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孙瓒非要与高飞饮酒,高飞推辞不得,只好在公孙瓒军中与其大碗酒肉,胡天海地的乱侃了一通,不过趁着两人都还清醒之际,高飞把他的计划透漏给公孙瓒,相约共同举事,大破袁绍。
说实话,冀州方面见主公高飞迟迟不回,的确有些着急,几位将军更是怕被公孙瓒摆一道,扬言要进兵把主公营救回来,这个时候倒是贾诩稳住众人,“主公妙算,不会有失,且再等待一时片刻,主公必然带着大好消息返回!”。
就在众人焦急等待的时候,果然见得城下一个醉醺醺的汉子,正是冀州之主高飞,而且边上还有一个生面孔的少年将军。
却原来这高飞与公孙瓒饮酒,三巡之后,皆大醉酩酊,公孙瓒大着舌头说道,“兄弟若是不介意,且在我营中安睡,再回冀州……可好”。
“诶!你这营中都是爷们,哪里比得上我冀州府邸里的美娇娘啊,可不在你这里睡!不在!”,高飞也绷着一个大舌头,玩笑起来,倒是惹的周围之人大笑。
公孙瓒笑道,“兄弟所言极是,不过兄弟这般酣醉,哥哥不放心你一人回城啊!”。
此时却正中高飞下怀,也不枉他一番装醉卖酒疯,“这好办啊哥哥,你且派一人送我不就好了,但是有一条啊,别给我找糙毛大汉,我最喜欢细皮嫩肉……”,高飞突然止住了,嘿嘿一笑,倒是颇有断袖之癖的猥琐!
人生如戏,这高飞可是什么都豁的出去,甚至自己的性别爱好,都可以开玩笑,当然,若是寻常之人,高飞可是很惜演技的,但是赵云不在寻常之列,武将赵云赵子龙堪比智囊界的贾诩,为了贾诩,高飞可以剜肉,所以现在所作所为,在高飞看来实在是便宜自己了,而就在公孙瓒大帐之中的一眼瞥见,高飞便已经断定,那个少年将军便是奇货可居的赵云赵子龙!
就在高飞演技大爆的时候,这个公孙瓒却在心里打量道,“我这军中全是北方人士,个个都生的虎背熊腰,全是粗毛大汉,哪里有什么细皮嫩肉的……”,而一念闪过的时候,公孙瓒突然想到了昨日在坡下救过自己性命的少年郎,便让这赵云送高飞回城。
且说在华雄手里救下了公孙瓒的赵云,被公孙瓒请到军中,却并未重用,只是担任了一个小小的侍卫长之职,在公孙瓒左右,护其安全,而公孙瓒的打算便是,此人未知底细,不敢重用,且留在身旁观察观察,而今番应高飞之要求,护送其回城,这个公孙瓒也没有深考虑,满口答应。
高飞作别公孙瓒,上马便行,而身后一人,正是赵云赵子龙,骑着一匹白马紧跟在侧,高飞窃喜,却并未显露,直到离了公孙瓒大营数里之外,勒马而停。
赵云以为有意外,手里一杆银枪挺立,警戒四方,却不想这个高飞突然踉跄着下马,俯身便吐,赵云颇不以为意,倒也还走上前去,询问道,“大人无碍吧!”。
赵云走过去的时候,却现地上一点呕吐物都没有,而高飞的脸色温润,一点都没有醉酒的样子,正在赵云疑惑之间,高飞突然直起了身子,哈哈大笑。
赵云倒是摸不着头脑,“大人何意啊?”。
高飞止住笑声,“我这是在笑那公孙瓒枉作英雄,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敢让将军送我高飞,他可真是心眼略大啊!”。
“大人说笑了,赵云前来送大人回冀州,也无不妥,还有便是不敢称呼‘将军’二字,赵云乃是公孙瓒手下一侍卫长而已,大人高抬了!”,赵云谦谦有礼,却不似一般的莽汉。
高飞正色道,“你赵云若是当不起‘将军’二字,恐怕这天下便没有将军了,只不过是那公孙瓒鼠目寸光,不知道兄弟的本事,我高飞却不然,一眼便在那众军之中,慧眼识英才,不如转而投我营中,必保兄弟大才得以施展!”。
赵云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言说,“大人言重了!”。
高飞自信能够一顿胡言乱语把公孙瓒蒙的团团转,就能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说动赵云,“赵云兄弟,刚才在大营之中,我与那公孙瓒所言,想必兄弟也是听到了,公孙瓒何许人也,因为一时之利,可以与袁绍合谋,兴兵来犯冀州,又可以因为一颗传国玉玺,与袁绍反目相对,如此宵小之人,兄弟安肯侍在左右?”。
赵云略作思允状,答道,“公孙瓒确非英雄,是我看错,才来相投,亦不过是与袁绍同丘之貉而已!不过……”。
高飞看见赵云似乎有疑自己,道,“难道兄弟不信我高飞,怕我高飞也是反复无常的小人,不过兄弟之疑虑也属正常,良臣不宜易主,我高飞且说一句,冀州在我治下大治,十八路诸侯反董卓,乃是我高飞一骑当先,追董卓到荥阳,那个时候,公孙瓒却在哪里,剩下的十几路诸侯却在哪里?”。
赵云把一杆银枪插入地里,双手拱礼,拜倒在地,“某赵云,愿意弃公孙瓒而投冀州,拜见主公!”。
高飞大喜,双手把赵云搀扶起来,“好啊,子龙投我麾下,简直有如猛虎添翼,进兵长安,杀剐董卓之日,不远矣!”。
当下,赵云扶主公上马,二人一前一后,片刻便入了冀州城,城中诸将甚喜,但是见得主公身边的那位少年郎,却不知何人!
高飞心情大好,引着赵云一一介绍,而高飞更是提笔一封书信,写给公孙瓒,乃言,“哥哥营中侍卫长赵云,在护送我回归冀州之路上,不幸跌于马下,受伤难行,且在我冀州城中疗养,不负哥哥之意,必好生待之,勿虑!”。
赚得赵云归来,实在安了高飞不少的心,而刺史府内也有好消息传来,华佗先生之手术非常成功,贾诩之子现在的情况也好转多了,完全控制住了病情的继续恶化,但是华佗还是在高飞的耳边嘀咕了一句,“凡人之力,怎可逆天?最多还有一年的时间,恐怕到时候大罗金仙也无能为力了!”。
高飞点头示意,“多谢华佗先生,且在我府中多住几日,聊表谢意!”。
华佗却摇头道,“老夫便要走了,在这冀州救一人之性命,不如归而去天下,救天下之人!”。
“华佗先生宅心仁厚,救死扶伤,高飞佩服,只是我那兄弟唐三,实在是许久未见面了,岂能说走便走,不如把我那兄弟留在冀州,以圆我之情谊!”,高飞到也想留住华佗,不过这个人乃是云游天下的主,他没有那么大的笼子能够困住人家!
“我徒唐三之去留,皆在他自己,他若是想要留在冀州,我也不干预,或者随我云游天下,或者独自修行学医,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高飞听得这话,倒也欢喜,他以为这番便是他们两兄弟重聚的时刻了,虽然之前唐三有一顿奇怪的谈话,但高飞终究不以为意,“这唐三也许是从树上掉下来,摔坏了脑子,缓缓就好了!”。
高飞走路颇不灵敏,前番忍痛割了四两肉下去,伤口刚刚见好,就又跑到了公孙瓒的大营里去,来回骑马的时候,又把大腿上的结痂给磨掉了,一直忍痛未,而是一路坚持,方才回到了冀州城里,而见得华佗要走,即刻赶去唐三的住所。
这华佗与唐三师徒俩,房间挨着,高飞看到这华佗正在收拾行囊,而唐三也在收拾,高飞道,“华佗先生欲去,我高飞也挽留不住,师徒之情谊,我兄弟唐三也应该送一送的,是不是啊唐三!”。
唐三说道,“我不是相送师傅,而是追随师傅而去,云游天下,共济苍生!”。
高飞实在始料未及,脸色一下子白了下去,“妈蛋的,你是不是傻了,我一日是你的老大,一辈子都是你的老大,你不跟着我混,玩个鸟去啊!”,高飞的火气一下子窜上来了,上手就要揍唐三,像是之前在青龙帮一样,但是腿上有伤吃痛,身体一个不协调,就倒在地上了。
恰在快要倒地的时候,唐三出手一扶,把高飞搀了起来,不过高飞还是把拳头敲在了唐三的脑袋瓜上,而唐三却没有躲开。
之前在青龙帮的时候,高飞也老是打唐三的脑袋,但是每回都会被躲开,因为唐三太知道高飞的路数了,而现在,唐三却并未躲避,此时,高飞已经知道了,唐三不再是之前的那个唐三了,他挽留不住,而他自己呢?还是之前的那个高飞吗?
唐三笑道,“之前,你在前面砍人,我在后面砍要砍你的人,现在,你在前面砍人,我在后面救回那些会怨恨你的人,都是一样的道理,你还是我的老大,我也还是唐三!”。
唐三又说道,“等哪会你被砍的遍体鳞伤的时候,我还会回来给你挡刀的!”,随即从包袱里拿出一本书,扔给了高飞,“留个念想,一本医书,求人医不如自医啊!”,便转身欲走。
“慢!”,高飞把那本扔过来的书接在手心里,“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又要兄弟离分,喝杯酒吧!”。
随即有人端上来两个木盘,一个覆着酒水,一个覆着黄金,“大哥没有啥好东西,俗了一点,答应过治愈病症有千金之赏,给你们做盘缠,自己用也好,散给百姓也罢,总之是兄弟,保重!”。
两杯浊酒尽饮,高飞抑制不住,脸朝着天空,大声喊道,“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助,患难相依,视为兄弟!”。
那走去的唐三也大喊,“生死相托,吉凶相救,福祸相助,患难相依,视为兄弟!”。
世间最让男人伤怀的事情,便是兄弟相分,高飞转身对天,望着天上的月亮,似乎头顶上有两个月亮,而隐约之间,那两个月亮便又合二为一了,月圆如拉满之弓。
高飞看了看手里的那本书,书页上三个字,“青囊书”,迟疑了片刻,把书塞在了衣服的胸口里。
(可能这段剧情有点突兀,或许我前面的铺垫不够,但是这段安排绝不是鸡肋,算是我埋的一个伏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