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亚索的突然出现,锻七情没有担心,只有惊讶,惊讶什么?惊讶亚索为何能在极短的时间里,恢复伤势和实力,他也是想到,人间界难寻的“九阳圣体”是远在神之躯之上的,这副圣体是拥自愈自复能力的。
禹兴认识亚索时,以“叶笑”二字相称,再次见到亚索,如是看见了希望,此时失落的心也得到了安慰。
三邪再见亚索,自身虽是更加强大,却仍是对他存在着敬畏的。
亚索看着禹兴轻点一下头,示意“放心,交给我了!”
禹兴点点头,轻抹一笑。
亚索白袍一扬,随风转身,环视了众邪一眼,淡然一动眸子,说道:“一招!定胜败!”
语出惊人,无论是禹兴还是四邪,皆是没想到亚索会说出这样的话。
锻七情冷笑道:“风灵子,可是夸大之语?”
亚索冷哼一声,说道:“尔等一起上吧!”
凛然之语,浩然之色,不灭之胆,尽显此话之中!
所有人都认为亚索疯了,莫说是拥用神之躯的三邪,单是锻七情的一身邪甲,也是他不能过破的,如今,他要一人面对四邪,也可以说是找死!
锻七情看着正气一身的亚索,虽不知道亚索是不是真的疯了,但他也不敢松心,察觉四周再无敌人气息后,他祭出邪剑,与邪刀共同施力。
同时,三邪掌纳邪力,欲与最强之力一击而灭了亚索,他们知道,自己只需提三层之力,所合之力,便足矣击杀亚索,也因为如此,他心未放松,力道上却是放松了。
亚索抬头望一眼天穹,轻叹一口气,沧桑感由心而出,他感应着背后剑匣,通过意识与匣中九剑之魂产生沟通……
“风灵九剑,吾想到名字,你们乃神圣的九宫圣石,被吾用纯阳之火所炼为剑,而如今,吾之力只能驾驭两剑,风灵子信仰风,因为风可以告诉我,方向在何方,正道在何方,风灵子之宿命,终会因风而生,因风而逝,吾放不下的会在那一刻放下,然,苍生之存亡系于吾之手,而吾心有力而力不足,故,恳求九剑之魂助吾开启风灵九天!请跟随风之信仰,为了风所追寻的光明坦途,与风灵子共同一驱邪患!此后半生,生时愿为剑侍,呵护你们如命,死时愿为剑魂,奉养你们永生永世!”
祭剑之语,生死早己看淡!为苍生,义无反顾!
话尽,亚索眉心现金光,身后剑匣涣发九色剑魂,聚集于亚索手心之中,竟成无形之剑,九彩剑芒直冲九霄!
亚索顿息间,感应天地四方变化,如只身踏入浩瀚宇宙之中。
眉峰微皱,只听亚索之声如洪钟,伴着九彩剑芒吼出!
“风灵九天”!
风灵九剑最强之招再出。
曾几何时,一招灭五神!
今何在,不过一声岁月苦叹……
锻七情领三邪俯冲杀来,半路空中,只见亚索身前九剑之魂列阵,竟是生出一道深渊,如望不到尽头的无穷黑暗,黑暗凄凉,令四邪竟产生畏惧之心。
这时四邪招式一出而不可收拾,接触到风灵剑狱的那一刻,手中招式竟丧失力量,剑狱中不知的黑暗力量如一张血盆大口,欲将他们碾碎在其中。
锻七情暗道不妙,若是落入其中,就算有邪甲在身,恐也难逃一死,为保存实力,为大局而想,他只能舍弃邪刀与邪剑,利用刀剑为跳板,这才让自己和手下逃出了噬命剑狱。
一刀一剑入剑狱,与无尽黑暗融为一体,消失了……
锻七情慌张地看着双手,因为他再也感觉不到邪刀邪剑的存在,又看看自己的手下,虽是逃过一命,但也被黑暗之力伤了半分,再看看已消失的可怕剑狱,此时只见白影傲立,风扬八方!
锻七情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他心中暗道……
“风灵子,你为何存在着黑暗之力!你究竟是正是邪!”
一时想到曾在冰天之塔,亚索曾对自己说过的话,那“黑暗之神”四字在他心中反复出现。
这时。九剑之魂入剑匣,亚索突感身体不适,这才知道,旧伤新伤再次复发,灵脉不稳,快要倒了下去。
可四邪仍在,亚索不能现在就倒下,他强撑着身体,从容一笑,说道:“虚空使者,风灵子之招如何?”
锻七情没有说话,只是冷哼一声,带着三邪离开了神都之境。
亚索在锻七情的眼神中,看到的不是胆怯,而是一种不认识自己的眼神,似乎看到的,是另一个自己……
亚索没有时间再想那么多,因为他的意志已到了尽头,他眼前一花,全身瞬间无力,伤疾淤血呕出,一洒半天。
坠落的瞬间,眼睛迷糊间快要闭上时,他无力地说道:“风,吾做到了……”
终于……,再也不想其它……
安静地闭上了双眼……
“亚索哥哥,亚索哥哥,亚索哥哥……”
谁的声音,如风一般而来……
如此地宁静,如此地阳光……
亚索听到了,他寻找着声音而去……
他渴望见到她……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如是神游太虚,如幻如梦,隐隐不清……
他看到熟悉的身影,对着自己纯真一笑,说出了令他怀念地话……
“亚索哥哥,灵儿一直在等着,等风亦等你。”
幻象一瞬即逝,亚索猛然睁眼,回归现实之中,却仍是喃喃着“灵儿”二字。
空荡的房间中,只有亚索一人,他起身下榻,没有告别禹兴,身负重伤未复,却是向往着一个地方,这份支持他的意志力,让他强行御剑而去,离开神都,去往了“听风不见雨”。
当禹兴发现亚索离开后,翻开手中的书,翻开一页,上面写着几行字,他心中暗道:“九阳圣体在经历三次自愈自复后,随着剑者的意境加深,圣体会涅槃重生,是为剑者最重要关头,若成则成帝,若败则成黑暗之始!”
“何为黑暗之始?书中记载不详,风灵子你要是听到就好了,希望你未经历三次!”
禹兴望着皇城之外,脸色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