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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时分,界首西三十里处的乡间小土路上。
“大佐阁下,前面有一处村子。”川广大佐正带队前行,一名鬼子尖兵从前方快步跑过来挺身报告道。
“嗯?”川广大佐有些气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特战队员,只见所有人都已经是汗流浃背气喘吁吁,自从行动失败到现在,川广特战队已经疯狂逃窜近八十多公里,饶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特战队员体力也已经快到了体力极限。
“打枪滴不要,悄悄滴进村,把村子内所有的支那人都抓起来,我要利用他们消灭跟在我们后面的追兵!、,川广大佐面容狰狞的冷声道。
“哈伊!”鬼子兵猛然低头应道,旋即转身离去。
很快,近两百名鬼子兵便开进了前面不远的村庄,时值深夜,村子里的百姓早已歇息,靠近村外的一处院落,四名鬼子兵粗暴的将院门踹开,旋即如狼似虎的冲进了院落。
这院落中一共住着公公婆婆儿子儿媳和两个小孙子六口人,正在熟睡的老两口率先被惊醒,没等老汉点灯下床,儿子和儿媳那屋中便传来了儿媳凄厉的尖叫痛哭声。
老汉顾不得穿鞋,连忙跳下快步朝外跑去,刚刚拉开房门就发现两名“国军士兵”面无表情的站在自己门前。
“你们这些畜生。”老汉以为是国军,顿时怒骂起来。
“砰!”其中一名鬼子兵大怒,一脚将老汉踹倒在地“老头子”一名年约六旬的老大娘从里屋冲了出来,见自己的老伴被踹倒在地,浑身痉挛抽搐不已,老大娘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着怒骂:“你们这群挨千刀的,我和你们拼了!”言讫,起身一头朝两名“国军士兵”撞去。
“八嘎!”另外一名鬼子兵见状大怒,刷地拔出了一柄锋利的刺刀残忍的向老大娘刺去。
“噗嗤”一声,刺刀准确的刺入老大娘的脖颈,鲜血顿时狂涌而出。
“老伴啊”老汉悲痛欲绝,拖着沉重的尸体向已经奄奄一息的老大娘爬去:“你们是〖日〗本鬼子?!你们这群畜生!你们会遭报应的。”那名鬼子满目狰狞的舔了舔刺刀上的鲜血,大步朝老汉走去,一刀解决了老汉。两名鬼子兵得意的大笑离去。
另外一间偏〖房〗中,老汉的儿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中,一名鬼子不时发出得意的淫笑正在奸污老汉的儿媳,两个年不满十岁的孩子则是被另外一名鬼子兵给抓住。
父亲的惨死,母亲的被辱,两名孩子吓得嗷嗷大哭。
“八嘎,死啦死啦地,不准哭!”鬼子兵不耐其烦,顿时怒斥,刚想举起刺刀将两个小孩杀掉,这时外面响起了川广大佐冰冷的声音:“住手!”
见到川广大佐,那名鬼子兵连忙转身立正,另外那名正在奸污妇女的鬼子也吓得连忙停了下来,仓皇的穿上裤子快步跑过来敬礼:“大佐阁下!”“八嘎牙路!”川广大佐看了看屋内的景象,顿时大怒连连扇了两名部下几个耳光,近乎咆哮的吼道:“支那追兵将至,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淫乐,马上把这两个孩子带出去,快快滴!”
“哈伊!”两名鬼子兵连忙猛地低头,旋即将两名嗷嗷大哭的小孩抱了出去。
“还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名妇女顾不得自己的衣衫不整,连忙追了出来。
“八嘎!”川广大佐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目光落在妇女雪白的身体上时,嘴角泛起了一团邪笑,旋即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没过多久,房间内便响起了“噗嗤”一声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紧接着川广大佐拎着沾满鲜血的佐官刀大步走了出来。
“营座,鬼子应该是进了前面这个村子。”村庄外的土路上,特战营副营长老刁指着前面静悄悄的村子对粱一氓道。
“嗯!”粱一氓点了点头,旋即道:“命令各连准备战斗,二连左边迂回,三连向右迂回将村子包围起来!”“是!”老刁当即挺身应道,随即转身离去。
很快,特战营各连排四百多名官兵便开始行动起来,各连的狙击手也暗中找好了狙击阵地,眼看特战营就要将整个村子团团包围了起来,这是靠近村东头的几间民房突然着起了大火,由于村子里的建筑都是土木材料,火势很快便扩大蔓延到了房顶。
冲天大火顿时将整个村子都照映的如同白昼,火光中粱一氓发现大约有数百名百姓携老托幼被赶了出来在他们后面是一群同样穿着国军军装的鬼子兵。
百姓人群中不时传来孩子们惊恐的哭喊声,粱一氓见状不由得攥紧了拳头,一口钢牙更是咬的咯嘣作响。
“小鬼子,你们还是不是军人?拿一群平民做什么文章?”粱一氓强忍怒火,厉声喝斥。
这时,川广大佐在几名部下的簇拥下爬上了一处民房房顶,几颗照明弹被发射升空,借助照明弹的光芒,川广大佐发现了正在朝村子周围〖运〗动的〖中〗国士兵。
“支那人,你们的耐力不错,竟然能够追上大〖日〗本帝国最精锐的特战队!”川广大佐朝着粱一氓所在的方向大声道。
“哼,区区东洋跳粱小丑,我们虎贲军任何一支部队都能将你们碾为膏粉!”粱一氓冷哼一声道。
“阁下可否报上你们的番号!”z:广大佐并不恼怒,心里十分疑惑,他要知道到底是什么样一支部队能够连续追击他一百多里。
“国民〖革〗命军虎贲军特战营!”粱一氓说着举手遥指川广大佐道:“小鬼子,你们不是一直信仰武士道精神吗?有种的和老子真刀真枪的决战,拿一群普通老百姓做挡箭牌,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哈哈哈!阁下激将法用的不错,不过贵军向来自称仁义之师,我想你们应该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倒在血泊之中吧?”川广大佐得意的仰头大笑。
“卑鄙,你想怎么样?、,粱一氓冷声反问,暗中却朝身后的一名狙击手摆了摆手,示意他击毙川广。
“阁下,我的要求很简单,不过在我提出要求之前,你是否应该约束你下你的部下?就算你们击杀了我,我的部下也绝对会杀光你们的同胞。”川广大佐十分狡猾的道。
粱一氓无奈的又对身后的狙击手摆了摆手。
川广停顿了片刻,得意的大笑道:“我的要求很简单,让你的部下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我便会放了你们的百姓。”
“哼,痴人说梦!小鬼子,你认为我会答应你们的要求吗?”粱一氓一边冷声回应,一边在急速的思索着对策。
“你会答应的!”川广大佐得意的一笑,旋即朝后面一挥手,数十名鬼子兵便驱赶着数百名百姓朝粱一氓和一连方向缓缓前进。
川广大佐更是下了房顶带着其余的部下做好了战斗准备,他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抓住虎贲军不敢乱杀己方百姓的弱点趁势出击,企图一举将特战营击溃。
如果特战营不开枪,那川广的目的就很容易达成,有数百名百姓掣肘,特战营战斗力再强也不可能抵挡住鬼子的子弹。
“营座,怎么办?他们就要上来了。”老刁看着数十名鬼子躲在百姓人群中缓缓靠近,不由得着急起来。
粱一氓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冷声道:“事急从权,命令部队立即开火!”“是!”老刁是土匪出身,本来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粱一氓既然已经下令,他自然不会有任何迟疑。
“慢着!”老刁刚想下令部队开枪,一连长刘子键当即出声阻止,向粱一氓道:“营座,那可是几百条人命,他们不是鬼子,而是我们自己的父老乡亲!”刘子健是原保安团老兵,学生出身的他,自然无法做到像粱一氓和老刁这样冷血,在战场上,他可以和鬼子展开拼死血战,但是他却无法对数百名手无寸铁的同胞下手,因为他骨子里流的是炎黄血脉。
“妇人之仁!”粱一氓一把将刘子健推倒一边,厉声吼道:“开火!!”其实粱一氓又何尝忍心对自己的同胞下手,只是他明白,就算特战营不开枪,这些百姓也决计活不成了,一旦特战营被鬼子消灭,那鬼子已然还会杀了他们。
所以,与其让鬼子阴谋得逞,不如狠下心来个玉石俱焚,只要杀光这股鬼子,就能够死去的百姓报仇雪恨,作为一名军人,尤其是一名指挥官决不能有妇人之仁,有些时候一些必要的牺牲也是无奈之举,战争本是无情,值此国家危急,民族危急的危难时刻,整个中华民族都在流血,又何必在乎这几百条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