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冒险和那些猎人们相见呢?谁知道他们会对我怎样?我又没有力量对抗他们,如果他们想杀我,我是没有办法不被杀的。 他们有马,还有很多人。
不行。我不能冒险。那我怎么出草原呢?我悄悄的跟在他们后面或许就能找到出草原的路了。不,还是等他们走远,我循着他们的马蹄印子找出路为好。如果被现了我跟踪他们,或许我就要死了。
冷风吹。黑夜如墨。马蹄震天,狼啸刺耳。
我往左跑,跑了不少距离,放轻着脚步,趴在了一处凹陷地。差不多正好能听清楚人与狼的大战。我的眼睛附上了几缕元气,使得我的眼在夜里能看清不少事物。
追我的狼本来不多,但似乎被马蹄音刺激的变多了起来。人和马也很多,夜里也看不出具体几多,但一百之数应该还是有的,因为他们手里的火把在黑色的夜里很醒目,当然,我也看到了有不少人的手里不举火把。
“呼啦啦!”骑马的人一齐大叫。声震原野,声势浩大。
骑在前面的手拿被火光映衬的明晃晃的大弯刀,骑在后面的弯弓已拉满。而群狼亦是很兴奋,马很肥硕,可以吃,人也是,更是美味。
我看到群狼的眼里出的光也仿佛格外不同。是**。
好吧。那群人眼中散的也是**。两方**的相撞,将是很精彩的一副景象。我很期待。我已经露出了笑脸了。
“嗷呜!”两三条大狼蹿了起来,咬翻了两人,那两人手上的大刀也掉落在草地上。两人的惨叫声尖锐的响起。一人的手臂被狼牙断了。一人的脖子已经在冒血了。
很精彩。很好看。
四个人在马上砍翻了一匹狼,其中一人立马跳下了马,一刀劈开狼头,张嘴就大吃了起来。一副很饥渴的样子。
我感到很震惊。这些人个个很骁勇,难道是因为……因为活吃动物,从而得到动物体内的元气滋养身体的原因?
很有可能……
这个世界好血腥呀。这让我好庆幸刚才没有在他们面前露脸,如果露脸了的话,我很难相信我不会被他们这样对待狼一样的对待我。
狼吃人,同理,也会得到人身体里的元气的滋润,从而变得强大。虽然他们身体因为没有元根,而不能保存元气,但经过元气的滋润,身体总是会比较强大的。
血腥上演了很久。本应该安静的夜,全是惨叫与嘶嚎。这样的世界,我感觉很难生存啊。他们这样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样血腥的强大,还不如择一个安静地,好好度过一生的好啊。但他们没有选择罢,只能这样活着。
我悄悄走了,我不认为跟随这些血腥的人类能出得草原。明国的城市还是很文明的,几乎不会出现这样血腥的场面。在城市中,杀人者偿命,规章制度都很完善。当然,这只是相对于凡人来说的,那些修真者则有较大的特权。
我跟着这些人,只会到更血腥的地方去。拥有这么野蛮的人的草原,难道是……雾霭平原终年被浓雾笼罩着,这里不可能是雾霭平原,难道我打破了一件所谓的“空间元宝”会被传送到两千多里之外?
不可能。那么昌州附近哪里有草原?而且拥有这么多野蛮人的草原?没有,整个昌州附近方圆千里都没有这样的地方。或许,难道是……昌州与湖州交界的禁地,石岗高原?
听说那里凡人不近,修士难进。一片占地近一万平方千米,海拔上千米的石岗高原。整个石岗高原,听说都被一座级大阵给包围住了,被明国高层列为了禁地。
至于高原中到底有什么,我曾经读过的书中并没有多言。所以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能知道这个地方,也是赖于我曾对黄盛大6的历史着迷过,自然也就对黄盛大6的地理知晓不少了。
这样想来,这里或许真的是石岗高原。不然不开化的游牧人怎么会这么对待狼?居然活吃狼的脑浆。
怎么办?
我居然来到了这么远的地方。我能出得这个禁地么?
人生,好渺茫啊。
我好想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什么都不想。那个地方有温暖的被褥,安全的四壁。那该多好。
我真的是个失败的修真人啊。居然会死在草原里……被狼吃掉,被人吃掉……
夜里,太静。我为何总是容易悲观?
不,这是现下不容不忧伤的现实。我需要慰藉。温暖的慰藉。我现在感觉我很难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更何况长生不死了。没有谁为我指路。
不走了。我决定不走了。就在这草上好好睡上一觉吧。但是夜里太冷,风的心太坏,总是刮寒风。冷的我想死。不想再修什么鬼长生了。
还是走吧,我忍受不了在一个地方呆太久了。
走到天露鱼肚白,我看到了一栋茅屋。茅屋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似乎在打坐修炼。
茫茫草原中拥有一件独立的茅屋,这是一副很该我惊异的画面。我确实惊异了。这次不跑了,我要去和茅屋顶上的修炼人好好说说,让我在他的茅屋中好好睡上一觉。反正我身无所物,也不怕他偷走我什么。
至于我为什么不担心他杀掉我?这个时候,我还能想太多么?我很需要好好睡上一觉。我太累了。
他显然看到了走近的我。
他的眼,即使在夜里,也能看出是一双很明亮的眼。中年人,长披肩,灰色布衣遮身。
他端坐在茅屋顶上,就那么淡淡的看着我,如看一件东西,眼里没有丝毫感情的,并不说话。我散出了不少元气挥于身外抵御寒冷。
我张口想说点什么。我总是要说点什么让他让我进到温暖的茅屋中好好的睡上一觉的,因为我很想好好的,温暖的睡上一觉。
我没有从他眼里看出敌意。我想他也没有从我眼里看出坏意。所以我走到了茅屋门前,拉开了门。屋里是彻底黑暗的,没有光。现在我不需要光,我需要温暖。
屋里很温暖。我附在眼内的元气让我勉强能看清屋内的一点点情形。我走到了屋角,蹲坐了下来,双手抱膝,头埋进了双臂中。
就这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