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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赵月光当众侮辱也就罢了,毕竟赵家有无视董家的实力,可人群里,却又有人敢太岁爷头上动土,董双波终于找到了,发飙的突破口,闻言便怨毒地瞪向来人,脱口谩骂道:“你他么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本少爷出口不逊,再敢啰嗦,老子灭你全家。”
“放肆。”来人大怒,遥遥挥手击向董双波,一道华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向董双波。
“追魂夺命?”稳坐贵宾席的董知府,见状骇然惊呼,同时也挥手发力,恰好拦住袭向董双波的华光。
两力在董双波身前数米远,急速相撞,“轰”一声巨响,董双波被无形冲击波,掀翻数米远,方才砰然落地,如遭雷击的惨哼了声,接连滚退数米远,方才颤颤起身,脸如死灰地看向来人,惊秫道:“魂尊?”
所幸来袭魂力,已被其父董知府全盘拦下,董双波状态虽很狼狈,却毫发未伤。
董知府在拦下来袭魂力后,全身巨震,闷闷痛哼了声,嘴角隐现血迹,显是伤了内腑。其实他也非是正宗魂道,连魂器都没有,哪里又是魂尊对手。
他这才骇然打量来人,见来人轻纱遮面,火红的劲装尽显劲爆身材,不禁腮肉急剧地抽搐了两下,浑身一颤,悚然惊呼道:“鲁都督?”
来人正是鲁花,由于身份敏感,她不能直接倒向凌欢,为防董家耍阴,更为了确保凌欢的安全,却不得不以本尊身份,公然出现。
她冷冷乜了眼董知府,跃身登上武斗台,随即睨着董双波寒声道:“今日本使便是来做裁判的,怎么你已亟不可待到,连武斗规矩都不顾了么,嗯?……”
“鲁,鲁指挥使,我,我不是那意思。”董双波一听,来人是神秘的暗衣卫指挥使,顿时吓得面无人色,脑子一片混乱,已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那你是什么意思,嗯?”鲁花逼近数步,叉腰站定,冷冷直逼董双波,森然喝问道:“那凌欢尚未到来,你便以生死战书逼宫了?”
单中天见来人是鲁花,刹时眼神怨毒起来,不过当见董双波进退失据时,便躬身唱喏道:“邗县单中天参见鲁大人!鲁大人可能误会董公子了,董公子立下生死战书,便是怀揣鞭策凌欢,为国栽培人才之良苦用心,那凌欢浮夸轻佻,不捶打不成大器啊!”
论机智与狡诈,十个董双波也抵不过一个单中天,邗县第一才子的名头,可非凭空得来。
浮夸轻佻的名声,确是凌欢的软肋。鲁花没想到,单中天如此无耻,一时气得语塞。
就在鲁花无以回答时,半空中突有一物划着抛物线,向台上急速砸来,同时那物还突冒人语道:“放你么的狗~屁,老子器宇轩昂,绝世凶器如何不是大器?”
鲁花闻言,看向那头下脚上的黑影,深深松了口气儿,但心情却又喜又忧。
单中天闻言,却是一僵,猛地看向黑影,神情显得格外狰狞。不过他瞬间便恢复常态,阴阴嗤笑道:“凌欢你出口秽语,哪又有读书人的样子,分明是街头泼皮。”
“凌欢?”众人闻言,刷的一下,将眼神投向黑影,发觉确是个人影,正手舞足蹈,向台子坠落,不禁皆怅然叹气。明明无法取胜,这凌欢却还敢赴约,他这是愚蠢还是愚信呢?
唉,你还是来了,可你与董双波实力相差巨大,武斗必败无疑,不赶回来岂非更好。鲁花黯然叹气。看来我只有尽量破坏董双波的诡计,阻止生死战书的完成了。
欢哥你终于平安归来了,你放心,拼着坏了武斗规矩,我也不能让你有恙。赵月光戚戚然的暗自发誓。
“咳咳,顾君你下次送我御剑飞行,可千万别让我头下脚上了。”凌欢好不容易才摆正姿势,“噗通”一声,坠落台上,先朝圣像躬拜,随即才没头没尾地唏嘘道。
他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让众人瞪大了眼睛。这哪像是将生死决斗的弱者样子,简直太信步闲庭了嘛。
哼,在林中揍得还不够重,早知如此,当时我就该下手更重些。一袭白衫,头戴公子巾,风度翩翩的顾君,一边钻进人群,一边悻悻暗恨。
见顾君向台边“挤来”,并不理睬自己,凌欢便悻悻转向观众,走了个罗圈揖,讪讪笑道:“骚瑞,骚瑞,刚才螺旋桨失灵,着落的过于惊艳了,请诸位莫怪,莫怪啊。”
“螺旋桨是何物?”众人满头黑线,惊奇的看着凌欢,却愕然发觉他鼻青眼紫,衣衫不整,像遭了可怕灾难折磨的难民。如此惨状根本不用打了,只怕那董家大少,一根手指便掀翻他了。
单中天见了凌欢那落魄样,不知怎地,心中竟充满了变态的快意。姓凌的,这次看你还有何花样,真才实学的武斗,还搞不死你。
董知府眼神闪烁,定定看着凌欢,感觉他确是初阶魂生,便冷笑着坐回原位。我儿虽没魂器,又退了境界,但杀个小魂生,也绰绰有余了。
而凤鸣院的姑娘们,在乍见丰神如玉的凌欢,突然变得如此落魄后,不禁咒骂那黑袍客(尹幽湄),心狠手辣了。
“咦,凌欢你这是怎么回事?”鲁花见凌欢落魄如斯,立时诧异道。他莫非是被那黑袍人,折磨成这样的。
“哼,故意整成这样,想博得大家怜悯你吗?”董双波将从鲁花身上积蓄的怨气,乘机撒到凌欢的身上,紧随鲁花之后,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凌欢狠狠掸了把残破的青衣,突然愤然,指着董双波涩声道:“鲁大人你哪又知道,我之所以如此窘迫,都是这董双波害的。他为确保武斗必胜,竟派个疯子当众将我掳走,并丧心病狂地折磨我。唉,所幸我智勇双全,逃出了魔掌,否则不但有失身之虞,连武斗都会错过。”
“什么?”台下刹时一阵哗然。董双波竟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来,未免太猖狂了吧。
哼,这登徒子,竟敢暗讥我是疯子,看我事后怎么收拾你。顾君走近台前,暗自气愤,悻悻盯着台上作怪的凌欢。
“你放~屁,竟敢信口雌黄,诬陷老子,老子要灭你全家。”董双波戳指凌欢,怒不可遏道。
这蠢~货,除了灭全家还会什么,老子就挖好坑,等你跳了。
凌欢瞪视董双波,难以置信地喘喝道:“好,你既然说我诬陷,那敢不敢当众发魂誓,你没趁我不在时,进行人身攻击,甚至说,我是怯战乞降的懦夫?”
他还不等董双波反应过来,便又涩声逼问道:“哼,若无此事,我凌欢便当众给你磕头乞降。怎么不敢发誓了么?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若不敢发誓,不恰好证明,事实便是如此么。”
对啊,只有确信凌欢出现意外,董双波才会言之凿凿地说,凌欢怯战,否则不是自打耳光吗?众人深以为然的看向董双波。瞧人家凌欢那副狼狈的样子,也幸好他坚守诺言,死里逃生的赶来,不然真是被董双波暗算成功了。
面对凌欢的诘问,众人质疑的目光,董双波欲哭无泪,却又不敢发誓,单中天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再说他确曾当众辱过凌欢怯战,发誓无疑是自寻死路。他就奇怪了,凌欢一副灰仆仆的样子,明显刚到,又如何得知,刚刚发生的一切。
董双波明晓是个坑,却无力驳斥,这让他犹如吞了只苍蝇般恶心,恨不能扑上去活剥了凌欢,可想到生死战书还没签订,便硬憋这口怨气,阴阴逼道:“你,你废话少说,有种将这生死战书签了,我们不死不休。”
“诸位听听,他董双波机关算尽,只为杀我啊!”听到这话,凌欢极度震惊地瞪着董双波,许久才猛地抬头,面向大家,凄然唱喏道:
“想我凌欢一生高雅正直,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还被他舅父单中天暗算过,他却依然咄咄相逼,简直太过粪(过分)了,当我是下水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