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话五分钟后,文天平放下了手中的电话。
文天平脸上紧张的表情,轻松不少。
文天平的老领导是外交部的副部。
尽管,文天平没有得到任何的承诺,甚至没有任何的表态,可是他能够感觉到,老领导生气了。
外交工作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两个国家之间的关系,亲密与否,与共同的利益有关。华国和岛国,能够拥有类似于结盟的关系,是不少人努力的结果。
没有任何一名华国高层,看到两国的关系,因为某些人的愚蠢行为,遭到破坏。
文天平好不容易才把握到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他不想出现任何有损外交关系的问题。文天平知道,只要他告状上去了,华国外交部的上级,绝对会帮助他处理,这样他就不会在未来被动应对。出问题的时候,华国外交部,在国内,也不会被人责难。因为这是华国情报局的失误。
还有,文天平认为在岛国的外交工作,才有重大进展,两国政府的关系日益紧密。
文天平也到了关键时刻,他也不想出现任何外交的问题,破坏他在外交部的升级考核。
当然,文天平告状,不等于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他知道自己是华国大使,使馆工作他不能丢下。
这两名华国情报人员,怎么说都是华国人,文天平还是要去保释他们的。
休息片刻,文天平只能又拿起电话,给岛国外交部相熟的官员打电话,请求岛国外交部能协助他,让岛国警察局释放或者让他保释两名华国年轻人,
岛国外交部的官员,在了解情况后,答应文天平进行关说。让文天平先去警察局保释他们,如果不行,再给他电话。
尽管文天平没有得到了岛国外交部相熟官员的肯定回答,他还是听从他的要求,带着一名大使馆工作人员,离开华国大使馆,开车前往岛国警察局了解情况。
在华国大使文天平驾车前往岛国警察局的时候。
汪贺召集了华国情报局岛国站的剩余数名特工,分析情况,商讨救援。
岛国是小国,只有一个华国情报站。原先,华国情报局驻岛国情报站,只有两名工作人员。
一名情报人员,主要是协助大使馆的工作,另外一名情报人员,则是抄写岛国报刊,了解岛国社会动态,时不时向国内报告一些岛国的政府高官的情况。岛国站不是一个受到重视的情报站。
汪贺是后来情报局从其他国家调派的情报人员,情报局专门为他增派情报人员,加上原有的两名情报人员,但也仅有大小猫六只。
谁知,两名年轻华国特工,刚刚在汪贺那里领到任务,就被人家的警察抓住了。
这让汪贺感觉非常恼火。
剩下四名情报人员,其中两名情报人员有固定的任务,一个为情报局提供活动场所,另外一个在大使馆内工作。
所以,汪贺面前,实际上还剩下两名属下,可以指挥。
监视杜乐的事情,汪贺毕竟办得不地道,有几分个人情绪在内。所以,汪贺才不敢向上级出面。面对文天平的问话,他更加无法回答。
一间小房间,一张桌子,四个人围坐在一起。
汪贺看着身旁的三人,愁着眉头说道:“你们有没有办法救人。”
其中一名中年人,就是原先岛国情报站的其中一名情报人员。他表现得很沉默。他知道汪贺是在问自己。
“没有办法。”中年人叹道。
汪贺闻言,一脸的铁青,怒气冲冲骂道:“你们这群废话,菜鸟,盯个人都能出问题!”
“汪组长,杜乐到底涉及什么事情?我们为什么要监视他?”中年人不满地说道。他感觉汪贺的怒气发泄得很没有道理。
汪贺恼羞成怒说道:“这是国家机密,保密条例你不知道吗?!”
中年人顿时不语,情报局有很多的条例,其中一条就是不能质疑上级的命令。就算你认为命令是不正确的,你也要先执行,再来质疑。情报局的情报人员,肩上多数是军衔,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情报局的情报人员,触犯国法,由情报局执法队直接执行。
所以,中年人觉得汪贺有些不正常,他却不能反对他。
汪贺看着中年人不说话,心中不满更胜,但是他又不好指责中年人。
中年人是情报局驻岛国的老资格情报员,他在岛国工作二十五年,熟悉岛国的风土人情,并且可以直接和国内情报总局联系。他的行政级别不如汪贺,但是他的军衔却与汪贺一样。
汪贺到岛国,既是来进行情报工作,也是来镀金的,是来赚取功绩的。
汪贺沉下心思,思考一会儿,他觉得要解决问题,关键在于杜乐。
如果不是杜乐报警,岛国警察也不会出动,逮捕他的属下。
作出决定,汪贺对在座的三名属下说道:“老张,你留守。小张和小王拿上武器,和我一起去找杜乐交涉。让取消控诉,证明是误会。”
“组长,我反对!”中年人说道。
汪贺答道:“你反对什么,我知道岛国的法律,只要事主不追究,他们就不会有事。”
“我反对。我们监视杜乐,你就这样过去,那不是打草惊蛇,引起他的怀疑吗?而且,我认为应该找华国大使馆出面,他们的罪名应该不大,大使先生应该能救出他们。”中年人反对说道,并且提出了建议。
汪贺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不想再去文天平的面前丢脸。在汪贺手里的资料,杜乐只是一名普通的华国商人。协助过几次华国情报局,但是却没什么势力。
汪贺不知道杜乐到底使了什么手段,让岛国警察局,直接就抓了他的人。汪贺只知道,杜乐挑战了他的权威,他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自傲,加上要脸面,汪贺作出了错误的决定。他带着两名华国情报局的特工,手持一把国产手枪,自大地找上门,想要找杜乐的麻烦。
汪贺根本不知道,他的两名特工被捕的真实情况。他不知道两名菜鸟特工,是被杜乐的保镖抓住,然后才交给警察的。他更不知道,杜乐的保镖手里有枪,并且他们还持有岛国合法的持枪证。所以,汪贺接下来的遭遇,注定是杯具的。
岛国警察局的警官得到杜乐的暗示,命令警员们卖力的逼供,使出各种各样恐吓威胁,没两下,两名华国年轻男女,很快就招供。说出了他们的工作单位——华国联合报社。
华国联合报社,杜乐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华国联合报社,是世界最大的新闻通讯社之一。同时也是华国情报局的公开马甲。
杜乐得到他们的身份背景,马上就猜出了前因后果。
在岛国这几天,杜乐只和一个人结过怨,那就是汪贺。
杜乐很气愤,他没有想到,汪贺竟然会公器私用,动用华国情报局的特工来找他的麻烦。
汪贺为什么要监视他?杜乐不用去想,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杜乐想要还击汪贺的行为,却发现自己完全没有什么办法。杜乐是一名华国人,他不可能直接上门,对上汪贺,因为他代表着华国情报局。
杜乐想要打电话,也不知道打给谁。
在华国,杜乐几乎没有经营起任何的势力。
杜乐认识华国官员中,级别最高的应该是首都第一警卫处处长王浩。
王浩和杜乐是患难的交情。
杜乐没想找王浩,就算杜乐想要找王浩也找不到。
更何况,杜乐也知道王浩不是华国情报系统里的人员。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杜乐没有王浩的联系号码。
所以,杜乐准备把气撒在两名华国菜鸟特工身上,交代岛国警察局的警官,关押两名年轻的华国特工至少四十八小时,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
没想,杜乐刚刚想要给他们一个教训,还没有来得及交代,岛国警察局的警官就打来电话。他告诉杜乐,华国大使馆文天平大使出面了,请求保释两名华国人。
杜乐想了想,不想破坏华国和岛国的关系,决定释放两名特工。杜乐在电话里,告诉岛国警察局,按照法律规定,释放两名华国人。
没想,杜乐刚刚放下电话,汪贺带着两名手下,气势汹汹的闯进他的宅院。
许多多带着三名龙腾保镖,在房子的门口,拦住了汪贺三人。
“你们不够资格,去把杜乐叫出来,否则......”汪贺嚣张地说道。
“这是私人住宅,禁止闯入......”许多多喝道。在华国大使馆,许多多也是见过汪贺。
在房子里的杜乐早就听见了他们的叫喊。
“让他们进来。”杜乐在里面喊道。
许多多闻言,锐利的眼神,看了一眼汪贺三人,才挥手让三名属下让路,让他们进入一楼客厅。
杜乐坐在沙发上,看见汪贺,说道:“请坐。”
汪贺一看见杜乐,一脸的怒气。
“免了,我希望你证明误会,让警察局放了我的两名属下。”汪贺拒绝说道。
杜乐也不强求汪贺一定要坐下,坐在一张沙发上,淡淡说道:“没问题,但是我想要问你,你为什么要监视我?”
汪贺走到杜乐的面前,也坐下,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摔在茶几上,冷笑说道:“我不想说废话。”
杜乐看见手枪,没有惧怕,仍是平淡地问道:“你是什么意思?”
汪贺冷笑,自傲说道:“我什么意思,难道你还不够清楚吗?”
“你以为你一定吃定我吗?”杜乐一脸的怜悯,说道。
汪贺看着杜乐,动作迅速,右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枪,恶狠狠地说道:“我就是吃定你了!你怎么样!”
突然,汪贺感觉一根硬硬的枪管,顶住他头部的太阳穴。
顿时,汪贺竟然感觉到了他内心里的惊悸。
趁着汪贺失神的片刻,许多多眼明手快,抢过汪贺手里的枪。
另外两名华国特工,同样也来不及反应,没拿出手枪,就被两名龙腾保镖的手枪,抵住他们的后背。
汪贺面色一变,惊怒道:“杜乐,你敢!”
杜乐摇摇头,平淡说道:“你敢,我为什么不敢的。”
在杜乐的面前,汪贺就像是一只小蚂蚁。
三名龙腾保镖,三把枪,指着三个人。
“老板,怎么处理?”许多多则拿着汪贺的手枪,对着杜乐问道。
杜乐轻视地看了汪贺一眼,站起来对许多多说道:“报警,把证据收集完整,然后交给岛国警察。”
“不行!”汪贺眼里既是怨毒,又是惊惧,喊道。
可是保镖的枪管依然指着他的太阳穴,汪贺不敢有半步移动。
汪贺感到绝望了,如果他进了岛国警察局,这绝对会成为他一辈子的污点。他的前途,完了。
汪贺想要最后一搏,头部向后移动,避开手枪,然后再向前奋力一跃,意图抓住杜乐的脖子。
许多多反应迅速,拳脚灵活,一个扫堂腿,汪贺狼狈向前一摔,面部朝地,倒在地板上。
杜乐转身,不想再看见汪贺,头也不回的,走上了三楼。
许多多看见汪贺如此不安分,再出擒拿手,扭住他的胳膊,向后一拉。
啊!汪贺惨叫不已。
两名华国特工,见到组长的惨状,想要反抗。
可是,龙腾保安不是吃素的,两三下,就压制住他们。
许多多报警!
不一会儿,警车又来了。
文天平坐在岛国警察局大厅办事处的一张长凳上,他得到了岛国外交部官员的谅解,答应他会和岛国警察局长进行交涉,尽快解决事情,避免两国友好关系受到影响。
“大使先生,你久等了。”一名岛国外交部官员走进来说道。
“你好!感谢你来这里!”文天平非常客气说道。
这名岛国外交部官员,微微一笑,说道:“已经没事了,只是你要办一下保释的手续。他们就可以出来。不过,你需要担保,他们不能再触犯我国法律,否则轻则遣送,重则服刑。我建议你把他们送回国。”
“明白,我会严重警告他们的。近期,我会安排他们回国。”文天平答道。他决定,要向汪贺施加压力,把这两名让他丢脸的情报人员送回国“深造”一遍。
“嗯,你这样的做法很明智。”岛国外交部官员微笑答道。
文天平笑了笑,继续表示感谢。
接着,岛国外交部官员告诉文天平,他还有事情去办,不陪着文天平处理事情。
文天平要办保释手续,不能送他,只能不停了说谢谢,承诺下次请他吃饭。
看着外交部官员离开,文天平才松了一口气。
接着,一名警察走了过来,拿出一份文件,让文天平签名。
文天平查看文件内容,确认这是一份保释文件后,在文件上签了名。
保释金并不多,岛国警察局非常厚道,只罚款每人一千元岛国币,大约是两百华元。不用报销,文天平完全可以自己私人支付。
另外,作为作案工具的汽车,仍然会被警察局扣押。需要一周的时间,两名华国人的所属单位才能交罚款领取。
文天平没有在这些小节上面花时间。他解决了事情,所以他感觉轻松了不少。
看见两名垂头丧气的华国情报站的年轻情报员,文天平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在警察局里,文天平忍住了,他不想在岛国警察局里痛骂自己人。
“你们两个等着回国吧。”文天平说道。
两名年轻男女闻言,心中更是难受。
年轻女子,更是眼睛红的想要落泪。
文天平暗叹,华国情报局到底派了什么样的情报人员出来。国内的官员是不是都把出国当成了一种优差。
无从猜测,文天平也不想去猜测,他现在只想带着这两名菜鸟特工,走到汪贺的面前,让他收敛。
谁知,文天平想起汪贺没多久,刚踏出警察局的门口时,就见到汪贺和另外两名华国人,从一辆警车上面下来。
看见汪贺他们手上的手铐,文天平惊呆了。他无法理解,难以想象,他们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
两名菜鸟特工,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文天平赶紧走上前,询问带队警察。
得到的回答,是汪贺持枪闯入夏里夫总统的私人顾问的住宅,当场被抓住了。
警察还向文天平展示了他们缴获的三把手枪。
文天平看着汪贺,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汪贺见到文天平,羞愧地低下了头。
几名岛国警察,推着汪贺三人,进入岛国警察局。
杜乐无法理解汪贺的心态,他也不想去理会这样的小人物。汪贺只剩下一条路,那就是遣送回国。
接下来,连续数日,杜乐都前往科学院,指挥建筑机器人和蜘蛛机器,挖掘并建立地下基地。
七天的时间里,在距离科学院大楼底部五米的地下,建立起了上下三层地下室。
最深一层地下室,深达二十米。
每一层地下空间的面积,不少于两百平方米。
每层一般分成三个主要区域,休息区、实验区、储物区。
最下面一层的面积,更是超过五百平方米,高度达三米。
可惜,因为缺乏设备,三层地下室的通道,没有升降电梯,只能通过楼梯上下。
科学院是岛国重要机构,受到岛国军方的直接保护。地下基地更是绝密之地,杜乐准备在通道,设置智能防御系统,让小K再复制出一段智能程序,专门负责控制自动武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