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广[今中国湖北湖南]
左良玉兵败退回南阳继而退守襄阳,大军缺粮缺饷,坐镇武昌的总理熊文灿也调不出粮饷,湖广南京的粮饷都调到陕西消耗一空,左梦庚早就知道父亲现在的处境很是不妙:“父亲大人,军中已经没有粮草,将士们都在饿肚子。”
左良玉在军营中来回渡步,朝廷眼看就要名存实亡,张献忠李自成这帮流贼又在湖广混得风生水起:“进襄阳城要粮草”左良玉也被逼得急了,到襄阳城下,襄王朱翊铭闭门不让进襄阳城。
“平贼大将军进城,城上打开城门。”左梦庚在城下高呼,城上的襄阳官兵在城上回答道:“襄王殿下有令,乱军不得入城,尔等去武昌熊总理处报到。”
左良玉气急尽:“传我军令,就地征粮。”左良玉手下乱军抢夺襄阳城外百姓,张献忠在谷城大举反旗,配合左良玉攻城略地,湖广闹得鸡飞狗跳,天下震动,京师刚从陕西大败,各地流贼又闹腾起来,李自成也从商洛山中出来,在湖广同张献忠将湖广江北闹得天翻地覆。
湖广江北已是乱成一团,左良玉经汉江下武昌,带兵进入武昌,总理熊文灿束手无策,左良玉直接带着大军到楚王府向楚王要兵员、要粮饷,楚王府大门紧闭:“平贼将军,老殿下说了,王府无粮可借,更无兵员可补。”
接连遭到湖广藩王的闭门不纳,军中在襄阳征集的粮草已经吃完,左良玉愤愤不平:“朝廷无粮可派,粮饷皆无,吾何以为皇上杀贼,给我掠夺武昌,包括漕粮盐舶。”左良玉清楚自己军中是个啥样,大军一半要算强盗,都是淫污狠毒。
左良玉手下大军得到将军令,四处闯入百姓家勒索,用木板将人夹住,小火烧之;胖人能流油一地。抢掠来妇女,公然在武昌大街上奸淫。将她们拉到船上,抢走时,有人望着岸上的父亲或兄弟哭泣,立刻被这些官兵砍下脑袋。
左良玉在湖广闹得比张献忠李自成都还要厉害,就差没有造反了,京师朝廷在叛军撤退后也是乱成一团,各地烽火四起,刚从宁锦防线调祖大寿进京勤王,哪知祖大寿刚进山海关皇太极就突袭锦州,锦州一夜就城破,清军连下关外诸镇:“皇上湖广急报,闯献二贼在湖广攻城略地,平贼将军手下大军在武昌抢劫百姓,连漕粮和盐舶都被抢了。”
“反了,反了,这天下都反了。”崇祯帝一听湖广流贼再起,左良玉又在带头搞抢劫,刚刚收到关外诸镇丢失,屋漏偏逢连夜雨,崇祯帝坐在龙椅上失声痛哭宣读罪己诏:“朕自继位登基以来,十数年灾害频頻,干戈扰攘,兴思祸变,宵旰靡宁,实皆朕不德之所致也!罪在朕躬,勿敢自宽。自今为始,朕敬于宫中默告上帝,修省戴罪视事,务期歼**寇以赎罪戾。”
群臣见皇帝痛哭流涕连罪己诏都下了,正所谓,君忧臣恐,君辱臣死,大明帝国遭遇接二连三的事变,满清崛起反叛,天灾流贼四起,军队将骄卒堕,朝内党政不断,官吏贪污腐化,前太子尾大不掉,征讨失败,叛军兵临城下自退,湖广如今又流贼四起,军队哗变,杨嗣昌作为兵部尚书首先出奏道:“启奏皇上,朝廷应立即平定湖广叛乱,马上与皇长子议和,派大将镇守山海关,臣愿带兵前往湖广平定流贼。”
“杨爱卿忠君为国,好,朕就命你为平贼督师,赐尚方宝剑,如朕亲临。”崇祯帝将身边的尚方宝剑亲自取下,走下金銮殿亲自交到杨嗣昌手中:“卿此去,要调度周密,赏罚严明,以慰朕平寇安民之心。”
杨嗣昌双手迎接尚方宝剑伏地跪拜道:“臣为君父平定流贼,还天下太平。”手中的尚方宝剑是简在帝心,甚是恩宠,尚方宝剑,如朕亲临,这下就不怕地方各省那帮交兵悍将不听指挥。
“皇长子力主剿灭献贼,总理熊文灿上书招抚,今番二贼反叛,杨爱卿给朕将熊文灿解来。”湖广流贼再起,崇祯帝现在是要拿总理熊文灿来开刀,要不是熊总理一力主张招抚献贼,湖广何至于此:“李邦华接旨,朕命让你代刘宗周安抚左良玉败军。”
李邦华对于湖广的局势也很关注,一听皇上要自己代替刘宗周安抚左良玉乱军:“臣李邦华接旨,定不负皇上旨意。”中原安静土,惟东南一角耳。李邦华身为大臣,忍坐视决裂,袖手局外而去乎!亲身前往安抚乱军。
中原
河南大地赤地千里,饥民千万,扶老携幼,拖家带口逃荒,从北到南将饥民赶往洛阳府,洛阳府福王王宫外数千骑铁骑飞奔而至:“老殿下,天可汗有旨,让老殿下打开粮仓先赈济饥民,所有粮食中央会补上。
福王朱常洵正在观看王宫中舞姬的舞姿,一听天可汗竟要自己开仓放粮,城外的穷鬼可不是一两个,那是成千上万,自己王府中的粮食够他们吃吗?:“孤王何来粮食赈济,尔等回去吧。”
“那就得罪了,来人,天可汗有旨,打开福王府粮仓。”却见领头的将领完全不顾主人福王的反对,竟然让手下去开仓放粮救灾:“你们,你们难道要反了不成。”福王总算明白了,侄孙天可汗朱慈烺要干的事,自己能挡得住吗?
数十万从西边来的大批骑兵飞奔而至:“天可汗有令,尔等马上赶往河南洛阳府,天可汗开福王府粮仓赈济饥民。”成千上万饥民一听马上的军爷的话喜出望外,能有天可汗开仓赈济,大家都可以活下去:“军爷,俺娘快不行了,给点吃食吧,求你了,军爷。”
总兵官大策零看着独轮车上的老妇人奄奄一息:“儿啊,娘要喝水。”
“拿去给你娘吧”顾实将自己的水袋让给一脸菜色的中年男子,男子千恩万谢磕头跑到母亲身边:“娘,你慢点,娘,我们都能活下去了,天可汗在洛阳开仓赈济饥民,儿带娘去洛阳。”
天可汗亲自出关刚赶到河南,映入眼前的景象是土地龟裂,河流干凅,饥民片地,行至开封府境却见数万饥民拖着疲惫的步伐有气无力,不断有人倒下,却见一老妪抱着一死儿在恸哭,身后一男子手中也同样抱着一死儿,两人一阵哭泣,各自将对方的死儿抱走,男子抽出生锈的大刀砍向死儿的手指:“易子而食,快去阻止他们。”人间惨象易子而食的惨剧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们只是为么活下去。
“是官军,快跑啊。”数万饥民一见身着怪异的官军骑兵杀气腾腾而来:“军爷,俺们不是流贼,军爷饶命啊。”天军大感奇怪,为何中原的百姓一见到官军就怕成这样,朝廷官兵大多是兵痞子,与流贼土匪一般。
天可汗打马在前一见饥民畏官兵如虎,朝数万居民和蔼可亲问道:“尔等都是本汗的子民,不用怕,中央天军与朝廷军队不一样,天军是来救济万民的,洛阳府正在开仓放粮赈济灾民,都去洛阳,本汗刚刚平定南亚印度大陆,尔等悉数前往南亚,那里是大粮仓,只要大家都不怕苦,日子一定会好起来,中央每人都会划分田地。”
“天可汗万岁,天可汗万岁,、、、、、”数万饥民一通乱叫感恩戴得:“来人将军粮都拿出来煮了,分给百姓。”天可汗看着衣衫篓篓的万民,他们都是大明子民,是朝廷无能,成千上万的饥民没人救济都会死亡。
眼前的惨不忍睹场面让天可汗触目惊心,虎毒不食子,人为会活下去,易子而食:“传本汗旨意,从洛阳调拨五十万是粮食到各地赈济灾民,尽快将饥民迁移到南亚印度大陆,着东洋海军指挥使黄龙即刻率军前往黑水洋[黄海]运送饥民前往南亚。”
数十万天军在以河南为中心,在山西湖广,南京、山东,京师大势移民迁往南亚印度大陆西方中央各省,中原数省人口锐减,河南更是十室九室空,中原也算得上是千里无人烟,后流贼闯献二人在中原都难成气候,是为无民为流贼,只得在湖广复兴。
朝廷的钦差大臣李邦华和督师杨嗣昌出京映入眼前的景象是千里荒无人烟,京师,河南到处都是赤地千里,李邦华走运河下南京,李邦华赶至九江,停舟草檄告良玉,责以大义。左良玉气沮,答书语颇恭。李邦华便宜用事将九江府的十五万库银作为军饷运至左良玉军中开诚布公:“众将士缺粮却饷,过往之事朝廷既往不咎,本钦差此次带来十五万两军饷,还望众将士以国事为重,为君父奋勇杀敌,还天下太平。”
朝廷不怪罪大军掠夺武昌,左良玉及其手下众将士感激涕零,朝钦差李邦华拱手道:“末将等誓杀贼报国”
“好好好”李邦华见左良玉大军已安,还是有钱好说话,这帮人真要是没有钱,任你嘴皮磨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杨嗣昌率京营大军抵达湖广,调陕西汉中总兵李国奇等帐下听用,杨嗣昌在襄阳搞誓师大会,还请襄王朱翊铭等襄阳官员出席,杨嗣昌剿贼也算是认真,追得张献忠跑到四川太平县在玛瑙山(今四川万源县)被官军打得打败,斩首三千六百二十,坠巖谷死者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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