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和赵云二人,从李儒府上出来,回到所住的客栈之中,这高飞却是心绪不宁,后半夜也没有多睡,挺到清晨之时,随即换上了便装,出得客栈而去。文
赵云见主公有异,说道,“主公所要营救的那两位姑娘,想必在主公的心里,位置极重,正因为如此,那李儒才会以此为要挟,所以想要救回那两位姑娘必然是不易,主公应该谨慎行事,且不要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再上当啊!”。
高飞所踌躇之事,正是此时的真假难辨,那个李儒摆明了是故布疑阵,在自己的书房里写着那么多的地名,为的就是干扰高飞的视线,从而把自己的狐狸尾巴隐藏的更深,明知如此,高飞却不得不一一排查,尤其是那个叫做“苑春”的地方,高飞更是怀疑不浅,所以他倒要会一会这个“苑春”究竟有何名堂!
高飞对赵云说道,“我自有计较,且麻烦你一件事情,从即日起,时时刻刻盯着那个李儒,我就不信他会不露出马脚!”。
赵云领命,高飞也出身去寻那“苑春”而去。
这长安之地,乃是新建之城,对于高飞来说,实在是人生地不熟,不过这客栈之所,乃是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这里的店小二一定是耳通八方,便寻来了一个店里的伙计,询问一番。
高飞的房门应声而开,走进来一个店小二,伶牙俐齿的,张口便问道,“大爷可是腹中饥饿,我这店中应有尽有,且不知大人喜欢什么口味?”。
高飞倒是没有吃饭的胃口,“倒是不吃饭,我这里有一件事情问你,若是答的上来,桌子上的一贯钱,便是你的了!”。
店小二眼睛一挪,便看到了桌子上的一贯钱,颇为欢喜,“大人且说,小人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知,这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小二都略知一二!”。
高飞说道,“倒也不是问你什么大事,只是打听几个地方,这“平西”、“太平”、“苑春”是在什么位置啊?”。
店小二的眼珠一转,笑道,“这我都知道,都是长安城里的地名,这“平西”乃是长安城北的一个村子,不过近日都说那里的人都得了瘟疫,人都死绝了,衙门里的人怕疫病传染,便把那个村子给封了,里面没有一个活人,有的话,现在也成了白骨!且不知大爷打听此处是何原因?”。
“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把嘴巴闭上,那“太平”呢?”,高飞嘴巴里咳了一声,算是让这个小二继续说正事。
“哦!这“太平”呀,乃是长安城里的一处酒楼,威风的很呢,寻常百姓也是去不起的,不过一个月之前,却无缘无故的着了一场大火,把整个太平楼都给烧成灰烬了,据说里面还有好几十人的性命呢!”。
高飞听完之后,眉头紧皱,“怎么这李儒留下的地址里的人都死绝了,莫非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也……”,高飞实在不敢再想下去了!
说道“苑春”的时候,那个店小二突然狡黠的笑了一下,“大爷啊,这苑春也是个好地方,正在城中繁华的地方,却没有什么瘟疫啊大火之类的,大爷若是想要寻过去,小人可以带路!”。
可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高飞又把余下的地方一一问过之后,才知道李儒书房里的那些地名不是人死绝了,就是彻底没了,只有这个“苑春”无事,高飞也料定,如果有线索的话,应当在此地!
高飞倒是没有想让那个店小二带路的意思,询问了具体的方位之后,准备独身而去,却不想那个店小二一切说完的时候,又来了一句,“大爷保重身体啊!”,随即便掩门走掉了。
高飞倒是莫名其妙,“什么意思啊!”,倒也懒得搭理这个店小二,换了一身衣裳,高飞离客栈而去,寻那“苑春”。
被那店小二耽误了些时间,高飞出门的时候,已经临近正午了,而赵云却是早早的便去盯着李儒,此事不提,单说这个高飞行走在长安的街道上,人流不息,热闹的紧,此刻高飞也不怕会被人现自己,迈开了步子,按着那个店小二所指的方向走去,穿过了几条街,路过了几个商铺,远远看见一座锦绣雕楼,应是“苑春”无疑!
高飞怕此处便是李儒的陷阱,而又想到如果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真的被藏匿其中,他倒是应该以身犯险,营救两位姑娘出火坑才是,此刻高飞倒是以为没有带着赵云一起过来,可能真的是一个失误啊!
道路上还有些熙攘的人群,高飞倒也用不着忌讳什么,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等到近身的时候,高飞才现了事情的诡异之处!
周围的街道上人群熙攘,而独独这“苑春楼”倒是门可罗雀,而最让高飞意外的事情是,这苑春楼前,还站立着数位浓妆涂抹的女子,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衣着暴露,似乎在向周围转头瞥向此处的男人们兜售自己一般,很明显,这苑春楼就是一座青楼啊!
此刻高飞的脑筋却有点转不开了,“这两位姑娘不会是被李儒卖到此处了吧!”,瞬间高飞的怒气就上来了,未及大雷霆的时候,这苑春楼门前的几位女子,见得有一个汉子在门前驻足,哪里肯放过,纷纷走上前来,挽住高飞的胳膊肩膀,一顿柔言蜜语,“大爷还不快快进去,吃杯酒水,大把的姐妹们,好生伺候着大爷啊!”,几位女子争着抢着拉低胸前的裹布,摩擦着高飞的身体,还有一双手,已经急不可耐的往着高飞的下身摸去!
高飞想到悲愤的时候,却瞥见这么几位浓妆抹成老妖怪的女子在身前招摇,一把把她们都给推开了,“这里便是苑春楼吗?”,高飞这才想起当时那个店小二说出此地颇为狡黠的一笑和那句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可高飞还是不解,“这李儒为什么要把自己引来一个窑子里呢,难道他想要用女人腐蚀我?”,高飞料想着一切都不会那么简单,“难道这里外面看起来是一个窑子,其实里面都是都是埋伏的高手,正等着请我入瓮?”。
那几个被推走的窑姐,倒是不怒,反倒是掩面笑了出来,“瞧这大爷,还羞涩呢!呦呦呦,看这年纪,应该是称呼公子小哥的!”,说话间,便又凑到了高飞的身边摩擦了起来,低声yin语道,“公子究竟进不进去嘛?”。
众女子一副市井的胭脂味道,却让高飞恶心,不过想一想,既然是李儒设下的地方,龙潭虎穴都要闯一闯,否则便是认怂了,高飞改变了刚才的暴怒脸色,堆起一副yin笑,“既然诸位姐姐这般诚意,我若是不进去,岂不是伤了姐姐们的情谊!且进去招呼,公子我可是不差钱啊!”。
几位窑姐见状,以为又揽到了一桩生意,纷纷开怀,朝着苑春楼内喊道,“妈妈啊,有贵客喽!”。
众女子擎着高飞入楼,苑春楼内却转出了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老妈子,也是所谓的老鸨,同样的浓妆浓抹,一副谄媚之态,“今天在枝头见到一只喜鹊,就知道是有好事啊,却又有一位贵客来临啊!”,老鸨见到高飞,赔笑道,“公子可是面生啊,可不像是本地人,是第一次来这苑春楼?”。
高飞搂着一位女子在怀,yin相尽显,“正是长安人,却是第一次来这苑春楼,且不要欺我面生哦!”,随即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珠子,扔给了那个老鸨,“出来的仓促,你看这个能值多少钱啊!”。
老鸨自然是见多识广,一看手里的那颗圆润珠子,便知道其价值不菲,立马脸上显笑,“果然是贵客啊,出手豪爽,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扶公子上楼上雅间,好生伺候着!”。
老鸨陪高飞上楼,其间有数十名卖弄风sao的风尘女子在高飞眼前晃来晃去,而高飞皆以皱眉示人,老鸨在旁问道,“公子都不满意?且不知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这里却还有几位‘雏儿’,年纪只有十二三,只不过是驯化尚浅,怕其脾气贞烈,冲撞了公子倒是不好!”。
入得一个干净雅致的房间之后,高飞开口说道,“我却不喜欢这些俗艳的寻常女子……”。
老鸨倒说道,“也有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丹青作诗,古风小调,剑舞吟歌,不知公子喜欢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的美娇娘,都可安排!”。
高飞倒是心里扑哧一笑,“你这里简直比东莞还狠啊!一应俱全啊!”,高飞把怀里的女子叫走之后,对老鸨说道,“我问你,这里有没有有叫做双儿和惋心的姑娘?”。
老鸨子眼珠子一转,随即应和道,“有啊!有啊!原来公子好这口,我且去安排!”。
入得这苑春楼里,高飞倒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了,便是这苑春楼的确是青楼无疑,而且里面也没有什么龙潭虎穴,这倒是让高飞狐疑不已,“这个李儒究竟在搞什么鬼?逗我玩吗?”。
事已至此,高飞已经确定在这里不会找到双儿和惋心两位姑娘,而且李儒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把握在手心里的砝码扔出去,而高飞想着,紧绷了这么长时间,也可以放松放松吗,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高飞倒也懂得变通!
之后老鸨叫来了数位唤作“双儿”和“惋心”的姑娘,好在一个也不是高飞心中所想之人,本来还有些yin念的,但是一想到还在李儒手中等待高飞营救的两位顾念,便提不上性子,索性便把所有的姑娘都赶走了,而高飞也正欲离身的时候,突然看到门外有一个男人的影子。
按理来说,在这青楼之内,往来男女,也不算奇怪,而高飞却颇感意外,喊道,“你不是有要事在身吗,怎么也跑来这里逛窑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