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湖衣
历崇留下的两本武技却是很一般了,其上都在武技的边角上篆写着北河宫三个小字。
这两本武技应该是属于北河宫的,难怪这么平凡。
这倒不是说北河宫内没有什么镇的住场子能让他萧逝水眼前一亮的武技,而是因为历崇的地位似乎不高,就算有那种武技,也绝对不是他能够看得到的。
两本武技一名为澈澜剑诀,是一本剑法武技。另外一本则是里门掌法通解,看上去更像是一样笔记心得一样的东西。
将两本武技大略翻看一遍。澈澜剑诀萧逝水一看便会,这是一门以清灵诡秘为主的剑术。倒不为难。
而另外一本里门掌法通解就比较为难了,其中并没有对于这个里门掌法招式的详细描述,只有不少注解,写着需要注意的点和运力技巧。
这还真是,等于有锅无肉一样。萧逝水虽然能通过这个大略推断出一点那个里门掌法的端倪,但却很难保证是对的。
以他的能力,这推断出的里门掌法,估计要比真正的里门掌法还要强出不少。
他学这两本没什么用的武技目的只有一个,装历崇。
一旦需要和人动手的时候,他还是要依靠这两门武技和人动手的。
不过现在里门掌法他却是不敢随便使用,毕竟没有学全。用出来很容易露出马脚。
不过看这名字,里门掌法,这应该是属于北河宫比较通用的那种简单功法而已,估计就算是历崇本人,平时用到的时候也不会很多。
他应该还是主要以澈澜剑诀应敌的,就像他和自己动手的时候那样。
整理了一番,萧逝水将被翻的一片狼籍的历崇房间略略收拾了一番。
这个历崇的房间内布置本就十分简朴,只有一桌一床,外加一只存放东西的箱子。
这应该是所有北河弟子,起码是迎天峰弟子都是如此才是。
通过这也能看出一点,迎天峰内应该是绝对不允许偷拿别人东西的,这大概是一条铁律,所以历崇才会这么放心的把功法就放在箱子中,连锁都不锁一下。
收拾完后,萧逝水又开始对历崇的身份感兴趣了。
这个历崇能够拥有死水这样的功法,身份应该很不简单。起码是曾经很不简单。有机会的话,还是应该仔细打听一二才是。
“厉锤子!厉锤子!”
萧逝水正琢磨间,就听见门外有人喊他。
略略整理下心神,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四个人,许驰梅和赵惘梁他是认得的,还有另外一人萧逝水却是不曾见过,最近三天内,他和这群跟着孙履心在迎天峰沙上胡闹的狗腿子也之间熟悉了,可却是没有见到孙履心的面,眼前这人也生的很。
四人中还有另外一个,那是个约么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生的样貌恬静,现在正委委屈屈的戳在门口,一对眼睛红彤彤的看着挺招人疼。
这个小姑娘是这三天萧逝水见过的最为让他头疼的人了。
姑娘名叫湖衣,不是真名,她也没有真名。
一身修为只得炼体二重,几乎等于就是个普通人的样子。
她是这北河宫内的杂役。
北河宫给每名弟子都会配属杂役,数量从一到百不等。
一般家中不错,或者实力高强的人,会有人上赶着帮他们从人牙子手中购买杂役伏侍,少则数十,多则百余也是有的。
比如孙履心,这家伙竟然就有着超过三百名杂役伏侍着。占据了迎天峰上最大的一群建筑,每日过的惬意自然不必提了。
而萧逝水所冒充的这个历崇,因为地位不高,家景又不是很好,便只分了湖衣这么一名小杂役使唤。
萧逝水是没有使唤杂役的习惯的。同时也害怕被湖衣这个历崇的亲近人看出底细,这三天来一直没有让她进过房间。
而湖衣则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招惹了她这位难伺候的主人,登时吓了个半死。每日里就站在萧逝水门前流眼泪,也不敢随便敲门进来。
历崇这人平日对待湖衣最是苛刻,他完全就没有把湖衣这个没有修为在身的小丫头当做人看,心情稍有不好,便是非打既骂。
搞的小湖衣见了历崇就像耗子见了猫儿,哆嗦个不停。
如今她家这位历公子忽然也不打骂她了,倒是让她心中揪起来了。杂役的性命在北河宫内安全不算是一回事,只要主人不快,轻易杀了也是平常。
所以湖衣这几日已经被萧逝水吓破了胆子,生怕他这是在酝酿着杀了她,于是日日站在门前哭,希望历崇能够心软。
“我说厉锤子,这几日总听人说,你家杂役日日戳在你门前哭。我们兄弟几个这不过来看看你,瞧你是不是死了。哈哈!”
赵惘梁是个刻薄人儿,一张嘴就拿萧逝水开涮。
他这话一出,湖衣那张小脸儿上登时血色退尽,骇了个魂飞九天。
可不是么,她这么天天哭门,瞧着成个什么样子呢。
萧逝水听了轻轻扬扬眉毛,没多说什么。不过就是他这扬眉毛的动作,直接把湖衣给唬的身似筛糠,哆嗦着停不下来。
“走吧,我说厉锤子,好几日没见着风老板了,今日风老板从下面回来。手中得了一笔闲钱,请咱们哥几个呢,自然不能少了你不是?”许驰梅上来将萧逝水脖子一揽,拽着他便走。
萧逝水这几日已经习惯了这几块料的德行,倒也不以为意。就由许驰梅拽着一起走了。
同时心中也暗暗明白了那个他不认得的人是谁。
那人名叫风啸桂,也是他们这群混球中的一位。因为喜好做赌局,所以人送外号风老板。
这人前几日出宫郎当去了,如今回来,看着眉眼间似乎笑意昂扬,应该是得了什么好处了。
四个人勾肩搭背的一走,湖衣一张小脸儿顿时抽搐起来。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双手环上膝盖,哭的抽抽搭搭,她觉得自己这条小命,只怕是就到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