘲笑的回答道:“你们这些凡人当然看不到,虽然说在擂台上的也是凡人,可是他们已经进入了更高一层的境界,这就是‘幻境’。而最先催动咒术是那位黑衣女人,她所使用的法术叫做‘瞳目’,这法术我在很久以前见过,没想到又让我看见了,这熟悉的感觉,真是让我怀念。可对方那位叫奥罗达,没想到也挺强的,尽然抗住这法术最初的攻击,可一般的普通人被拖入幻境时,还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或最多看到几道光,就死于幻境之中,但是他现在应该在那黑衣女人,所制造的幻境中,这幻境中所变幻出的东西,有的是千奇百怪,有的是恐怖异常,更有的可以控制人心,摄人心魄,有的东西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人最难抵御的就是自己,内心最深处的阴暗面,‘瞳目’就是放大这些阴暗面,让人应恐惧而死。”卓一凡听着梦璃说的,感觉她似乎很熟悉,然而卓一凡还想追问梦璃时,她只是笑了几声又不说话了,任凭卓一凡怎么追问。
哭声?这是那里来的哭声?奥罗达的眼前是一片黑暗,可耳边却传来了阵阵的孩子哭声,奥罗达在黑暗中找寻着,这孩子哭声的方位,他在黑暗中摸索着,找寻着。他听着这哭声是,忽然感觉这哭声,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有些熟悉。这时的奥罗达伴随着哭声,他在黑暗中的视力也逐渐的恢复,忽然他远处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一道光束忽明忽暗。奥罗达看着那道光,似乎感觉这哭声也是从那发出亮光的地方传来的,他停下了找寻的脚步,眯起眼睛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他先是犹豫了一下,确认了哭声的来源,开始迈步向发光的地方走去,他走着,耳边传来的是自己沉重的脚步声,再加上一阵阵的回声,加重了这感觉,像是一块石头砸在了地面上。然而自我意识清晰的奥罗达知道,这一些都是假象,他的脚步其实并没有那些假象传达给他的那么沉重。然而奥罗达朝着发光的地方走了一段时间,可是发现那近在眼前的光线,并没有靠近他,可是那熟悉的哭声却越来越大声。于是奥罗达加快了脚步,只见那光线在他眼前晃着,逐渐的奥罗达从快走,开始变成了奔跑。突然,那光线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刺眼的光芒亮瞎了奥罗达眼睛。等奥罗达把手臂从眼前挪开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树林里,可空气中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奥罗达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长斧,可这时的哭泣声就在他的耳边,是那样的清晰真实,这时他能确定这哭声是一个女孩的哭声,而且就在附近,近在咫尺,奥罗达侧身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女孩,她蹲在地上大声的哭泣着,她背对着奥罗达。奥罗达看着那小女孩,探了探身子向前一看,原来在那小女孩面前还躺着一位满身鲜血的女人,看着穿着像是一位妇女,已经身受重伤死去。奥罗达看着眼前的这幅景象,猜想这位躺在地上女人应该是这位小女孩的母亲。奥罗达刚想到这里,忽然背对她的小女孩,站了起来,猛的一转身,通红的眼睛,满脸的泪水,一脸的愤恨,牙齿咬下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泪水混着嘴角的鲜血,低落到了地上,满脸的仇恨看着奥罗达。虽然奥罗达知道在他眼前的都是假象,可是这一切实在是太真实了,忽然奥罗达瞪大了眼睛,一脸正经的往后退了几步,原来这小女孩他认识。
“妳怎么会在这里?”奥罗达有些慌了神,看着小女孩,脱口而出。
奥罗达看着眼前的小女孩,脑中忽然回忆起了一件,他永远挥之不去的往事,这小女孩可是他每晚几乎都会梦见,只要梦见那女孩的神情,奥罗达都会从睡梦中惊出一身的冷汗。原来这事发生在十五年前,是鲁多维尔附近的一个小村,传闻哪里有人吃人的事发生,人们形容哪里的人样貌时,说的都近乎与野兽和恶魔。可是当再仔细询问那些人时,人们都几乎纷纷摇头,表示也是听其他人说的。然而一件事传闻多了,假的也会慢慢变成真的,于是人们也应惧怕那些传闻,都不敢踏足那个村庄,甚至到最后就连这村庄的名字,人们都不敢说了,生怕会惹来杀生之祸。但是这村庄却处于鲁多维尔的东南角的一个岔道里,可东南方向却是鲁多维尔的运输要道,来往的商贩,国家军事物资的运输,几乎都在这个地方。而由于这个传言,自然国家也派重兵看守,可是看守的士兵上下都把看守这条要道视为一件苦差事。那拐角处的村庄的入口,也都建起高大的铁门,并拴上了粗大的铁链,上了锁,然而门口依然没有人看守,可来往的车队和行人,只要经过这个岔路,都会不由自主的加快速度。虽说村庄很可怕,每个人都躲着,唯恐避之不及,但是也有胆子大的年青人,打赌说要闯一闯这村庄,结果可想而知,和传闻的一样,真没有一人从里面出来。而这时的奥罗达正处于壮年,听说有这样一件事,他自然也想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可是他的师傅和自己的周围的师兄都在极力的阻止他,生怕他会出一些什么事,给武馆带来不可挽回的损失,因为这时的奥罗达是武馆主力,虽然没有现在传言的传奇。尽管大家日夜的看守着奥罗达,可是最终还是敌不过他的好奇心,再一天深夜里,他趁大家熟睡时,翻墙逃了出去,大家发现时,他已经进入了那个村庄。奥罗达已进入村庄,周围那种阴森恐怖,一下子就像他袭来,这感觉让他提高了警觉,忽然小径两旁的树林里,发出了树叶摩擦,碰撞的声音。奥罗达走了没几步,忽然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正在向他靠近,于是奥罗达猛的一个转身,就看一个尖嘴獠牙的怪物,向他飞扑过来,可是再仔细一看,这就是一个人,只不过长的有些像野人。奥罗达看着那野人,刚拿起长斧,准备防御时,忽然眼前一黑,再等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笑盈盈的看着他。身旁的一位妇女在温柔的询问着,他看着眼前的一些与外面几乎没有什么两样,人也是正常的普通人,仿佛昨晚的事就是一场噩梦。奥罗达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猛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冲出了屋外。奥罗达站在门口,愣住了,屋外的光景让他看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眼中的村庄,鸟语花香,一派祥和的景象,人们在勤奋的耕种,这些食物足够自足,这村庄简直就是一个世外桃源。和他所听说的传言完全不一样,人们也非常的好客,可是到了傍晚,小女孩和妇女就急忙让奥罗达回到屋内,妇女打开了一间小隔间,让奥罗达进去。虽然奥罗达一脸的茫然,可他转念又一想,可能今天是他们村长的什么特殊日子,外人不变出现,所以也没多想,就按照妇女的要求进了屋内。可当奥罗达刚一进屋内,就听到门外上锁的声音,听到门被锁上了,奥罗达也感觉非常的奇怪,什么事需要上锁,可是任凭奥罗达怎么敲门和呼唤,门外已经不再有人回答了。没过一会,夜幕落下,那种阴森恐怖也随着笼罩在周围,屋外有野兽的嚎叫,看见窗外有一双双明晃晃的眼睛,在晃动。再加上妇女的再三关照,屋内千万不能点灯,加剧了这恐怖的感觉。这时的奥罗达强逼自己冷静下来,把从刚进入直至到现在的每一件事,都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决定,想出去看看。他走到屋内唯一的一处窗户前,用手推了推,发现窗户是被外面反锁,于是他一个纵身一跃,单腿踹开了窗户,跳了出去。刚到屋外的奥罗达,就是一脸的惊恐,他看见了更多的尖嘴獠牙的野人,空气中充满着血腥味,甚至看见了野人残食同类的景象。奥罗达站着脚已经几乎无法挪动,那些野人似乎闻得到人类的气息,于是都把目光转向奥罗达。奥罗达感觉情况不妙,急忙向木屋正门跑去,去取自己的武器,而这时的野人也向他跑来,奥罗达刚到一到屋内,随即有野人也张着血盆大口,冲进了屋内,,就在这危机的时刻,伸手拿起自己的武器,一个翻身,带着自己武器顺势挥向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