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一场大战,天地变色。言悫鹉琻
龙宫太子高曜把玉佩赠给了美貌无双的天山神女云若冰,引起未婚妻秋水烟的嫉恨,愤而转投蛟蟒怀抱。
蛟蟒修行几千年,巧舌如簧,让秋水烟对高曜和云若冰的恨意更深。
高曜欲斩杀屡次生事的蛟蟒,利剑刺向蛟蟒,心口却多了一柄秋水烟从背后刺来的剑。
他跌落在天山玄镜湖,惊起千尺水花,云若冰赶来睃。
耗尽灵力,他确未醒,气息越来越弱,他心脉受损太重。
她在玄镜湖边,抱着他坐了一天一夜。
太阳东升,匕首刺入肌肤,挖出自己的心,手沾满鲜红,用最后的灵力把心按进他心口鸷。
他悠悠醒来,她却满身鲜红躺在他身旁。
他抱起她,对着群山大吼,山崩地裂。
想不到预言成真,他悔青了肠子,为何龙宫初见要把玉佩给她?
爱在初见就已埋下,他却不自知,当她离去,他悔之不及,抱着她渐渐冰冷的身子,他只想随她而去。
他给两人点亮红烛,完成她最后的心愿,让她成为他的妻。
“你若不愿意,就算了,我也不是非你不嫁。”她的脸苍白,脸上羡着笑。
他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泪,轻轻地吻着她,认真地道:“我却非你不娶。”
她在他怀里含笑而逝,她从来不后悔收了他的玉佩,即使要承受挖心之痛。
他把她放进玄镜湖,这湖是她练功和嬉戏的地方,他用天山白杨给她做船,雪莲做被:“我把蛟蟒杀了,就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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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萱幽幽醒来,还在清乾苑,他却不在。
她披衣走到门口,对着站在门口的李辰道:“王爷呢?”
李辰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姑娘回去歇着吧。”
“他的伤……”她话才说一半,李辰已撇开头,显然不乐意和她说话。
她抚了抚心口,隐隐作痛。
自从重生后,并无情花毒中毒迹像,可是心口为何痛?
几日过去,都未见风御麒,她心口的伤口本就不深,现在也好了,她抬步走到苑里,踩着树叶,无视李辰脸上的冰冷。
有丫环有另一处厢房急急走出来,盆里有血,若萱一怔,跑过去:“这是?”
丫环看她一眼,低头而过,并不回答。
若萱快步走到厢房前,手放到门上,似有千斤重。
他用钗刺心,她不是冷硬的人,可是两人真的回不去了,她不想再受伤,越爱越伤。
她怕再沾情爱,就这样结束吧。
她缓缓缩回手,艰难地转身。
房里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她一惊,想也没想,推门而入。
他抚着心口,弯腰,扶着床柱,望着门口:“小萱,真的是你,你伤好了吗?”
她微微点头,喉咙里有什么堵塞了一样,吐不出一句话来。
“以后不要这样傻。”他蹙眉道,撑着床沿想要站起来。
她奔过去,扶着他,让他躺进床里:“自己都只剩半条命了,谁更傻。”
“小萱,能换你原谅我,我愿意。”他翻手握住她小手,放在掌心轻轻地摩擦。
她把手抽回:“为一个不认识的女子,何苦。”
他抚着心口的手紧了紧,她知道很残忍,可是决定了不回头,就这样吧。
她怕自己心软,脑里不停地强迫自己晃过在棺材里景像,那时的害怕,绝望的感觉再次涌现,也让她心又硬了起来。
他闭了眼,淡淡地道:“云若冰,本王想休息,你回去吧。”
她怔了下,他叫她云若冰,她本应该高兴的,可是竟然会有点失落。
“好!王爷好好养伤,以后不要再苦肉计了。”她给他捏了捏被子,咬牙,残忍的话又喷出来。
他脸色灰败,听得关门声,一口血才吐出来,溅落在白色单衣上。
她靠在墙边,身子抖个不停,泪水汩汩而下。
她的冷硬和无情并没有让他退步,他坚持不松口放她离开。
只是,他解了清乾苑的防卫,她搬去了弈园住,白灵也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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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弈园的每一寸地方,踩过草坪,那里恍惚还有他和她的气息,抚过园中的梧桐树,曾经两人也靠在梧桐树下嬉戏,她在紫藤架下坐了下来,在这里,两人也曾相拥而眠。
他说:“我非真心要挖你心,你信吗?”他眼里的热切让她不忍视,但她还是冷冷地回了他:“不信!”
他的脸瞬间灰败,他是多骄傲的人,从不解释的人,她有那一刻的痛快,更多的却是伤心。
她也想信,但不敢信,一次挖心之痛连灵魂都痛,再不敢尝试第二次了。
她叹口气,走到秋千旁,站了上去,别人都是坐在秋千上,她自小跟着师姐们站在秋千上玩。
有白灵在旁边,她也不怕再出现跌落下来的事情了。
风吹动黑发,耳旁呼呼风刮过,他的影子却还是往脑子里钻:不知他的伤好了没?那一钗子若是再深一分,他就会没命。
她恨他,但不想他死。
风御麒心口的伤稍好就迫不及待地来弈园看她,站在门口,看她站在秋千上,长发飘飘,白色衣裙飘动,一张娇颜如玉。
他的妻子这么美,他却不知道,他苦笑,他不知道她为何要隐藏起自己的容颜。
这些受伤的日夜,他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她不信,他说再多也无用,何况不停地解释求她原谅也不是他的风格。
他只要她在身边,不管她恨还是爱,能重新来过最好,不能就这样恨着吧,这样耗着吧。
他飞身上秋千,抓住绳子,与她面对面,紧紧凝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和若萱一模一样,水盈盈会说话,他心中一痛,喃喃低语:“小萱!”
若萱被他眼里的悲痛所感染,心口亦是一痛,失神地松了手。
秋千不快,但也不慢,她往下跌去,他伸手过去搂过她。
风吹起两人的发,在空中缠绕在一起,惊慌中,她伸手搂住他,他嘴角勾起迷人的浅弧。
秋千荡得并不太高,可他伤也不轻,他搂着她借力跌在地上,她趴在他身上,脸颊相贴。
她脸红心跳,他狭长的凤目,英俊的脸庞无不是诱惑,她抬起头,想脱离他的控制。
他却更快,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唇压上她,她的清新香气扑进鼻端,那么熟悉,浅浅的吻变得深切起来。
她的手开始还能捶打他的背,随着他灵巧的舌滑进口腔,她能做的就是紧紧抓着他衣襟。
风御麒微微直起身体,轻轻的,缓缓的,咬住她的嘴唇。
她的心跳瞬间加速,抓着他的双手都僵硬了。
静悄悄的弈园,白灵已不知躲哪里去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他低眉凝着她,肌肤如凝脂,腮上嫣红,妩媚动人。
他呼吸有些急促,灵巧的舌试探地轻咬她小巧的舌尖,手在她细嫩腰肢上轻抚,感受她微微的颤抖。
上官紫柔得到回报风御麒总算出了清乾苑。
这些日子,她每日去清乾苑请安,都被李语和李辰拦下,她跟本见不到他。
她也知道若萱搬到了弈园,只是并不把若萱放在心上,若萱只是像死去的姐姐而已,再美又怎样?她现在是太后亲赐的正妃了,谁也挡不了她的路。
上次孩子因为冰库的原因而滑胎,她现在迫切想再要一个孩子,可是风御麒近来不落宿任何地方,她根本没机会。
听得丫环的回报,赶紧装扮了一番,赶来弈园。
站在弈园门口,入目所见就是秋千架下深吻的两人,她指甲掐进肉里,只想跑过去分开两人。
她给身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会意,扶着上官紫柔,大声道:“王妃,小心!”
听得呼声,若萱又羞又恼,怎会沉浸在他的吻里,用力推开他。
风御麒搂起她,顺手理了理她乱的发。
“王爷吉祥!”上官紫柔盈盈一福。
她的丫环对若萱道:“姑娘,还不向王妃行礼。”
上官紫柔上前一步,望着风御麒,只作没听到丫环的话。
若萱冷冷一笑。
风御麒拍了拍手,一个暗卫飞身而来,俯身在他面前:“王爷!”
若萱脸一红,敢情刚才暗卫也在?
他似知道她的想法,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暗卫不敢看不应该看的,放心。”
上官紫柔侧耳还是没有听到风御麒说的什么,只看到若萱脸红,嗔了一眼风御麒,那一眼风情尽显,果真是绝色,一举手一投足都是绝色风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