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笑笑,“刚才觉得有些热。”
太后却不赞同的皱了皱眉,“但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清月含笑点头。
太后正想让红绣去内殿给清月拿件衣裳,高德从外头缓缓进来。
朝着太后与清月行了一礼,高德道,“太后,皇后求见。”
提起皇后,太后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天的不愉快,她手一挥,冷下声调,“不见。”
“是。”
高德躬着身子缓缓退了出去。
……
可想而知,遭到太后拒绝的权语冰此刻脸上有多难看,权语冰虽不甘心,却也只得从庭院里出来。
出门的时候,正好撞上一身火红的贤妃,她妆容艳丽,热焰红唇,让人看着便几分动心。
贤妃扭动着腰肢走了过来,红唇弯弯,她笑得好不开心,“怎么,吃到闭门羹了?”
权语冰皱眉,贤妃却大言不惭的道,“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皇后又如何?能在这位子上坐得长久才是王道。”
这般大逆不道的话,高德自然也听见了,他拧了眉,所幸贤妃说了这句后,便直接与权语冰擦肩而过了。
身后,权语冰的眉眼彻底冷凝下来,双手狠力的揪着衣袖,眼底迸射出凌厉的光芒。
暗处,一个宫人将这一切收在眼底,然后匆匆离去。
……
今日,纳兰瑾轩忽然想要看戏,金陵城里除了当时最有名的长青堂戏班外,还有一个和悦戏班。
太后日理万机,后宫里的小打小闹她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纳兰瑾轩只是想要听个戏,便也随他去了。
但是,就是这次和悦戏班进宫,却出了大事。
戏班一路进入清音阁,换好戏服,上完妆,便听到内侍的尖细绵长的声音在喊,“皇上驾到。”
和悦班的人齐齐跪地三呼万岁。
纳兰瑾轩走到庭院中的主位上坐下,示意和悦班的人起来。
和悦班的人缓缓起身,随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戏台上也渐渐拉开帷幕。
戏台上的武生咿咿呀呀的唱着,台下的纳兰瑾轩看得津津有味,于是,一天的时光就这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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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沉的夜,边疆,南楚与月落交界处。
北地客栈位于两国中央,既不属于南楚也不属于月落,乃三年前忽然建立的,据说,北地客栈的老板大有来头,很神秘,平常客栈里便只有掌柜的掌权。
此时,北地客栈房门紧闭,正处于两国关系紧张的时期,客栈里更是没有生意。
笃笃笃笃。
敲门声缓缓响起,三长一短,很明显是接头暗卫。
掌柜的与小二早不见踪影,一楼大厅里只坐着个模样清俊的年轻人,他眉眼深戾,一看就不是好相与之人。
听到敲门声,青年男子抿唇一笑,他手腕一扬,客栈大门应声而开。
黑沉的夜色里,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进入客栈内。
青年男子撇了两人一眼,淡淡的说了句,“你们晚了一刻钟。”
当黑色的披风揭下,一前一后露出的面容赫然是逍遥王与慕容拓。
“刘同将军。”逍遥王到见青年男子后,眉眼有几分诧异。
刘同是南楚国皇后的亲弟,也是这次南下的大将军,本来是由南楚帝亲自领兵攻打月落,谁知,朝堂上数位大臣以死进谏,南楚帝不得不打消亲自挥兵南下的念头。
但最终他还是派了刘同为大将军,囤积十万大军于边界,见机行事。
没说打,也没说不打,朝中大臣也不好说什么。
刘同微微一笑,那一刻,他眉眼中的戾气淡去几分,“怎么,王爷不乐意见到本将军?”
逍遥王敛去眼底的表情,时隔三年,当年在南楚国倍受宠爱的尉迟月忽然失去了消息,没想到这次用世子的方式的联系,来的却是尉迟月的死敌。
“那倒不是。”
逍遥王笑了笑,也不再与对方对哑谜,很快就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刘同却眯了眼,盯着逍遥王身后的慕容拓看了好半天,等逍遥王说完,刘同忽然问了句,“王爷,你家世子呢?”
“他?”逍遥王的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阴鹜,嘴上轻描淡写的带过,脑海里却又再度回想起两年前的一件事。
……
两年前,他本欲取世子的性命,谁知,他的母妃月沁却忽然到来,阻止了他下手,并将世子带走了,当时月沁说了一句话,让他格外印象深刻。
她说,“当年,你逆天改命,可谁知还是阴差阳错,让先帝上了位。为了这个皇位,你还要作孽到什么时候?”
他当时是这样回答的,“要么,当年你就别帮我,要么,你就帮到底,其余的,你别跟我说。”
月沁听到这话后,脸色变了一变,带着世子拂袖离开。
……
“王爷,你听明白了本将军的意思吗?”
刘同冷沉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逍遥王陡然回神,他看着眼前刘同棱角分明的面孔,想着他刚才的提议,“本王还得回去再想想。”
刘同点头,自顾自的端起一杯热茶喝了起来。
就在这时二楼处的拐角忽然拉开一条缝隙,女子冷冷的声音轻声响起,“居然是刘同?”
“他是谁?”
另一道女子声音随之响起。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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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储秀殿似乎格外安静,空旷的寝殿内只有一道临窗而立的白色身影。
平时禁军交替走动的声音也仿佛一下子消失了,夜,安静的可怕。
不知道过了多久,高碌匆匆的从殿外进来,灯火下,他暗红色的内侍服饰越发的暗沉起来,星星点点的,还带着淡淡的猩气。
“皇上回来没有?”
高碌对着窗前的那道白影一开口说的竟是这样的话语,很明显他一早便知道那人不是纳兰瑾轩。
只见窗台处的那道白色身影缓缓的转过身来,一张平淡无奇的面孔映入高碌的眼瞳,那人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还不曾。”
高碌拧了眉,这时半空跌出一个暗卫的身影,他跪到地面,“统领,边疆那边有消息过来。”
高碌走近几步,伸手接过暗卫手中的密信,打开一看,片刻后,他的眉眼冷了下去,手中的纸条攥成了团。
这时,纳兰瑾轩一身黑色夜行衣一路掠了进来,高碌见状,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纳兰瑾轩摇头,微微苦笑,“哪有那么容易。”
高碌想起手中的密信,忙揉平递给纳兰瑾轩,纳兰瑾轩看罢后,眉目冷隽,他缓缓开口,“让沐之枫在那里好好看着,一有任何异动,便让银骑卫一一消灭。”
“是。”高碌垂首。
顿了顿,纳兰瑾轩看向高碌,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高碌的唇角上扬几分,他答,“一切都已办妥,明日便等着看好戏吧。”
纳兰瑾轩点头,高碌上前去替他更衣,纳兰瑾轩忙抬手止住,“我自己来吧。”
灯光中,高碌的脸色似乎微微红了下。
换好衣服后,假扮他的暗卫隐入暗中,纳兰瑾轩走到床榻边时,忍不住又吩咐了句,“仔细一点,千万别出差错。”
高碌点头,有些迟疑的开了口,“四小姐那里……”
纳兰瑾轩皱了眉,冷沉的眼底似有无奈掠过,“她的身边有女卫。”
说罢,便掀开帘幔进去了。
……
翌日,纳兰瑾轩忽然在上早朝的时候,吐血昏迷,朝臣大惊,太后吩咐宫人将纳兰瑾轩送回储秀殿,并宣了太医来诊治。
诊治的结果令人大惊失色。
纳兰瑾轩竟是得了一种罕见的瘟疫,紧接着清音阁那里爆出,和悦班上下都吐血昏迷,经太医诊断,也是得了瘟疫。
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
太后甚至第一时间便让人将和悦班的人从宫里抬了出去,不管死还是没死,直接烧了了事,但纳兰瑾轩可不行。
哪怕如今天下是太后作主,但纳兰瑾轩这个挂名皇帝,依然不可缺少,于是,太后只得命人精心照顾纳兰瑾轩,同时将储秀殿划为禁区,不准任何人接近。
但照顾皇帝的人,一时间,竟没有一个妃嫔愿意出来,而高碌,则在事情发生时,就被高德借口调离了储秀殿。
就在这时,一身雪白的权若雪缓缓的从嫔妃中走出,她对着太后行了一礼,说道,“臣妾愿意入内照顾皇上。”
太后自然应允。
那一天,嫔妃们记得,暖阳高照,万嫔便在众多不可思议的眼神里缓缓的走进储秀殿,那一刻,太阳光打在她的身上,竟形成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光华。
而太后对权若雪的杀心,也是在那一刻顿起。
从那天起,储秀殿外长达一月,禁军重重包围,任何人不得靠近。
……
权若雪伸手推开储秀殿的殿门,走了进去。
越靠近龙榻,权若雪的心情就越难以言豫,害怕、紧张的情绪一一的心底迸发出来,生怕他出事,却又害怕看到他形容憔悴的一面。
在她的手触上龙榻上明黄色的帷幔时,一只大手忽然从里头一把将帷幔扯开,当看到权若雪双眼通红,泪眼婆挲的站在外头时,纳兰瑾轩的脸色一变。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纳兰瑾轩冷冷出声。
然而,下一刻,他再多冷漠的话语也无法出口,因为,权若雪忽然上前紧紧的抱住了他。
“你还好吗?”
她低低柔柔的嗓音从肩头处传入耳畔,仿佛一下进入到自己的心底,连带着心底的某一块角落都柔软起来。
纳兰瑾轩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最终还是紧紧的拥住了权若雪,那声低叹缓缓出叹,“傻瓜。”
权若雪的身子一僵,红了的眼眶再也抑制不住泪水,她拼命的在纳兰瑾轩的怀里拍打着,哭骂道,“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知道吗?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这个浑蛋!”
“好了。”
纳兰瑾轩轻轻的握住权若雪胡乱挥动的手,轻轻一扯,将她用力的带入怀里,“我这不是不得已吗?”
“难道宠幸权语冰和贤妃也是不得已吗?”权若雪冷了声音,身子一动,却还是没舍得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纳兰瑾轩的眉心微紧,慧智大师苍老的声音缓缓的在他的脑海里响起,“还请公子记住,帝王家情深无寿,有时候,无情才最是情深,也唯有如此,才能安然护住你心里的那个她。”
纳兰瑾轩闭了闭眸,一丝疲惫从他的心底溢出,他到底应该怎么做?
下一刻,权若雪只觉脖颈一痛,震惊还来不及在她的眼底放大,眼底一黑,她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
纳兰瑾轩缓缓的将权若雪放入床榻上,倾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轻声的说道,“娘子,对不起。”
然后,他蓦然转身,明黄色的帷幔重重跌下,她的眉眼也渐渐在纳兰瑾轩的瞳孔中掩去。
纳兰瑾轩拍了拍手,几个暗卫现身殿内,跪在纳兰瑾轩跟前,“主上。”
“按计划行事。”
“是。”
暗卫应声后,瞬间消失在殿内。
纳兰瑾轩已经将身上的龙袍换成一身白衣,有脚步声在殿中响起,纳兰瑾轩转身,来人赫然是被高德调离储秀殿的高碌。
只见高碌的眉眼沉重,“皇上真的决定这样做?”
“不然呢?”纳兰瑾轩轻嘲。
“太危险。”
高碌一字一顿。
其实和悦戏班里的戏子在进宫前已被暗卫里的人换下,暗卫们进宫就是为了将储秀殿内外的监视纳兰瑾轩的宫人换下。
那些被太后下令烧掉的和悦戏班的人,其实是被暗卫们易了容的禁军与宫人。
瘟疫之说,也是假的。
银骑卫的人早在之前就混入了太医院,为纳兰瑾轩诊治和为和悦班诊治的正好是银骑卫的人。
储秀殿被列为禁地,纳兰瑾轩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亲自游说朝中一派中立的大臣,更可以趁机瓦解太后暗中建立的势力。
只是,这样一来,难度会大大的加大,危险也与之而来。
“宫里就暂时交给你了。”
纳兰瑾轩伸手拍了拍高碌的肩头。
高碌眉眼沉得的应了声,目光却在明黄色的帷幔上顿了下,“少夫人……”
纳兰瑾轩顺着高碌目光看过去的时候,眉眼里多了几分柔意,“好好照顾她。”
高碌点头。
下一刻,纳兰瑾轩的身影就缓缓的消失在储秀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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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城内贴上红榜,城中百姓迅速的围了上去。
只见状元一栏赫然是李煜的名字。
……
一日后是殿试,权相在早朝散后,去了碧华宫,向太后汇报一下此次科考的事情。
淡淡的幽檀香充斥一室,太后缓缓的从殿内出来,轻柔的动作,让等在殿中的权相眼中划过几分疑惑。
他轻笑,“太后殿中可是藏着什么宝贝?”
太后看了权相一眼,淡淡的扯了下唇,并不作答,她走到主位上坐下,“科考的学子里可有你的门生?”
权相一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只是这个状元郎李煜……”
权相说到这里,刻意顿了下。
“李煜如何?”太后掀了下眼皮,朝权相看了过去。
“他似乎以前和皇上走得特别近。”
太后拧眉,“无妨,先看看。”
权相点头,又与太后说了下朝堂的局势,最后临走前,权相看着太后,沉吟一番后,缓缓道,“皇后初掌凤印,在宫里若是有些出错的地方,还请太后多多担待,毕竟,她还只是个孩子。”
太后的凤眼里掠过小小的阴影,想不到皇后出丑的事情,权相这么快就知道了,她勾了勾唇,“权相放心,哀家不会苛待皇后的。”
权相闻言便放了心,起身,告退出去。
待权相的身影消失在碧华宫外,高德这才从外头缓缓进来。
太后端起茶杯,撇了高德一眼,“皇后的药可安置稳妥了?”
高德点头,小声的回答,“回太后,保准和当年一样,教人看不出异样来。”
太后嗯了声,随后想起一事,“对了,和硕有孕的事情,你可通知楼兰国了?”
高德一愣,“这倒不曾。”
见太后模样沉吟,高德忙补充道,“奴才现在就去通知。”
太后不知道忽然间想到了什么,摆了摆手,说了声不必,刚要进内殿,却见和硕脸色不善的从外头进来。
……
就在权相迈出碧华殿的时候,在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情况下,一个宫人匆匆的撞到他的身上,权相的脸色一冷,正要怒斥,身子却在下一刻僵住。
因为,他的手里赫然被塞进了一张纸条,而那个宫人已快步跑开。
权相也是混迹朝堂多年的人了,他不慌不忙的走出了宫门,一直出了老远,进了软轿,他才将手里的纸条打开。
只见上头赫然写着,可想知道数年前权语嫣之死?
下面一句是,若不想你的三女儿同样死在皇宫,速去花满楼。
权相看毕,后背惊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想到大女儿身为皇后,却在最美好的年纪患病死去,他的心又是一痛,大女儿是他一生最得意的女儿,也是他最宠爱的。
权相怀疑送信之人的目的,但最后好奇心战胜了疑心,他命轿夫改道,往花满楼的方向而去。
……
入夜。
花满楼天字包间,一个面戴花形面具的女子负手站在房里,冷沉的眸子有一丝痛楚隐去,随后她对身后站立着的花皎月缓缓道,“权相可来了?”
花皎月对于眼前这个女子,是又惊又怕,几月前,她忽然出大价钱买下了花满楼,并且不知道从哪里抓到她的把柄,被迫之下,花皎月只得为她所用。
为女子收集金陵城里的一切有用的消息。
花皎月刚想摇头,敲门声忽然顿起。
女子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一勾,“鱼儿来了。”
说完,女子挑眉看了花皎月一眼,花皎月会意,连忙去开门,等她领着权相进来的时候,女子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房内。
权相沉着的扫了房内一眼,对着花皎月劈头就是一句,“是你?”
花皎月看了权相一眼,连忙挥舞着手中的帕子,摇头道,“可不是奴家要相爷来的,是有人出了银子等相爷前来,告诉相爷一件事情。”
“人呢?”
权相冷冷的扫了房内一眼,快步进屋。
花皎月笑笑,她拍了拍手,顿时,几个年纪参差不齐的人缓缓进来。
其中一个满头花白的男子被权相一眼认出,便是当年为权语嫣诊治的太医,“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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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界,北地客栈。
刘同与逍遥王再次秘密相见。
两人达成协定,逍遥王里应外合,助刘同攻下月落,最后在刘同一举攻入月落之时,由逍遥王带兵打败刘同,逍遥王便可借机登上皇位。
而南楚国则得到月落以北的二十座城池。
就在这时,一伙蒙面人闯入北地客栈,与刘同一方的人打了起来。
霹雳啪啦的声音不断从一楼传来。
二楼的房间内,一个粉衣女子端坐在屋内,那秀致的眉眼赫然便是当年从南楚皇宫里消失的尉迟月。
她的旁边坐着一个戴着黄金面具的黄衣女子,露在外头的一双眼睛充斥着冷戾的气息。
“怎么,你不去阻止?”黄衣女子冷嘲出声。
尉迟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红唇微勾,“左右不过是一些桌椅,到时候再置办就好了。”
“你倒是财大气粗。”黄衣女子轻哼一声。
尉迟月幽幽一笑,“对了,我替你找了一个易容大师,不知你想易容成谁的模样,只是,届时,你可要受些苦痛罢了。”
黄衣女子冷冷一笑,眼底的狠戾瞬间积聚,“再多的苦痛我都受了,还怕这一些。”
“那就好。”
尉迟月弯了唇,“那你想易成谁的模样。”
黄衣女子的眼底划过一丝阴冷,唇瓣开合,她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尉迟月听到,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你认得她?”
“与她有一些夙怨罢了。”
黄衣女子轻描淡写,但眼底的狠毒却泄露出她心底的情绪。
尉迟月轻笑一声,眼眸冰冷,掩去了里头的情绪。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从外头响起。
给读者的话:
亲们看着会觉得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