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料之中,他们如果都来了我倒是要奇怪了。”赵建北假意的安慰了一下木槿。
木槿撇撇嘴,赵建北的安慰有点幸灾乐祸,木槿不是没有听出来。赵建北故意让自己坐到帮主的位置,不就是让自己给他当挡箭牌吗?他怨恨自己间接害死任豫章,所以希望自己给任豫章偿命。至于能不能给守住豫章帮,赵建北根本就无所谓,他相信自己能够让帮会保持稳定,所以就把木槿推到帮主的位置上吸引别人的目光。
“你先回去忙你的吧,我相信自己有承受别人歧视的能力。”木槿痛恨自己不得不假意奉承,在这个地方,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敌人,每个人都对自己虎视眈眈。这些人甚至包括和任豫章亲如兄弟的――赵建北。
等赵建北离开之后,甄五坐在木槿对面。这几天,因为任豫章的突然离世,木槿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要不要找肖帮主帮忙,他起码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木槿摇摇头,“我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在利益面前互相依赖的地步。更何况,我们站在对立面。我和他的任何交集都会成为别人眼中的叛徒。你现在不如去收买一下帮里的混混,找些喜欢乱嚼舌头的人,他们一般都知道些小道消息,而且他们容易被收买。”
“好。我现在就去!”
木槿坐在任豫章原来的别墅,看着金碧辉煌的设计,价值不菲的古董,心里却觉得异常空洞……
肖天笙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的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呆。宝叔听到动静开门走进来,给肖天笙端了一杯热牛奶。
“先放下吧,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喝。”肖天笙从床上走下车,进入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以后,看宝叔还在房间站着。肖天笙皱了皱眉头。
“你想说什么?”
宝叔心里有很多话,即想劝肖天笙放弃木槿,又想劝肖天笙杀掉白亦心。可是,宝叔知道肖天笙不会听他的,即使他们的感情没有那么深,就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放不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木槿现在刚做到帮主的位置。我不想这时候给她增加麻烦,等过几天她稳定下来之后,我会和她好好谈谈。如果,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你可以给我介绍女朋友,我到时候一定不会拒绝。”
宝叔有些恼怒,这明显是肖天笙的推脱之语:“可她一时半会根本稳定不下来,她……”
“好了!”肖天笙打断宝叔的话:“我要休息了!”
甄唐接到宝叔的电话后,犹豫了整整一天。
“今天你怎么,做的饭不是咸就是淡。是不是家里出事了,还是槿儿……”木封放下筷子,想到木槿就不由的露出紧张的神色。
甄唐笑了笑,坐到木封身边搂住他的肩膀。
“放心,木槿没有任何事,是呙文身体不太好。我现在正在考虑,我们要不要回去看看?”
木封看看甄唐,这段时间两人形影不离,木封每天吃什么穿什么,都是甄唐亲手安排。甚至有时候,甄唐连木封洗澡上厕所都要陪着。木封早已经养成了睁开眼就能看到甄唐的习惯。“这个习惯不好”木封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可是,甄唐强势的闯入了木封的心里,木封发现并且想要阻止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甄唐每日带着木封运动,带着他旅游,带着他逛街,甚至在众人面前亲吻他,木封从一开始的拒绝,再到麻木,再到顺从。一切都发生的那么顺其自然,却让木封猝不及防。
“和我一起回去,嗯?”甄唐把嘴唇贴在木封的耳朵上,木封身子一哆嗦。每次都是这样,甄唐说话的时候总是对木封各种挑逗,木封的身体也越来越对他敏感。
木封想要站起来,可是甄唐已经先一步翻身压在木封身上。
“和我一起回去吧?把你自己放在这我不放心。我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才不会!我以前也是自己一个人,再说了,我就是回去也不和你一起。”木封伸手想要推开甄唐,奈何后者像石头一样禁锢着木封。
“我不想回去,不想面对……”木封说到这眼睛有点湿润,木封不想面对木槿,不知道如何对木槿说:我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们木家到我这里就要绝后了!
“槿儿从来没有想过干预你的生活,他唯一的要求就是你能够幸福。相信我,等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会祝福我们的!”甄唐亲吻了一下木封,他知道木封在感情上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所以木封需要别人的鼓励和支持。
“我们明日去登记结婚吧,等你真正成为我的伴侣,我才能放心的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木封看着甄唐,面前的男人在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己,他对自己的专心痴情不是谁都能做到,木封早已被他感动。不是说二十一天就能让一个人养成某个习惯吗?他们在一起不止一两个二十一天了,就像已经在一起很久很久了!
“好!”木封点了点头。
甄唐开心的把木封搂在怀里,木封不知道,刚才甄唐有多么紧张,他真的怕木封再次拒绝自己。幸好,这次木封没有把自己推开。
第二天,甄唐和木封一起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这一天开始,他们终于成为了彼此生活中的一部分。
晚上,甄唐好好的伺候了木封一番,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开心。结果,因为伺候的时间过长,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木封如何也不愿起床,最后甄唐不得不亲自动手给木封洗漱更衣,外加将木封抱到车子上。
等木封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回国的飞机上。
而这时的老金已经在出国的路上,随行的人就是他一成不变心上人――贼王。
“为什么一定要出国?我们可以在国内生活,毕竟我们的朋友和事业都在国内。”比起甄唐和木封,老金和贼王更像朋友,说话亲热却不亲密。
“我不能让木槿为难,那孩子不会对我动手。可是她在那个位置上,少不了有人逼她对付我。”
老金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贼王能这样估计自己的难处?结婚这么多年,贼王对自己这个丈夫的存在一直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
“如果不是你师父不在了,你是不是会一直不接收我?”老金知道不该问,可是自己受了这么多年的冷落,心里实在是不太甘心。
“不会!”贼王好不犹豫的回答:“师父教我做人,他的地位无人可替。”
老金端起面前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水。就知道会自找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