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墙以外便是鲜血堡的外城,这只是的概念上的区别,实际上外围区域并没有如同帝都或是大城市一般,建设广阔的围墙予以保护。
这片尚待开放、荒凉的土地上,分散居住着各式领民,由于基础设施还在初步发展,大部分的居民仍以农耕、畜牧、伐木等方式进行着日常生活。
这些便是卡斯巴尔过去的记忆。
一份简单的地图罢了。“这家伙……除了哪家闺女是个美人胚子,还有多少年成品之类的事情之外,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便有了会议室中的这一幕。
不过,在卡斯巴尔走进会议室之时,跳出任务字幕,“评级任务发布:请提前做好相关事情的安排部署,任务奖励将视完成效果评估发放。”
评级任务?额,之前所碰到的任务可没有这么不确定的说法,话说双马尾系统不是去睡觉了,怎么还能发布任务?
长圆形的会客桌摆放在房间中央,桌面光洁平整,下摆处各式雕花将长圆桌围成一圈;两侧分别放置着13张高背椅,黑色精致的皮革将靠背、坐垫及扶手包裹着,仔细闻上去,散发着清淡的薰衣草香。
这或许是卡斯巴尔过去唯一未玷污的公共场所吧?男爵正坐于长端主位,他像个大爷般无形象地将一只小腿搁置在桌上,另一只则叠在上头;他将右手架在扶手之上,撑着向右歪着的脑门,看着面前大发雷霆的阿纳贝尔骑士。
“这种危险人物跟随在男爵大人身旁的事情,我觉不允许!”依旧穿着银色全身甲的阿纳贝尔骑士,此时他怒气冲冲,他站起身子双手用力支撑在桌上。
这位骑士大人总算把头盔摘下,灰色的长发整齐地向后梳着,并用绳子牢牢地绑着,露出那因长期露天锻炼而成的深色额头。
阿纳贝尔意有所指,实际上,在场参会的人员并不多——卡斯巴尔、阿纳贝尔、赛巴斯,以及维罗妮卡。
所以骑士大人口中的对象很明显,自然是那位紫色头发的女巫,卡斯巴尔的玩物。
身为当事人的维罗妮卡只是低着头,她没有丝毫立场去反驳对方,一方面谋杀男爵已成事实,而另一方面,自身也对复仇错误对象而感到愧疚。
同时,还有一个事实让她难以接受——在侍寝女仆稍显恶意的改造下,一身带着各式绑带的简易紧致皮装将她的身形衬托地更为娇艳。双肩直到上半胸脯裸露出大片白色肌肤,下身那件包臀裙更是短地过分!
而脚裸及小腿,则穿着黑色高跟长筒靴。这样的装扮在其少量魅魔血统的加持下,更加散发出对于男人们而言致命的诱惑力。
“阿纳贝尔骑士大人。”发话的是赛巴斯执事,这位一头黑色碎中发却依然显得干练精神的年轻男子看着面前那位狂暴份子安抚道,“男爵大人有他的想法,与其你在这发火,不如听听大人的见解?”
对于阿纳贝尔而言,卡斯巴尔这个称呼比任何解释都来得有说服力。骑士虽然还想坚持,但想到自己竟然在领主大人面前无礼,便坐了下来。
“抱歉,卡斯巴尔大人。”他语速有所减缓,“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除非您能说出让我能够安心的理由。”
赛巴斯·迪安是位明白人,这在过去的记忆中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相较于有些冲动的骑士,赛巴斯更为理智和冷静,在城堡日常运作上下了一番工夫,将内外事物安排得有条不紊。
如果把这个年轻人当成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他拥有更甚于阿纳贝尔骑士的实力,是个中位高阶拳斗士。
隐藏在他那时刻戴着的白手套下,一面特殊的印记刻画在手背上,成为他力量的标志。
说起来,同时认识卡斯巴尔和赛巴斯的贵族们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迪安家族与戴肯家族的家主同为帝国公爵,虽然两者在产业、私兵种类上有所侧重,但实力却不相仲伯。
何况,赛巴斯本身就是位男爵。
但他听闻卡斯巴尔成年的消息后,竟义无反顾地抛下自己的封地,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鬼地方,自甘于一个执事身份,也就是管家。
不过,赛巴斯对于身旁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内心也颇有微词,虽然嘴上没有讲明,但总有一个声音在扰乱着他的判断——
“卡斯巴尔大人不会是精虫上脑,连敌人也不放过吧?”这样的话,为了保护领主大人的安全,势必要在暗中调查这女人的身世。至于阿纳贝尔这么冲,那真的是最好不过了。
“让维罗妮卡·阿斯尔加入,确实是我一意孤行的主意。”卡斯巴尔想着,不能太过于强势,要尽可能在符合他自身立场的情况下将原本的形象加以改变。
这位执事虽说对城堡一片衷心,但那只是对卡斯巴尔而不是自己,何况他太聪明,任何破绽都可能导致他发现自己的秘密。
“这么做有两个理由。一是关于我之所以能活下来,多亏了法阵在运行当中出现误差。”男爵领主站起来走到维罗妮卡身旁,将她的长发向外撩起,露出一道深紫色的印记,“法阵产生的误差将会导致不可预料的结果。”
他停顿着,无视身旁一头雾水的阿纳贝尔,重点将目光投向那正在沉思的执事。
“而这次误差的结果非但没能要了我的命,反而在维罗妮卡小姐身上留下了不对等契约,其对象,是我。”
虽然过程与卡斯巴尔的表述有所偏差,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卡斯巴尔利用奴役锁环将契约效果进行展示,总算是让骑士大人安下心。不过,赛巴斯仍有疑虑。
“虽然这女人在主观上对您不能构成直接危害,但她对于您其他方面又有什么帮助?如果只是因为长得不错,您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你说的对。”卡斯巴尔点点头,他撩起对方的下巴,带着一副猥琐的表情像是陶醉一般闻着维罗妮卡脖子上的气味,“这玩具不错,我会每天、每天好好地疼爱她。”他在“每天”和“疼爱”上加重了语气。
可在维罗妮卡听来却不是那么好受,那种撕裂感除了疼痛外,更让她受不了的是这种刺激激发了她体内的魅魔血统——她的身体在向往那种滋味。
可这样不就代表她最终还是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