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及追那小鬼,跑到张涛跟前查看张涛的伤势,张涛闭着眼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脸色灰青,这是中了阴毒的症状。
我背起张涛赶回到宾馆,赵艳看到张涛的样子急的一下子哭了,“张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快去去弄些糯米还有黑狗血。”我不了解张涛的体质,我担心他的体质挺不过去,多耽误一分钟的时间就多一份危险。
赵艳点头跑出去找那些东西去了,我脱下张涛的上衣,在他的胸口处有一个鲜明的黑色牙印,牙印里流出紫黑色的血液,一股股的黑气冒了出来。
我见过中阴毒的人也不少,但是像如此霸道的阴毒我还是头一次遇见,张涛额头滚烫,嘴唇惨白,牙齿咬的咯咯响。
我来不及多想咬破手指递到张涛嘴边“张涛喝下去。”
张涛闭着眼摇晃着头说着胡说,我掰开张涛的嘴强行将我的至阴血滴进张涛的嘴里,我的至阴血流进张涛的嘴里之后,张涛的嘴里竟然冒出一阵白烟。
我也慌了,我知道这是我的至阴血与张涛体内的那小鬼的阴毒碰撞的结果,这小鬼的阴毒竟然如此的霸道,随着我的至阴血沿着张涛的喉咙流进去,张涛的嘴唇沿着喉咙皮肤的颜色慢慢的由惨白色变得红润起来。
我送了口气,我从未试过用我的至阴血驱除阴毒,这是头一次,我心里也不敢保证管不管用,看来效果还不错。
看着张涛状况好些了我才放下心来,坐在一边看着张涛的反应。
不一会赵艳哭着跑了进来,手里拿着我要的东西,我曾经听于老骚说过,糯米以及黑狗血可以驱除阴毒,虽然我的至阴血暂时压制住了张涛体内的阴毒,但是我的至阴血只是通过强行增强张涛体质的抵抗力,并不能将阴毒逼出来,所以还得需要糯米以及黑狗血。
我将糯米跟黑狗血混合之后涂到张涛的伤口之上,刚涂上去便腾起一阵黑烟,糯米跟黑狗血的混合物瞬间变成紫黑色。
我让赵艳继续将剩下的糯米以及黑狗血混合,我不断的给张涛的伤口换上新的混合好的糯米以及黑狗血。
接连换了十几次伤口处肉的颜色才慢慢的好转,看着地上一滩的糯米跟黑狗血混合物,都已经被阴毒风干了,这样的阴毒绝对不是一般的阴毒。
赵艳陪在张涛身边流着眼泪“大师,张涛没事吧。”
“姓名算是保住了,只不过这阴毒太毒辣,恐怕一时半会很难驱除干净,看一看张涛的状况再说吧,咱们现在能做的只有等。”
“大师,张涛会不会出事啊,求您一定要救救他啊。”
“赵艳你先不要着急,你哭也没用,我一定会尽全力的。”
我跟赵艳就一直守在张涛的身边,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我被赵艳的哭声弄醒,我醒来赵艳趴在张涛身上哭得一塌糊涂。
我心里一凉难道出事了,我冲过去,张涛安静的躺在床上,脸色灰青已经没了呼吸。
我的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刺了一下,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我从未想过张涛会死去,自从我走上阴阳师这条路以来,我对我的至阴血就非常的自信,我试图努力的保护着自己身边的每一个人,可是张涛就这样眼睁睁的在我面前被夺走了生命。
这样的结局我实在是无法接受,我第一次感觉到挫败感,那死小孩嘲笑的眼神似乎就在我的眼前嘲弄着我。
赵艳已经哭的不像样子,我蹲在张涛的身边,张涛可是浩宇集团的大公子啊,他要是出了事那么整个沂城都会翻个天。
我仅仅攥着张涛的手,我实在是不甘心,就在我窝着张涛手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如果张涛真的死了,那么他的魂魄一定会停留在这房间里。
我猛地起身寻找,可是我找遍了房间也没有找到张涛的魂魄,以我的实力不可能找不到张涛的魂魄的,我可是开了妖眼的,比鬼眼都要高一级别的,不可能看不到的。
这时候我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张涛身上,难道……
我来到张涛身边握住张涛的手腕,我惊喜,张涛的手腕处传来微弱的脉搏,确切的说不是脉搏,而是张涛的魂魄。
我惊喜,只要魂魄没有离开身体那就还有救,“赵艳你站到一边去,还有救。”
赵艳听候激动的擦干眼泪乖乖的站到一边。
我咬破手指将大滴大滴的至阴血滴进张涛的嘴里,看到赵涛还是没有反应后,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从寒山戒内拿出蜀山的青莲莲子。
我也知不知道管不管用,反正这莲子可是有着浓厚的灵气,正好是克制阴气的东西,我塞进张涛的嘴里,按压着张涛的胸口。
莲子化成一到紫色的光球没入到张涛的肚子内,我将张涛扶起,双手在张涛的后背游走,我运起龙印诀将阴气输入到张涛的体内,我的阴气虽然跟阴毒都同属阴,但是我的阴力却是有益的。
我疯狂的将阴力注入到张涛的体内,催动那颗莲子的炼化,莲子混合着我的至阴血完全融入到张涛的体内之后。
然而张涛一点反应而已没有,我疲惫的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我的至阴血、青莲子,还有的阴力都无法救活张涛,我已经再也没有被的办法了。
赵艳木讷的眼神看着张涛,此时的她异常的安静,乖乖的坐到我的身边,抱膝看着地板,身子悸动着。
我知道她是伤心绝望到底之后的那种强行忍住悲伤的表现。
“想哭就哭出来吧,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张涛。”
赵艳非常认真的看着我“大师,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我没有说话,低下了头。
这一刻赵艳心里仅存的那一丝幻想也破灭了,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我能做的就是陪在她身边。
赵艳哭晕过去好几次,我不得不设立了一道简单的结界,这样外面的人就听不见房间里的哭声。
直到天亮了的时候,赵艳的嗓子都哭哑了,眼睛里再也哭不出眼泪疲倦的轻声婴宁着。
“你们怎么了?”熟悉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张涛坐在床边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