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睿迩!”赫连墨逼近,看着她虽然惊愕,但却不退缩的眸子,淡然邀请风梓殇出去。
乔睿迩想跟着离开,他却是一个眼神看了过去。
冰冷的嘴角,微微勾起,“怎么?要跟我一起滚?”
滚,那个字,念得特别清楚,仿佛是在提醒她。
乔睿迩咬了咬唇,开口,最后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夜色,渐渐浓了。
她独自一人坐在房间,旁边一壶热水壶盖子啪嗒啪嗒,她却恍然惊醒般,看向了门口。
门口,没有人,甚至一点动静都没有。
赫连墨等人离开,已经三个小时了。
仍然,没有传来任何信息。
她拿出手机,想给那人打电话,却发现,她手机里,根本就没有赫连墨的电话号码。
甚至,连风梓殇的都没有。
心里忐忑,她放心不下,只能拿起手机拨打了公安局的电话,询问,是否有伤亡事故。
“怎么会有?神经病。大晚上的。”值班人许久才接起电话,烦躁的声音显示他心情很不好。
不过,却也告诉了乔睿迩,并未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心,放了下来。却有突然随着另一个想法,吊到了嗓子眼。
赫连墨这样的人物,怎么会搞不定警察局?
也许,他们根本不用去警察局备案,直接去了医院。
可是,他们,去了哪家医院?
拿着手机,却不知道该打哪个电话,乔睿迩发愣之间,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屏幕上,是个陌生的号码。
她却毅然决然地接了起来,丝毫没有刚才防着赫连墨的那种谨小慎微,“是墨少吗?风少,他没事吧?”
那边,男人的呼吸时轻时重,许久,才淡淡嗯了一声。
仿佛是让她放心,男人又开口说了一句,“不用给医院和警察局打电话,他已经飞回了彬城。”
赫连墨挂断了电话,简短的话,却让乔睿迩心中一暖。
莫名地,她想再次打电话给赫连墨,询问他是否康健。
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她缓步走过,就在猫眼中,看到了男人熟悉的眉眼。
“电话,坏了。”刚打开门,男人那解释性的话语便传了过来。
像是曾经的好男人,他看向她的目光,竟然带着些微的歉意和羞憨。
头发短短的,他清爽而干净的身上,再也没有了血腥味。
“进来。”乔睿迩拉开了门,一把把他拽入了房间,将门合上了。
医药箱就放在不远处,她快速走过,刚拿出创可贴,便见男人窝在沙发上,沉沉睡着了。
似乎,累极了。
乔睿迩微微咧唇,缓步走到男人身边,弯下腰,将他的外套脱去,仔细闻了闻,见没有血腥的味道,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拿出医药箱里的酒精、云南白药创可贴,给他消毒,裹上了伤口。
他已经睡熟,她不想惊扰他,每一次的动作,都特别轻盈。
轻盈地将他的手指消毒,轻盈地给他贴上创可贴,轻盈地,将他扶尚了床,帮他脱了鞋袜,洗漱了一番。
昨晚一切,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离薇薇安的婚礼时间还剩下五个小时。
定了闹钟,乔睿迩想着要叫醒男人,却最终,握着手机,歪倒在了床边。
呼呼地睡了起来。
似乎,是紧绷的神经,得到了释放,她睡得很熟,她感觉到了温热和舒心的感觉。
那种感觉,竟然让她感觉,仿佛回到了小时候。
她,想起了自己的妈妈,想起了很少见面的爷爷。
“不,不要!”噩梦重演,妈妈撞上了汽车,她去看妈妈,却被爷爷给带着回到了家中。
在家里,她以泪洗面,谁都无法劝住她。
最终,爷爷到了家中,她才渐渐安稳了下来。
原本,就瘦小的心灵,更是在听了爷爷的秘密之后,更沉重了几分。
赫连墨惊醒,搂着旁边歪倒的小女人放到床上,将她搂在怀中,他刚拉过被子,要给她盖上,就听到了她梦魇一般的低语。
那么地,让人心疼,让人不舍。
手指,抚摸上了她的秀发,他将她搂在怀中,以一种会让她感觉温暖,却不会将她唤醒的方式。
噩梦,随着温暖,而渐渐睡去。
一夜好眠,第二天,乔睿迩伸了伸懒腰,刚想起床,就被那旁边传来的热气,给惊得几乎掉下了床。
幸亏,凭空伸出来的一只大掌,她才没有那么糟糕,但是,或许情况更糟糕。
因为,她此刻,正躺在男人的怀抱中。他刚才的那一拽,让她的大腿,直接感觉到了他非人的灼热。
那弧度,那跳动,都足够让她脸红心跳。
“你醒了?”乔睿迩开口,却被男人搂入怀中,而他的长腿,也搭在了她的纤腰上,“别吵!”
仿佛像是起床气十足的孩子。
墨少,你起床气十足没关系,但是我要起床啊?
乔睿迩欲哭无泪,伸手去掰开男人的臂膀,男人却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下。
刚才那迷蒙万分的眸子,此刻,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都说,女人喜欢晨运。”
他浅笑,身体往前推了一推,原本还迷糊的乔睿迩顿时就明白了。
“胡说。女人是要起来忙碌的。”她推攘他,坚硬的肌肉,却分毫未动,反而是让他的呼吸渐渐灼热起来。
俯身,将她压在身下,赫连墨淡笑,“是要忙碌的。所以,你在上面?”
额——
乔睿迩想翻白眼,她说的忙碌,跟这赫连墨说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好吗?
“墨少,我要去处理项链的事情。”她无语,却不得不告诉他,自己真实的想法。
薇薇安拿走项链已经几个小时了,有不满意的地方,她也应该指出来了。
现在,已经到了早上,她理应去帮她整理一下,顺便,试试她的伴娘服。
“那个,不着急。”赫连墨淡笑,小女人此刻就在身下,他怎么还会管那项链的事情?
更何况,那项链,薇薇安自己也应该搞定了。
“这个,很着急。”乔睿迩翻白眼,“墨少,你继续睡。我轻点下床,不会打扰你!”
“你早就打扰到我了。”赫连墨逼近,细致的皮肤,看不到一个毛孔,“我的兄弟,被你唤醒了,你让他沉睡,我才能继续睡觉。”
“额——”乔睿迩无语,这周围,并没有赫连墨的兄弟。他说的,该不会是?
低头,看向那贴着自己腿部的鼓囊囊一团,她直接朝着赫连墨的脸颊招呼了一巴掌。
巴掌,自然没有落到男人的脸上,但是却成功地让男人的调戏停了下来。
呼呼,还好!
深呼吸一口,乔睿迩看着起身的赫连墨,轻手轻脚地往浴室走去。
早晨,她还是有梳妆的习惯的。
她快速地走入浴室,关门准备梳洗,却被突然闯进来的男人,给搂在了怀中。
浴室的门,被他砰的一声关上锁死,他将她逼到了浴缸边上。
“原来,我的女人,喜欢这里。”
瑟情的眼神扫过乔睿迩全身,那灼热的态度,让乔睿迩禁不住抹了把额头的汗。
“我要洗漱。”乔睿迩自顾自拿下牙刷桶,刚准备刷牙,男人却抢先夺过,自己匆匆地刷了牙之后,才还给了她,“你,还继续吗?”
当然不!
乔睿迩看着男人无耻的行为,只能感慨自己有先见之明多放了一支牙刷在这里。
从抽屉里拿出那支备用牙刷,她开始刷牙。
男人站在旁边,手扶在盥洗台上,中间正好圈着一个她。
“墨少,我很忙。”乔睿迩皱眉,男人的小动作,让她的背瞬间停止。
她俯身,吐出一口牙膏沫,“墨少,发情请找别人。我,不适合。”
她又漱口了一番,才打开水龙头,将脸洗了一遍。
整个过程,她做得非常快,超乎寻常的快,却依然,被男人困在了怀里。
灼热的欲望,汹涌地抵着她的美臀,男人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我从来,不发情。”
不发情?
乔睿迩皱眉,如果不发情,那莫名大了一圈的东西,为什么要那么暧昧地抵在她的两腿中间,并且有种,向她桔花发动进攻的趋势?
“我,只做/爱!”在乔睿迩发愣的空间,赫连墨已经一把捞起了她,扔到了按摩浴缸里,浴缸,自动地送上了温度合适的热水,他细致地帮她清洗全身,用热水,用手,用唇,把她全身洗得白白净净,把她的呼吸调地高亢无比。
“赫连墨。”申银,不自觉地从口中溢出。
乔睿迩抿紧了唇,纷嫩如桃花一般,她轻咬间,已经形成了无形的魅惑。
男人,晨起还未恢复人的本性,兽的身体在看到她咬唇的一瞬间,彻底到了最极端。
欲望汹涌,男人将她压在身下,身体跟她贴得很近,呼吸灼热,难以平稳。
他俯身,抱起了她的双腿,将自己的身体沉入。
温热的水,让昨夜的疲惫渐渐散去,也让早上的肌肤特别敏感。
男人进入的一瞬间,乔睿迩便感觉自己像是被人一把撕开了,那里,疼得不像样子。
不悦地挣扎,一个巴掌却突然拍上了她的翘臀,“别闹。”
男人开口,身体挺进,将她当成了最可口的早餐,吃了一遍又一遍。
等一切都结束的时候,乔睿迩感觉自己身体酸痛地厉害,她挣扎着要站起,却被男人一把搂起,放到了床上。
那里,依然挺立,她仅仅是看着,脸颊就不自觉地发白。
“赫连墨——”她咬牙切齿的开口,被他打断,“在家好好休息。伴娘,薇薇安自己有办法。”
“不行!”她断然拒绝,心口处堵得厉害,“我答应她的事情,我自然会办到。更何况,还有项链的事情。”
“在家好好休息。等着我!”赫连墨对她的话,似乎根本不在乎。
淡淡地点了点头,他收拾一番,便衣履光鲜地出了门。
阳光,缓缓地爬上了窗台,乔睿迩从睡梦中醒来。时间,才过了半小时,离薇薇安的吉时,还有两个小时,一切,都来得及。
她起身,满身酸痛,心里咒骂了一声那该死的男人。
她快速地检查了下全身,然后套上衣服,快速地乘车,来到了跟薇薇安约定的地点。
劳斯莱斯,路虎,红色卡宴,布拉迪威航,世界名车将前路堵住。
乔睿迩只能下了车,穿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横跨马路,到了对面的婚纱店。
“对不起,我来晚了。薇薇安,还在里面吗?”看着婚纱店服务员惊诧的眼神,乔睿迩羞憨地笑笑,“我是她的伴娘,我来试礼服的。”
“哦,原来你就是伴娘!”众人从惊讶中回头,立刻拉着乔睿迩去试了礼服,然后迫不及待地让人开车,将乔睿迩送到了教堂。在乔睿迩上车之际,店长略显担忧地吩咐了她几句,才满脸狐疑地回到了婚纱店。
“刚才那人,是谁的伴娘?”店长开口,他为什么对这个美女一点印象也没有?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不是听说墨少今天结婚么?那应该是,他新娘的伴娘吧?”职工猜疑,半天却突然想起,自己顾客的名字和赫连墨的新娘子名字,竟然重合了。她们,都叫薇薇安。
而他们婚纱店,似乎,将自己顾客的伴娘服,送给了别的女人!
“店长,糟糕了!我们,认错人了!”店员的惊呼声中,店长撒腿就外出拦车,朝着乔睿迩刚才离去的方向追去。
而此时,乔睿迩已经到达了教堂,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她快速走入教堂,给薇薇安打电话。
“薇薇安,你在哪里?项链有问题吗?”
高跟鞋哒哒地朝着教堂深处走去,乔睿迩看着惊讶的宾客,羞憨地点了点头,以示抱歉。
“项链没有问题。”薇薇安慵懒地伸了个腰,将葡萄喂入旁边邪魅男子口中,“睿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我跟赫连墨——”
“我找到了。我立刻就过去!”看到了穿着婚纱的人,乔睿迩快步朝着两人走去,却不查,在她靠近的那刻,有人的眸子,倏地变得危险了起来。
“威尔士,就是她抢了苏越小姐的伴娘服!”后面有人气喘吁吁地追来,旁边跟着一个冷傲的英美帅哥,看着乔睿迩往前奔去,嘴角勾起一抹冷凝,快速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一个擒拿,把她锁在了胸前。
“你干什么?”乔睿迩皱眉,她急着找薇薇安处理完问题赶紧离开,这哪里来的大老粗,来坏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