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萱望了一眼冯氏,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她现在没有爹,没有娘,连他都不属于自己。
他把她拥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真的不是上官若萱?”
若萱点头:“不是,我记得我叫云若冰,我有夫君。”
风御麒缓缓地放开她,半晌:“回府!”
身后传来众人惊呼声,冯氏晕了过去,若萱迈出去的脚,生生收回,望了一眼风御麒瞑。
风御麒蹙眉,对相府的下人道:“好好照顾本王的岳母,若是有什么差错,休怪本王无情。”
两人这才出了府,上了马车,若萱坐在角落里。
风御麒并不看她,盯着前面的一点,不知在计较着什么瑛。
若萱心思复杂,还是没有消化掉自己不是相府女儿的这个巨大打击,原来陈氏从小说她是野孩子是真的。
狭小的马车里,还残留来时欢爱的味道,此刻却压抑得很,谁知会有这样一百八十度的转折。
她应该开心的,总算可以明正言顺的离开他了,可是她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她抚上自己的脸,确实,这样一张脸,和冯氏,和上官凌诺都不相象。
她想,自己的娘亲定是一个绝色美人吧?可是,为何自己会在相府长大?
只有哪天抽空找冯氏问问了,看来,一时半会还不能离开京城,得把自己身世弄清楚了再离开。
“过来!”他突然出声,把正在想心事的若萱吓了一跳。
她坐在角落,没有动,她苦笑,她不是相府的女儿,那也就不再是上官若萱,她和他再无交集,怎还能坐到他身旁。
“过来!”他的语气有丝不耐,她依然没有动。
他倾身过来,把她扯进怀里,她苦笑:“王爷,刚才已经很清楚了,放我离开吧。”
风御麒凤眸低垂,探究的目光凝着她:“是嘛?”
若萱点头。
他心头很痛,她不是他的小萱,那小萱重生后去了哪里?不是说玄镜可以让她重生吗?
他放开她,跃下马车,夺了李语的马,快速地奔去。
******
清乾苑,桌上倒了一片酒壶:“小萱,你在哪里?”
男子边喝酒,边低喃。
“王爷,属下查过,王妃是在两岁的时候被冯氏带回来。”李语进了房间,望着一桌的酒壶,蹙眉道。
风御麒抬眸:“也就是说王妃很可能是冯氏捡回来的?”
李语点头。
“但属下去过相府,冯氏一口咬定王妃是她亲生的,只是云若冰姑娘并不是自己的女儿。”
“再查,本王要知道上官若萱所有的事情,从出生那一刻开始查,还有画了她的容貌好好察探。”
李语得到命令,恭身退了出去。
风御麒站在窗口,负手而立,容颜憔悴:怎会有如此相象的两个人?如果上官若萱本就不是冯氏的女儿,那云若冰就还是上官若萱。
他苦笑,上官若萱,云若冰,验血不成,他总能想到法子让她承认,不承认,他也要她为他生儿育女,一辈子不放手。
冷园,若萱坐在床头,暗自垂泪,为自己的身世!
门嘭的一声被踢开,她站了起来,抬眸,风御麒一身玄黑,站在门口,手上执着酒壶,手上还端着一盘蚕豆。
他俊秀的脸越来越近,在桌旁坐了下来,放下酒壶,伸手过来,把她抱进怀里。
“放手!”若萱道,“不要再拉拉扯扯,我不是你的妻。”
风御麒脸贴着她的粉嫩小脸,酒气喷在她脸上:“嗯,她没有你美。”
若萱冷笑:“男人都爱美,所以你才故意错认了我。”
风御麒深眸睨着她,她的脸因为生气呈现粉红,他一口亲在她脸颊上:“她对本王也比你对本王好。”
若萱身子轻颤,凝着他眼眸。
“她从来不会拒绝本王,她很爱很爱本王……”
“够了,风御麒,我不想听你和她之间的事情。”若萱冷冷地打断他。
“好,不说她,说我们。”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若萱冷笑道。
风御麒倒了一杯酒,笑道:“怎会无话可说呢?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况我们……”
若萱伸手抚住他嘴,冷冷地道:“不要再说了,都是你强迫我的。”
他冷冷一笑,郁郁地道:“我强迫的……”
他喝了一口酒,渡到她嘴边,头被她固定住,酒被他灌下。
她恼怒地瞪着他,他却满足地轻笑,拈起桌上的蚕豆:“宝贝,来吃点下酒的蚕豆。”
若萱本能地退却:“不吃。”她对蚕豆过敏。
他却不容她后退,下了狠心,喂下她几颗,她要吐出来,他干脆用唇封了她的嘴,咬碎了,喂了下去。
“你变态!”若萱气急,狠狠地找个机会咬了他的唇,血腥味弥漫在两人口腔里。
他邪肆地轻舔唇角的血,凝着她:“宝贝,你生气的时候都那么可爱。”
“无耻!”若萱气极,骂道。
“无耻?一会我们做更无耻的事情。”他拥紧她,手从衣襟里探进她怀里,玉白手指轻轻逗弄她胸前的柔软。
感觉她身子的颤抖,他更是邪魅,把她衣服拉开,隔着肚兜的布料,轻轻咬下去:“貌似你很喜欢本王的无耻。”
若萱几分恼,几分恨,几分羞,腰被他桎梏住,逃不开。
他却大手用力,把她衣服拉了下来,莹白如雪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
他本只是想吓吓她,可是看一眼,却再移不开目光,呼吸粗重,唇碾转在她胸前。
她头晕目眩,一个转身,他已抱着她跌进了床里。
他的手和唇引起的愉悦一波又一波的袭来,心底的痛也越来越强烈。
受不住那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她发狂地推开他,嘴里轻呻出声:“七哥哥,好难受。”
风御麒伸手抱紧她,紧张地问道:“哪里难受?”
她无力地在他怀里扭动,浑身痛。
他心疼地望着她,对着门外吼道:“叫慕容笑来。”
他见过她蚕豆过敏的痛苦样子,慌乱地给她穿好衣服,亲吻着她脸颊:“没事,没事,一会慕容笑就来了。”
心里恨极了自己,明明是只想证实一下她是不是也蚕豆过敏,好逼迫她承认,可是真的看她这样痛苦,他再不要逼她了。
慕容笑站在门口,望着床上的两个人,风御麒一脸紧张,不停地安慰怀里的若萱。
“王爷!”
“快给她看看。”风御麒对慕容笑道。
慕容笑探过若萱的脉,缓缓地道:“和以前一样,蚕豆过敏。”说完,目光掠过桌上的蚕豆。
风御麒那个悔恨,不知如何表达,只得不时地亲吻她:“小萱,以后再不吃了,不吃了……”
慕容笑满脸黑线:“让我给她扎针。”
若萱揪着风御麒的衣服,戒备地望着慕容笑。
“乖,扎了针就好了。”风御麒耐心地哄道。
若萱摇头,忍着难受,抬眸望着风御麒:“七哥哥,我……”
“你说,我听着。”风御麒深邃如海的眸凝着她,都是对她的疼惜,他是几世修来的,能碰到她,让他此生还能爱人。
“七哥哥,你答应放我离开……”她喘了一口气,额头都是细汗,因为痛疼。
风御麒脸瞬间黑了下来:“不放。”
“七哥哥,你要逼死我。”若萱眼里黯淡,深深地望了他一眼。
风御麒心口一颤,就要点了她的穴道:“解了蚕豆毒再说。”
她已咬上舌尖,嘴角鲜红的血滴落。
他快速伸手掐住她下颌,迫使她放开牙齿,怒道:“我答应,你说什么,本王都答应。”
风御麒放开她,甩袖离去。
慕容笑给若萱扎了针,叹口气:“王爷的心你也看清楚了,为何还执意要离开?”
若萱盯着床幔,只说了一句:“爱一个人太累!”
慕容笑思索了一会,摇摇头:“几个时辰后,我再过来给你扎针,你准备去哪里?”
若萱摇头:“不知道,只要离开这里。”
“那你随修禹走吧。”慕容笑突然道。
若萱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慕容笑说这话的意思。
******
若萱站在弈园的梧桐树下,明日就将离开这里,和修大哥到大漠去,重新开始。
夜深人静,她睡不着,走遍弈园每一个角落,这里有笑,有泪,有他的气息,也有她的气息。
“七哥哥,别了!”她低喃,舍不得,还是得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