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去想了,只想随心一次,伸手攀上他,玉白手指***他长发,解了他束发的金冠,随他而动。
再次醒来,天已亮透,他还在睡。
她望着他俊透的脸,睡梦里冷漠的脸柔和,她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醒来能看到他,原来这感觉是如此的好。
她唇角微勾,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全身酸痛,后来,他根本就不顾及身上的伤口,要得很凶。
她披衣出了殿门,在苑里采了些花,花露已极少,她想着给他泡一杯花茶瞑。
苑里各种花草争相开放,她以前无事种了极多的品种,折了一束花,返回殿里,碰到他的丫环。
“姑娘!”
“王爷醒了吗?珥”
“正在上药!”
闻言,若萱脸微烫,走到房门口,果真慕容笑正在给他上药,胸前的伤口裂开了,还有背后她后来受不住他的宠爱狠狠的划过,留下一道很重的划痕。
“过来!”他唇边浅笑,望着门口站着的她。
他微眯眸子,如深潭的深眸凝着她,她手捧一束花,人比花艳。
她脸微红,望了一眼慕容笑,挪步进去,把花放进白玉瓶里:“苑里花开得真好!”
“王爷,若再这样下去,这伤何时能好?”慕容笑邪肆地笑道。
若萱脸更红,小脸藏在花后,一双美眸眨呀眨,偷偷瞧着风御麒。
风御麒浅笑,凤目邪魅地望向她。
她羞红脸,放下花瓶,往外面奔去:“我去煮壶茶!”
他手更快,把她扯进怀里,慕容笑提上药箱退了出去,伸手把门掩上,对风御麒眨了眨眼。
她看到两人的眼神,又羞又恼,双手捶在他肩头:“都是你,都是你……”
“本王怎么了?”
“都是你让我出丑了……”她嘟着嘴,气愤地道。
他厥住她小嘴,暗哑的声音,无辜地道:“本王哪有?”
“刚才……”
“哦?”他拖长声音,逗弄她是如此一件快乐的事情,看着她着急,脸如花艳,他心情大好,哈哈大笑起来,她死后,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赶紧回去,以后别来弈园了。”她气道,伸手推他。
他皱了皱眉,伤口其实很痛:“好了,本王不逗你了,我们是夫妻,这很正常。”
“我都说了嘛,我不是上官若萱,谁和你是夫妻。”她嗔道。
“那我们重新拜堂?”他低笑道,吻上她耳垂。
“别闹,谁和你拜堂,臭美。”她撇开头,“除非天下男子都死绝了,为了人类大事业,我才考虑和你拜堂。”
他的头靠在头顶:“小萱,别让本王的追妻路太辛苦。”
她怔了下,因为他语气里的压抑痛楚。
“要不换个身份也行,云若冰也可以。”他轻轻在她脸上落了一个吻。
她苦笑:“我本叫云若冰,好似前世我就叫云若冰。”
“嗯?”他沉思半晌,“我说怎那么熟悉,原来前世我唤你云若冰一辈子。”
“贫嘴。”她嗔道。
“小萱,什么时候能给本王生个孩子?”他蹙眉,低头凝着她,以前那么多的宠爱,两人一直没有生下一个孩子,他很遗憾,也许有个孩子,两人重新在一起会容易许多。
“我又没有避孕……”她脱口而出,瞬间脸红,又羞又恼,头埋进他怀里,不敢抬头。
在他怀里,她轻声地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说要不要喝药,万一有了孩子……”
他轻拍她后背,有安抚,有别的情绪:“也许是天意!”
他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也许是杀人太多,把柳如黛的孩子弄掉了,把上官紫柔的孩子也夺掉了,所以轮到自己一直想要一个她的孩子而不得吧。
她却不是如此想的,在他怀里闷着头道:“谁要你的孩子。”
“小萱,这一直都由不得你的,孩子来了,就是倾尽所有,本王都要。”他扳起她的头,坚定的望着她,“本王一直就想要一个你和我的孩子。”
她被他眼里的坚定和坚持感化,也期待起来,笑道:“七哥哥,你的孩子定像你一样英俊,好看。”
“当然,又不知多少女子被祸害。”她抿唇道。
风御麒轻笑:“我只祸害孩子他娘。”
“美人阁那些都是你孩子他娘。”她气道,从他怀里挣脱,心口酸痛。
风御麒探手把她复搂进怀里:“小萱,给我时间,我不爱她们,你进府,我也没有再碰过她们。”
若萱抚住耳朵:“我不信,我也不听。你到阎王殿和你的上官若萱去说。”
风御麒叹口气:“总有一天,你会信的。”
总有一天,他会解散了美人阁。
他搂紧她:“我的母妃一辈子都渴望和父皇过普通百姓的生活,母妃在宫里吃了很多苦,我不想让我心爱的女人再遭遇那些苦痛。”
她静静地听着,想起那个柔柔笑着的倾城女子,心口一阵痛。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十指交扣。
“小萱,你能感受到吗?你在宫里,本王尽自己的所能帮你尽量避免受罪了。”他并不祈求她懂,但说出来,他才知道自己那时已对她动了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否则为她做那些做什么?若为权势,他完全可以去讨好上官紫柔,那会,他早就知道上官紫柔对自己怀了心思。
若萱怔了下,可是那时的他好冷漠,好冷淡,让她好伤心。
他似知道她所想,缓缓地道:“我若表现对你越热情,太后只会加倍对付你,你受的苦会更多。”
若萱沉默,太后那个老巫婆,倒是真会那样做的。
“七哥哥,你就这样一辈子受她制约吗?”
“当然不会。”他沉声道,“小萱,本王一定会站在那个高位,再没人可以伤害你。”
她抬头凝着他坚决的眸,她信他,她一直信他有那个能力,他才应该是大梁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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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她表现很柔顺,风御麒对她的宠爱亦甚,也由着她自由出入王府。
他认为她的心已在他身上,他不想她不开心,她想去外面就由着她性子。
这日,他接到边关的信件,得离开王府几日。
他进了弈园,她正在窗台修剪花枝,他由后搂住她:“小萱!”
“嗯。”她一边修剪,一边轻轻应他。
他夺了她手上的剪刀,呼吸灼热喷在她脸上。
她只作不知,淡淡地道:“别闹,我正在跟小瑶学修剪花束。”
隔三差五,风御麒会把小瑶叫来,陪她聊聊天,修剪花束。
“弈园都快成另一个锦阳宫了。”他嗤笑,“本王绝不允许小瑶再来王府。”
“锦阳宫不好吗?一世爱宠,多少女人羡慕都来不及。”她低声道,摆弄着眼前的花朵。
他把头埋进她颈项,他也会给她一世爱宠,只要她的心在他身上。
“小萱,我要离开几日。”
闻言,她把目光从花朵上收回,眼里一闪而光的光辉,他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刺眼,却什么也没说。
转眼,她掩去眼里的光芒,温和地笑了笑,淡淡地道:“那路上小心。”
她知道他很多公务,她并不想管那些,毕竟她的身份很敏感。
恨极的时候,她也想过出卖他,但最终放弃,还是不忍对他下手。
她越来越信天意不可违,就如自己重生,没有心,却能活在这天地间,也许转身就死了。
在他转身离开时,她唤住他,他回头,黑眸如漩,吸走她魂魄,她奔过去,伸手搂住他,头靠在他胸前:“保重!”
他轻拍她后背,宠溺地道:“乖乖等我回来,这段时日我的努力,也许回来就有好消息了。”
她脸倏地红了,这段时间任他胡作非为,只是念着他的伤,他很会利用她的心软。
她也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怀孕了,那就死心呆在他身边吧。
风御麒前脚刚走,她和白灵也出了府,在城外等着修禹的到来。
只是日落西山,修禹也没有出现。
“姑娘,天色渐黑,我们回去吧。”白灵转动手中的鞭子。
若萱蹙眉,修大哥一直信守诺言,约好了下午相见,怎过去这么久了还没出现?
“再等一会。”若萱靠在树旁,望着远处的小路,脑里不时交错修大哥的影子,还有风御麒离去时恋恋不舍的样子。
她闭了眼,终究要了断,心口却一点都不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