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抓她呢?
抓走红凌又有什么好处?
他们现今该上哪里去找红凌。≧ ≧
袁琴琴被强行按在床上吃粥,她的身体七天未曾进食,只由敖索阿光两个人按时灌些糖水进去,正是虚弱的时候。
袁琴琴心中着急,勉强吃完一碗,忙下地要出去城主府找找。
“不能再拖了,如果我看到的是真的,那红凌已经被抓七天。她会有危险的,说不定人都不行了!”
敖索拦着她道:“阿琴,依我看红凌应该还没事。你看这蜃城还好好的,蜃城与她息息相关,如果她有事,我们一定能有所察觉。”
“软泥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淡定。”袁琴琴一屁股坐下,心乱如麻,到底该上哪里去找人呢?
敖索看着她急躁的样子摇摇头:“你不等着我想办法,就知道着急。”
说完两只手在胸前结出一个符印来,这符印上溢出一股股寒气,渐渐长成一只寒意逼人的小雀。
寒雀两眼滴溜溜的转着,飞在半空中悬停,等着主人出指示。
敖索举起手掌,那上面有一丝丝冰蓝的法力残留,寒雀从半空跳下来,在他掌中一步一跳的研究了一会儿,转着小脑袋对着敖索就是一阵叽叽喳喳。
“不必说了,带路吧。”敖索话音刚落,寒雀扑扑翅膀,伶俐的飞出门。
袁琴琴站起来:“是不是跟着它就行了?阿光,你在家里照顾好小豆丁。”说完把小豆丁塞给阿光,自己叫上毛毛,追了出去。
敖索看了一眼抱着孩子的阿光,一言不的跟上袁琴琴。
阿光一手抱着小豆丁,挠挠头跟到门口,想跟上:其实他也好想去。
小豆丁举起小手来,啪的一声呼在他的半边脸上,“呀呀”的说话:笨狗,阿琴叫你带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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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
罗承元带着大夫在门口站着说话,说完老大夫沉重的拍了拍罗承元的肩,摇着头走了,罗承元面色凄然,对老大夫远去的背影拱手做礼。
周遭的侍从们都忍不住红了眼圈,有些人干脆直接哭了起来。
很快四处就传开了:“城主不行了……。”
人们抹着泪:“城主去了,我们可怎么办?”
背地里总说城主不如副城主的人,此时也说道:“其实城主也为商都做了不少事呢……若是没有了邵氏一族,大机关师的庇佑,商都哪里能如此太平。”
城中百姓自地开始为邵毅松祈福,家家户户门口都点起来一盏长生灯。
一时间城里的声音都转向了城主,毕竟人们对快要死去的人,总是要宽容一些。
病人的屋子里,阵阵哭声传出。
侍从们大气不敢出,邵氏唯一的传承弟子扑在邵毅松床前,哭着求着,希望师父能够留下来。
罗承元走进来,遣退了一行侍从侍女。
“好了,别哭了。”罗承元走到小男孩面前,抬起手拍拍他的头,在床头坐下。
床上的人此时也勉强睁开眼,望着眼前两个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只可惜,她不在。
邵毅松脸色灰败青,身体里的生命流失,使得嘴唇干燥翻起皮来,润了水还是无法缓解。
他喉咙滚了滚,艰难地出声音:“承元兄,你来了。”
罗承元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不知为何竟然没有快意的感觉,邵毅松眼中散出的无条件信任,甚至让他觉得心烦意乱。
所以他恶劣的翘起嘴角,笑了,那一股和煦的气质瞬间散去,替换上隐忍和邪魅。将这张俊美的脸渲染得更加美艳。
他不想再伪装,实在是累,他更加不想在那双眼里看到那种眼神,他希望那是一双对手的眼睛:有仇恨有不甘,这样他的复仇才能算是完美。
他一把推开哽咽不止的轩丘:“别哭了!看到对自己千般好的人,亲手死在自己手里,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
“呵呵,哈哈哈哈……。”罗承元笑起来,也不顾其他,动作优雅的牵起衣袖拭了拭眼角——最近总是这样,想笑的时候却流眼泪。
邵毅松眼中透出不解,眼光在轩丘和罗承元身上来回流连。
罗承元不喜欢他这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把抓过他的衣襟,病人本来就消瘦,现在更是没有几两肉了,罗承元将他提起来,十分轻松。
“师父!你放开我师父!”轩丘扑上来,罗承元一个耳光将他打了跌出去老远:“碍眼的东西,还没轮到你呢!”
少年禁不住这样的大力,在地上滚出几圈,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转过来对关切望着轩丘的邵毅松道:“邵弟,你就快死了,有些东西再留着对你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把它们交给我?”
邵毅松被这一动作拽得大咳不止,许久才艰难问道:“什么东西?”
“你说呢?当然是《邵氏机关要术》、《商都机关图解》这两本宝书,还有……如何启动商都的护城大阵机关。邵弟,你难道希望在自己死后,商都就陷入危机吗?”
“不如趁着还有一口气,把该交代的都交代给一个可靠的人!”
罗承元把邵毅松扔回床上,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邵毅松抚着胸口,替自己顺气:“承元兄,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罗承元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你难道忘记了,你那个忘恩负义的爹,曾经逼着我立下了怎样的誓言?”
邵毅松不解道:“可是,你说过你绝对不会觊觎我商都的城主之位,父亲才会让你下这个誓!”
“如果你真的对城主之位没有想法,即便了誓说永远不会坐上城主之位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眼下看来,父亲恐怕是对的……。”
罗承元双眼怒红,但长久以来的隐忍使得他语气还是稳稳地:“你怎么就不好奇,那个老匹夫为何要防着我?”
“为什么他会认为,我有和你一争的能力?邵氏机关术除了本族弟子,只传给天赋极高的人。可是他为何都没有想过让我测一次,我是否有修习大机关术的天赋?”
“好好想想……,我相信你应该能猜到为什么。”
邵毅松表情痛苦:“我猜不出……。”
罗承元一笑道:“你不是一直说,对我一见如故?”他将邵毅松一把提起来,拖到铜镜前。
“你再仔细看看,我和你,为何会一见如故?”
镜中的两人站在一起,邵毅松比罗承元矮了一个头。
仔细看过之后,邵毅松心想:为何以前没有现?两人的五官越看越是相似,总能找出些许对方脸上的痕迹。
门外一行人跟着寒雀,为了不引人注意,敖索直接在两人一兽身上做下了隐身符咒。
不想跟着跟着,竟来到了邵毅松门前。
袁琴琴道:“我就知道,红凌一定在城主府。”
敖索打击她:“你的猜想没有任何根据,不过是巧合。我的寒雀并不能精准的找到人在哪里,只能找到她最后一个接触的人罢了。”
“那她最后一个接触的人,该不会是邵毅松?”
敖索摇摇头,肥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你不是说她被抓了?抓她的人一定不会是邵城主吧。”
他看着里面那个毫无察觉的罗承元:“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说不定有些线索。”
内中传来说话的声音,敖索拉着袁琴琴径直走进了屋里。见到的就是罗承元拽起邵毅松,打晕轩丘的一幕。
此时罗承元拉着邵毅松在铜镜前比脸,袁琴琴上前一看,也觉得两个人有说不出的相似。
罗承元陷入回忆,声音似乎也随之远去:“邵元刚那老匹夫,当年游历金城,遇上了我娘,娶了她做妻子。”
袁琴琴:这真是一个狗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