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大师兄……人这么好？”徐遗风带着龙傲雪离开后，叶枫摸了摸鼻子，“他对我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皇难道就没有任何意见吗？”
“这可是师尊和龙老前辈共同做出的决定，”武明月瞥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回道，“敢有意见的，恐怕也只有在利益上和叶先生有直接冲突的那位了。”
叶枫点点头。武明月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叫君浩宇的人。不过叶枫倒也不是不能理解，换位思考一下，他八成也不干。
“走吧，叶先生，”没有再说什么，武明月为叶枫打开车门，“您第一次来圣域，我带您到处逛逛。”
……
“华夏这片土地下，存在着无数的龙脉。这些龙脉的本质是一种名为‘气运’的东西。正是这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的‘气运’庇护着这片土地，让这片土地度过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与浩劫。”
“我们熟知的，历史上很多让华夏国转危为安的偶然，实则却是气运作用下的必然。世界四大古国中只有华夏的传承从未断绝，其原因也正在于此。”
商务车的后座，武明月坐在叶枫身旁，淡淡地向他讲解着。
“和刻板印象中的愚昧落后不同，华夏国的先人其实有着我们难以想象的智慧。”
“早在五千多年前，他们就察觉到了这股玄之又玄的力量。经过研究，他们发现可以通过某种手段，将这股力量加持到自己身上。”
将气运……加持到自己身上？
叶枫心中一惊。如果真的能做到这种事，那岂不是……
“是的。”
似乎是猜到了叶枫的心中所想，武明月点点头，继续说道。
“所谓的‘几率’根本毫无意义，只要是理论上存在可能，无论几率多小，在掌握了气运的人面前都是必然会发生的结果。”
要举个通俗点儿的例子的话，那就是随便买个彩票都能中头奖，扔地上张答题卡踩一脚都能得一百分——当然，除非你不想中头奖，不想考一百分。
“人类第一次感受到气运的力量，是在五千年前，三圣与炎黄反抗九黎的那场战役——涿鹿之战中。”
“即便已经有了抗衡九黎的手段，即便有龙族的帮助，但种族之间那不可逾越的鸿沟还是让人类一方落于了下风。”
“这个时候，在战前一直不受重视，只被认为是‘旗帜’的人皇站了出来。他通过气运的力量为人类在千百万种可能中找到了唯一那一种胜利的可能，最终赢得了那场大战。”
“当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气运的可怕。巨大的诱惑让一些贪婪之辈将目光放到了龙脉上，他们知道，哪怕从中窃取到一丝丝力量，都能够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
“初代人皇自然是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为了不让这些人有机可乘，他将龙脉中所有的气运集于一身，终尽一生都再没有动用过。”
“而人类第二次感受到这股力量，则是在……”
“在三圣联手封印七大家族那一战里，对吗？”
叶枫接话道。
“不错，”武明月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场战争远没有后世描述的那么惊心动魄。那些自以为是的大能们自认为能够和虚无缥缈的气运抗衡，却最终输得一败涂地。”
“自那以后，虽然他们也会搞出一些小动作，但却再也不敢染指世俗了。”
“既然知道有人皇在很难打的话，那为什么不在开战之前暗杀他呢？”叶枫有些不解道，“我记得龙爷爷和我说过，历代人皇都是不会武功的吧？”
“做不到的，”武明月摇摇头，“或者是提前被发现，或者是阴差阳错……一切的偶然和必然都会庇护他脱离险境。”
“总之，只要在华夏这片土地上，就没有人能杀得了他。哪怕他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
“这、这么厉害……”
叶枫张大了嘴巴，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没想到这踏马还是个被动技能。
只不过，在得知这人皇有多么多么牛逼之后，他又想到一个问题——
“要是人皇自己没禁受住诱惑，监守自盗怎么办？”
“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如果他想要为祸一方的话，还有谁能阻止他？”
“这确实是唯一的问题。”
武明月叹了口气。
“由于气运加持的缘故，人皇已经完全脱离了普通人的范畴。他们的寿命极长——甚至超过了龙族。而在这么长的岁月里保持初心，确实是很难的事情。”
“因此，在渡过了普通人应有的寿命之后，他们大都会选择回到传承秘境进行自我封印，直到晚年才会重新出山，踏遍大江南北寻找下一任人皇。”
“当然，如果在他们沉睡期间有人试图窃取这份力量，或是华夏国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也会重新回到人们的视线当中。”
“原来如此……”
叶枫挠了挠头。不过有一说一，在听完武明月的话之后，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绝对不当这个人皇的想法。
踏奶奶的，他可没那么大的志向，他能守住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得了，至于什么守护龙脉守护华夏……
龙傲雪，对对对，小龙女就挺合适的。一根筋，不懂变通，倔得和头驴一样。最最重要的是，这傻姑娘脑子里已经被洗得只剩她的家族了，只要她家里人发话，保证指哪打哪，气运这东西，让她怎么用她就怎么用！
反正现在的龙帝看起来还挺精神的，一时半会儿应该也不用担心寿命问题。实在不行，就让小龙女一肩挑嘛！
叶枫心中暗自安排着。
武明月不知道叶枫的心中所想。她伸出青葱的玉指，指着窗外的某处说道:
“叶先生，看到远处那座最高的山峰了吗？”
“那是我们圣域的核心，圣峰。”
“圣峰？”
叶枫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少女指尖的尽头，那素裹着的雪峰在此时的视角里犹如一棵巍峨的银嵩。
“华夏地底的龙脉东起长白，西至昆仑，绵延万里，错综复杂。这些龙脉看起来毫无规律，实则都交汇在了一点。”
“难道说……”
看着少女眸中隐约露出的虔诚之色，叶枫似乎明白了什么。
“没错，这座圣峰就是所有龙脉的交汇之处，华夏国的「心脏」所在，”这样说着，武明月将目光转回叶枫身上，“叶先生，历代人皇留下的传承之地就在圣峰的最高处。明天你将在那里接受人皇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