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凌静的身份介绍给杨园,杨园依旧很警惕的看着凌静“我对警察一点也不信任,我不相信你。”
杨园的这个态度让我很尴尬,但是想来杨园的遭遇,杨园对于警察的不信任也是情理之中。
凌静微微一笑“我理解你对于警察的不信任,但是你也不能以偏概全,并不是所有的警察都是坏人,潼烈是我们警察队伍的败类,我也很痛恨这件事,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帮死者伸冤,你不是要替清香报仇么,那请你配合我,我来帮你。”
看到凌静陈恳的眼神以及语气,杨园的态度稍微的有些好转,我跟爷爷也在一边劝说,杨园渐渐的接受了凌静。
气氛缓和下来之后,凌静问杨园“潼刚害死清香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杨园想了想“我,我……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是从清香的日记里推断出来的。”
凌静苦恼的揉了揉头“推断,又是推断,推断的在准确也不能作为证据啊,你还知道别的有用的东西么?比如一些确凿的证据证明是潼刚害死的清香。”
杨园想了一会摇了摇头,凌静叹了口气“还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能抓捕潼刚以及潼烈。”
“就是潼刚害死了清香,这还用证据么?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杨园近乎声嘶力竭的吼道。
“杨园你冷静一下,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都要讲求证据,你也是个大学生相信你也了解这一点,你不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凌静说道。
杨园气呼呼的坐下来“我不管,我知道就是潼刚害死了清香,清香的鬼魂也跟我说过,如果没有证据的话,那我来作证,我作证是潼刚害死了清香。”
“你作证有用么?你没有案发现场在场的证据,你不是见证人,也不是知情人,你这样出庭作证的话在法律上是做假证,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不怕,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这个?我就是证人,我证明潼刚害死了清香。”
凌静无奈的摇了摇头“杨园,你现在不适合谈论这件事,咱们的谈话就此结束吧,等你冷静下来咱们再聊,你仔细回想一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能找到潼刚证据的线索。”
爷爷说道“好了杨园,凌静警官说的对,我知道你是为了清香,但也要保持冷静,你这样的话,非但不能帮清香报仇,反而你也会受到连累,就照凌静警官说的做,你先休息吧,回想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杨园坐到一边静静的不说话,生着闷气,我坐到凌静身边“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凌静摇头“除非找到证据,否则没有别的办法。”
“证据!那个潼烈是警察局局长,反侦查能力特别强,他犯下的罪的证据相信早就被他消灭了,咱们再想找到证据确实不容易啊。”
凌静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对,但是咱们也不要灰心,这件事关系到我们警察队伍的公正廉明,我现在就回去秘密组织一个特案组,专门负责调查这件事,就算是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我就不信抓不到他潼烈的把柄。”
我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了,“那你要小心,据我所知潼烈黑白两道通吃,如果让他知道你再调查他,我怕他会对不利。”
凌静笑了笑“林萧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是特案组出身的,而且我找的人个个伸手不凡,都曾经是特案组的精英,你就放心吧,反倒是你要多加小心。”
我伸了伸懒腰“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若是不讲道理的话,那个潼烈早就死了几百遍了。”
“你厉害行了吧,但是还是要小心,好了我回去了,明天一早我便带着特案组的人员秘密进城与你汇合。”
我跟凌静约定好后,凌静便回了沂城,旅馆里杨园很郁闷,我让他先回酒店等候消息。
杨园双手一摊“我不回去了,那工作我已经辞掉了,我以为这次来就能将潼刚跟潼烈绳之以法,结果……”
我拍了拍杨园的肩膀安慰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事情都是一点点办的,不能太着急,辞掉了也罢,有了凌静警官特案组的帮忙,相信很快就能找到证据的,这几天你就先跟我们在一起吧。”
而后我又给杨园定了一间房,下午的时候我跟爷爷出了旅馆,留杨园在旅馆里休息。
我跟爷爷来到潼刚所在的小区,转悠了一圈也没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那个小保安也在值班室,看到我们将我们请了进去。
聊了一会,我们得到的唯一有用的信息就是一整天潼刚都没有出门,而且根据保安值班室的登记表可以知道,上午的时候有个人来找潼刚。
那个小保安说“我知道你们在找潼刚,所以上午的时候那个人来找潼刚,我就特意留意了一下,那个人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了?”我问道。
那保安说道“那个人三十来岁,但是却穿着一件很老的衣服,而且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盒子,还有一柄拂尘,看上去就跟个道士一样。”
“道士?你确定事来找潼刚的?”爷爷问道。
那保安使劲的点了点头“我确定,我还特意的多问了几句,那个人就是特意来找潼刚的,而且他从上午进去后,这都一整天了都没有出来,”
“道士,潼刚!”我念叨着看向了爷爷,爷爷朝我点点头“没错,应该就是那个人。”
“那个阴阳师!”
爷爷说道“想必昨天的那个纸人已经引起了潼刚的注意,所以他今天请来那个道士,他是做贼心虚啊。”
“哼,也罢,这也算是咱们阴阳师中的败类了吧,一并将他除掉。”
我跟爷爷回到旅馆的时候,已经临近晚上了,一回到301,桌子上一个纸人虚弱的躺在那里。
我走过,那个纸人正是我让杨园放到潼刚身上的那个纸人,此时那个纸人奄奄一息,虚弱的躺在那里,身上还有被烧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