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瞪了他一眼,走到一边,给他泡了一杯茶,道:“喝茶吧,消消火,这别苑有什么好,你非要每天过来,两看相厌。”
风御麒把他扯进怀里,怒视着她:“你说什么?两看相厌?”
若萱点头,偎进他怀里,委屈地道:“不是吗?你过来就对我吼,你总是这样凶。”
“我……”风御麒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有低头吻住她。
他大老远每日回别苑,无非就是想看她,想和她多些时间呆在一起,而她每日都忙到很晚才回来罘。
他不指望她出去做事赚钱,只想在抬眼的地方就能看到她。
他灵巧的舌挑开她的牙关,津液相交,诉说他的想念。
手从她腰间探进衣襟,微凉的手指,让她清醒了些,扑哧笑道:“色狼,我忙了一天,你不嫌脏?飕”
风御麒眼眸暗沉,睨着她,她每日都有很多的理由,难道她要为修禹守三年吗?
“本王也还没沐浴,一起吧。”他抱起她,一本正经地道。
若萱满脸黑线,他低头凝了她一眼,把她扔进浴桶里,却转身走了出去,他不想逼迫她。
等她磨蹭了半天,进了房间,他正在灯下看文件。
听得动静,他嘴角勾起冷讽,道:“洗好了?”
“嗯。”
“困了就早些休息。”他淡淡地道。
“你呢?”
“睡不着,看完这些文件就睡。”他头也不抬,冷淡地道。
“哦。”她挪到床前,望了一眼桌上堆得很高的文件,“你也别太累。”
“过来。”风御麒突然道。
“怎么了?”若萱才放松的身子又紧崩起来。
“准备这样就睡了?”风御麒冷着脸道。
“那你还要怎样?”若萱搂紧衣服道。
风御麒眼眸暗沉着厉害:“本王找小环回来是做错了,她就这样照顾主子的吗?”
“小环很好。”若萱辩解道。
风御麒拿了毛巾,走到若萱身旁,道:“头发湿的,这样睡了岂不着凉了。”
若萱转头,望着专注帮她拭水的风御麒,偎进他怀里:“七哥哥!”
“别勾/引本王。”风御麒嗤笑道。
若萱扑哧笑出声,搂着他,亲了下:“看看你是不是柳下惠。”
风御麒凝着她的眼眸暗沉得厉害:“你再玩火,可别怪本王。”
若萱还是不管不顾地亲上他的唇。
他反身把她压在身下,望着她躲闪的眼眸:“后悔了?”
若萱手有千斤重,她很想搂住他,她想他,她很清楚,可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风御麒把她圈在怀里,低头凝着她,俯首吻在她脸上:“睡吧!”
他理了理衣袍,坐回桌边,凝神翻阅文书。
若萱躺在床上,透过薄薄的床幔,侧首望着桌前专注的他。
茶楼的事情比较多,她从早忙到晚,困意袭来,眼前的他渐渐迷糊,只留一个轮廓。
再次睁开眼,天已大亮,他早已去上朝。
她叹口气,别苑距宫里远了不少,他每日要比在王府提早半个时辰起来,每日晚上却还是批阅文书到深夜。
正对镜沉思,小环走了进来,道:“柳姑娘和……”
若萱望着镜中欲言又止的小环,道:“还有谁?”
“还有上官姑娘。”小环嗫嚅了半天,嘴里才蹦出个上官姑娘。
若萱噗哧笑道:“这不怪你,只能怪你家王爷。”
小环怔了下,反应过来,笑道:“那奴婢称呼她上官姑娘可是对了?”
若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风御麒心思深沉,上官紫柔虽是被送回了相府,但是他什么也没说,也许哪天又接回了王府也说不准,谁知道呢,事世难料。
若萱拉过小环,笑道:“不管他了,赶紧帮我梳洗,免得让柳姐姐久等了。”
小环怔忡地望了若萱一眼,欲言又止,暗暗叹了口气。
待若萱梳洗好,走到客厅,厅里站着两位女子,一位自是上官紫柔,一位背影向着她。
若萱望着柳如黛的背影,纤细娇弱,如细柳拂风,说不出的风情。
“柳姐姐,早!”若萱轻笑着问候。
女子听得声音,转过身来。
若萱怔了下,只见今日的柳如黛很是不同,以前都是素雅的装扮,今日稍修饰了下,细长的柳叶眉,一双秋水般的明眸,顾盼间有淡淡的忧愁,让人不忍直视。
“妹妹,我服侍王爷多年,习惯早起,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若萱微微变了脸,但很快恢复正常,笑道:“我们苑子里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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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御麒还在回别苑的路上,就见别苑的侍卫骑马而来。
他勒住马,望着侍卫,冷声道:“何事如此慌张?”
“王妃落水了。”侍卫话刚落,眼前一匹白马已如离弦箭一般离去。
柳如黛见风御麒奔来,忙退到一边。
风御麒坐到床沿,把冻得瑟瑟发抖的若萱搂进怀里,对丫环吼道:“多弄几个火盆。”
柳如黛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风御麒,垂了眸,转身走了出去。
风御麒的怒火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上官紫柔赶紧跟着柳如黛一起离开。
小环端了姜汤进来,风御麒冷冷地道:“怎么回事?”
若萱扯了扯他:“能不能别这么凶?”
风御麒满脸怒容,把姜汤给她灌下去:“你看看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了。”
若萱被他猛灌下姜汤,不由得咳了起来。
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动作太过用力,轻拍她后背,气也消了不少。
若萱望一眼跪在地上的小环,笑嗔道:“我不是好好的吗?能让我的丫环先起来吗?”
“下去!”
小环如蒙大赦,拿了碗退了出去。
风御麒脸贴着她小脸,沉声道:“你不打算告诉本王怎么回事吗?”
若萱推开他,拿被子蒙住脸。
他伸手扯了她被子,怒道:“上官若萱,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快把被子给我,除非你想冻死我。”若萱气道,他生的哪门子气。
风御麒把被子扔回给她,把她卷成团,搂进怀里,放缓声音道:“你不说,我一会去问你的好丫环,还有别苑的侍卫……”
若萱瞪他一眼:“就是到湖边看风景,不小心掉了下去而已。何须兴师动众的。”
“不小心?”风御麒冷笑着睨着她。
若萱低垂着头,点头。
风御麒站起来,甩袖而去,走到门口,冷冷地道:“这别苑是本王赐给你的,你不喜欢相关的人,大可不让她们来,不用勉强自己。”
若萱怔忡盯着他发怒离去,还有他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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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若萱在茶楼,柳如黛带着丫环进了茶楼。
若萱怔了下,迎了上去:“柳姐姐!”
柳如黛在一旁坐了下来,笑道:“因你的落水,王爷几乎不让我出冷园,好说呆说才让我出了府。”
若萱笑笑:“王爷对柳姐姐一直是极好的。”
柳如黛轻呷了一口茶,淡淡一笑,百媚生。
若萱微微失神,接过小环递来的茶,低头呷着茶。
柳如黛道:“妹妹,你知道我和曜哥哥的缘份有多深吗?”
“知道,十多年的相伴。”若萱道,有些黯然,她和他相识不长,终比不上十多年的情份,何况那十年他想必过得非常艰辛,而且陪伴他的是另一位女子。
柳如黛摇摇头,不单单如此:“你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若萱苦笑,自己被挖了心还能活,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信。”
“前世,我和他是夫妻。”柳如黛轻声道。
若萱诧异地凝着柳如黛,觉得她的眼神很诡异。
柳如黛记起了前世,她却骗了若萱,前世,她自己只是高曜的未婚妻而已,而若萱才是他的正妻,虽然若萱在新婚夜死在高曜怀里……
而她因为恨极,妒极,要高曜脸面丢尽,而嫁给了蛟蟒。
他却毫不在意,每日只守着随时会陨命的云若冰。
若萱轻笑:“前世已逝,前世的缘份不一定能延续到今生。”
柳如黛凝眉,半晌笑道:“我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也该回去了,否则王爷又得训斥王府侍卫了。”
若萱笑笑,站了起来,目送柳如黛离开。她觉得柳如黛变了许多,不时的提醒着,她柳如黛和风御麒是有怎样的情份,那是她上官若萱不能比拟的。
若萱苦笑,王府所有的女子,都比不上柳如黛在风御麒心中的份量,但她知道他也是爱自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