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殿阁峰中发现的湟水界的地图概述,就是萧逝水最为看重的东西。
并且他还清楚的知道,像这样对于湟水界的想法只怕不光只有周不灭有过,其他的界主肯定也悄悄的探索过湟水界。而他需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多的找到界主们对于湟水界的记述,毕竟那是一片比北河界要巨大数倍并且完全被海洋所覆盖的地方,若是没有前人的探索指引,凭借他萧逝水一个人去乱找,只怕消耗时间不
说,还很难有所收获。
并且那个恐怖的冥昆圣帝很有可能就潜藏在湟水界之中,就从这一点,找到其他界主对于湟水界的探索地图就是必要的。
至于混沌天魔正在肆虐的北河和御山两界么,不好意思,那可不是他现在的实力所能参合进去的。
如果这一切的背后主使真的是天魔冥昆圣帝,那么以萧逝水如今这区区的至尊实力,胡乱参与其中只能是送死而已。
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远离这个危局,在整个观澜大世界还没有完全垮掉之前,带着收获提升实力离开这里。
或是去到更上一界的天人世界之中去,或者是回到没有能威胁到他的强者的恒古中去老实的提升实力,总之这圣君甚至是圣帝层次的烂摊子可不是他现在能参与的了的。
可如今见到了四个被化为石像的祖仙境武者,一下就让萧逝水意识到了这已皇界很有可能也被冥昆圣帝所渗透,登时便让他起了逃离已皇界的心思。
“要不我干脆回到恒古去算了,这里既然已经出现了天魔,只怕这观澜大世界也难维持太久了吧……”这念头刚刚一起,就被萧逝水自己打消:“不成!留给我重返天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若是现在逃回恒古去,那即便是有万劫古典,我想要在短短千年之内重返天庭也无疑只是痴人说梦,时间,时间不够了
啊!一定要去湟水界找到天人遗留的宝物,功法,丹药又或者是宝物,我全部都需要!”
萧逝水自己正转动着念头,忽然就听见大堂内的三尊石像互相以神识交流了起来。
像是这样的神识交流,不要说祖仙之间,即便是道尊武者,旁人也不太可能能够听到他们的交流内容。
但那毕竟是对一般凡人来说,对于擅长心世界的萧逝水,这一点却是丝毫不适用了。他很清楚的听到了三名祖仙的交流内容。
“子遥黔这孩子还是对于让他更改名字的事情耿耿于怀,其实这事情是老十三子厚所为,和这个老一百零七是没什么关系的。”一名石化祖仙如此说。
另外一名祖仙也叹息道:“这倒也不能怪子遥黔这孩子,毕竟当年子厚做的也太过分了,强迫其改名也就罢了,做什么非得还要他叫一个三字的贱名?这事情也是难忍。我看那子厚也太过霸道了些!”
“慎言!”最后一个祖仙的声音响起,也就是那名最强的巅峰祖仙:“你们想想,若是刚刚你们所说的话传到子厚耳中,他会怎么做?如今我们的状况已经沦落如此,还要在口舌上给自己招惹麻烦吗!”
“是……”两名祖仙一听巅峰祖仙的训斥,登时声音小了不少,似乎是当真有所顾忌。
萧逝水却是在一边听的愕然,他可想不到,他装扮的这个子息的同胞哥哥子厚竟然如此了得?能让这宗人府中,被皇子称做叔伯的几名祖仙都如此忌惮?
并且他们化为这半石像半人的状态,似乎也和那子厚有着某种关系?
“那如今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处罚子息?”一名祖仙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处罚自然是要处罚的,不然我们宗人府岂不是毫无用处了?既然他坏了规矩,那便要……”
“打住。”巅峰祖仙又一次将两名祖仙的话打断,凝重道:“处罚这子息是小事,只怕那子厚因为这事情来找咱们的麻烦。我看还是稍稍训诫两句便将他放下去的好。”
“什么!二哥!这怎么成?若是如此,我宗人府将来还有什么威严可言?这事情若是传扬出去……”
“威严?呵呵,哈哈哈!”
那被叫做二哥的巅峰祖仙一听这话登时笑了起来,只是那笑声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悲怆情绪。
“老六,你看看我们三人如今这样子,还有什么威严可说?你我三人还算好的,你再看看老五,看见了吗?他已经完全化为石像了!你也想像他这般吗?想吗!”
被叫做二哥的巅峰祖仙这话一出,另外两人也都沉默无语。过了半晌,一名祖仙才悲声道:“二哥,难道老八他真的就不念及丝毫的兄弟之情?我们可是他的亲兄弟啊!他怎么能如此对我们?”“亲兄弟?”二哥嘿嘿冷笑:“我们这位已皇八弟,自从十年前见过那人之后就变成这样,你看他对我们还哪里有半分兄弟之情?还不要说你我了,老八他对自己的亲生骨肉又如何?还不是说杀便杀,说灭便
灭!他如今已经变了,再不是曾经的已皇子履了。”“原来已皇的名字叫做子履。”萧逝水听着心中暗暗斟酌:“听这几个人话里的意思,这几个宗人府的祖仙应该就是已皇子履的兄弟。而已皇在兄弟中的排行应该是老八。而自从十年前见过一个人后,他性子
发生了变化,甚至于对自己的至亲都可以下毒手。如今这宗人府中的四人,应该就是被他变成这般半人半石的样子的了。”
“那人,那人,这个那人指的又是谁呢?难道是冥昆圣帝的手下?”萧逝水心中琢磨,还想继续听下去,只是那三名祖仙的神识交流却是停下了。
三个默默的无语半晌,似乎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趣。
大堂内萧逝水偷听三名祖仙的交流,可外面的子遥黔却是丝毫不知道大堂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滴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朝下滴落,如今这位皇子的脸色已经由刚刚因为恐惧紧张的铁青颜色变成了蜡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