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还未出手,坐下之马已然眼目蹦血,口鼻流喇,已然瘫软倒地,当时纪灵大喝一声,翻身下马,手持三尖两刃刀,一个飞身,直取吕布!
吕布并未出手,只是胯下追风赤兔马怒嚎一声,前蹄飞出,若咆哮之状,一时间,赤兔马以马蹄踢在三尖两刃刀的刃口上,而纪灵身子后倾,竟然难以抵挡住一匹骏马之气力!
吕布大笑道,“武将分九流,依奉先之看,纪灵将军已然不入流矣!”。
纪灵大怒,脸上神色难掩,正欲放手再战,但是望见吕布坐下的赤兔马都如此厉害,纪灵自知不是对手,便大喊道,“汝仗骏马之威,可敢下马与我一战?”。
吕布大笑未止,当即手中的方天画戟飞出,一下子插在了纪灵的面前,而吕布陡然一个身法,从追风赤兔马马背之上,忽的一跃,立在方天画戟的刀尖上,而脚下招试已出,把纪灵手里的三尖两刃刀早就踢飞了!
纪灵身子陡然的一颤,忙不迭的反身而逃,这个时候有身边的副将,给吕布扔去了一副弓箭,吕布双手接住一人长短之大弓,信手拉满,羽箭飞出,正朝着纪灵的后心上射过去!
当时张勋在一旁看的分明,乃大呼道,“纪灵将军,身后有箭!”。
纪灵逃跑不及,又听闻身后有箭,已然暗呼道,“吾命休矣!”,而此时张勋也在一旁,拉满一支劲弓,陡然射出,张勋之羽箭与吕布之羽箭撞个正着,不过张勋的气力哪有与吕布一比,所以吕布射出之箭,依旧奔赴纪灵而去,就在纪灵暗呼之时,一支翎红羽箭,正好射在了纪灵奔逃的脚面上!
纪灵陡然回身望去,正见吕布又拉满长弓,欲射第二箭!
原来这张勋之箭矢虽然没有抵挡住吕布之箭,但是亦使吕布之箭偏离方向,所以并未射中纪灵后心!
纪灵见吕布又欲射箭,乃大呼道,“暗箭伤人,不是英雄!”。
吕布大笑道,“对付汝等鼠辈,不劳本将军出手!”,当下臧霸、魏续之人已然赶来,驱兵而战,且说这袁术见得张勋既败,纪灵又败,乃急令全军军马涌出,意欲以人数之优,再战吕布!
见得吕布手下副将追来,这纪灵倒是不复奔逃,继而挺着三尖两刃刀,来战臧霸,臧霸使着一口长枪,与纪灵战至数十个回合,不见胜负,而此时纪灵方才知道自己之能,竟然连敌吕布手下一副将亦难矣!
臧霸久战纪灵未下,吕布恐战情拖延又生变化,便扯着一柄长弓,急身掠出百步之外,以弓身为武器,一下子扣住了纪灵的脖子于弓弦之中,反手用力,已然勒住了纪灵的脖子,片刻之内便能取纪灵之性命,而此时,前番以箭抵挡吕布之张勋,亦满弓射箭,意欲趁吕布大战之时,偷袭吕布薄弱之处!
不想吕布已然现暗处张勋欲射之箭,忽地双手失力,不理会纪灵之生死,继而从后背的锦袋之中,抽出一支翎红羽箭,搭箭而射,“忽”的一声,百步之外的张勋已然脑中迸血,而一支翎红羽箭在射穿张勋之右眼之时,又从后脑飞出,而百步之外,乃是吕布先前插地的方天画戟,而画戟之间有一见方小口,翎红羽箭从张勋之脑中窜出的时候,正过方天画戟,继而又飞出五十余步之外,方才落下!
当即追风赤兔立在方天画戟之后,见得主人羽箭射出,乃知道情况有急,随即蹄下生风,一个嘶啸之势,便飞身往吕布之处赶来!见得方天画戟,以刀身没入地下,赤兔马咆哮而动,前蹄踢在画戟之上,而方天画戟戟身大动,竟然借着赤兔马之力,欲有护主之意!
赤兔马以马嘴夹住方天画戟,转瞬便落到了吕布身旁,而吕布见得赤兔马奔来,大喜道,“战神吕布,追风赤兔!”,乃以手揽住方天画戟,以戟尖指着纪灵,叫到,“死在我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也不冤枉你这个无名小辈!”。
吕布正欲下杀手,不想这个时候陈宫亦赶来,见得袁术其人已欲逃走,乃大呼道,“擒贼先擒王,杀纪灵不若杀袁术!”。
吕布听闻此言,手里略有犹豫,待到回身之时,已然见得袁术在众军的遮掩之下,望身回逃!
“军师休言,且让我先宰了这个纪灵再说!”,吕布一个回身的动作,这纪灵早就见缝插针,逃之夭夭了!
吕布厉声对臧霸说道,“怎可放走纪灵?”。
臧霸早就听闻军师陈宫之言,追击袁术而去了,而吕布见得走脱了纪灵,亦返身去追袁术,但是奈何袁术虽有败绩,但是依旧将多兵足,竟然让袁术之人跑掉了!
吕布采用陈宫之计,以陈登为说客,说服刘勋及桥蕤二人,再借此二人之力,凭借吕布手下五路兵马,呈反攻之势,破袁术十五万大军,轻而易举!
既见得袁术败走,吕布也便安心道,“承蒙陈宫先生之言,方才保住徐州无虞!”。
陈宫亦谦虚道,“非将军神勇之力,公台不能为也!”。
当即收敛军马,吕布表彰陈宫及陈登之人,并且善待刘勋及桥蕤二人,封刘勋为下邳城太守,封桥蕤为浚山城太守,此二人亦大喜,当即徐州稳固!
且说袁术收拾一些残兵败将,归附豫州城内,十五万大军征讨徐州大败而归,不仅折了大将张勋,还有刘勋及桥蕤二人反叛,袁术自己差点亦身死矣!就在袁术暗呼流年不利之时,忽然听到城外有马蹄之声,袁术恐惧,以为是吕布之军马复而追来,但得在城墙之上看时,却是纪灵!
这纪灵天生一副逃跑的命,这次居然又被他从吕布的手底下逃了出来,当时袁术在城墙上叹息道,“有将如此,公路之不幸也!”。
纪灵军甲破损,在城下叫嚣道,“吾乃袁术之上将纪灵也!开门!”。
袁术若有失望,乃说道,“放此人入城!”。
当时雷薄见主公败绩,乃谏道,“当初陛下兴兵于冀州,乃是纪灵之言,往去徐州触犯吕布,如今可好,折了张勋将军,却是纪灵之罪也!”。
袁术摇头道,“此时不是提此事之际,如今奈何?”。
当时雷薄又言,“陛下虽有徐州之败绩,损失兵马众矣,但是尚且有兵六七万,还可一战,且不闻江东孙策,当初此人从陛下之处借得兵马三千,方才有如今江东六郡之地,可向这孙策借兵借将,或再战吕布,或再战冀州!”。
袁术以为然,不计较纪灵之事,反而去信一封往江东,乃言意欲借兵报仇!
孙策见得信件,大怒道,“汝赖吾玉玺,越位称帝,背反汉室,实乃大逆不道之举,吾正欲兵问罪,岂肯反助叛贼乎!”,遂作书信以绝之!
使者回报孙策之意,袁术骂道,“黄毛小儿,何敢辱朕,吾宜先伐之!”,袁术随即便欲带兵而回淮南,继而兵江东,当时袁术手下的长史大人谏道,“陛下不可,这孙策经营江东之地,已有数载,且有长江之险,不可轻动!”。
听闻长史之谏,袁术方才作罢,不过暂时之下,讨伐冀州已无可能,到徐州找吕布报仇亦难矣,所以袁术心生退意,便舍弃豫州,往淮南大本营而去!
且说江东孙策自书信于袁术后,防备其遣兵而来,便点领军马守住江口,此时张昭与张纮二人谏道,“主公,这袁术已然强弩之末,不若取下淮南之地!自壮根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