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站在亚索的面前,她带着面纱,一身黑衣,只是她早已逝去。
亚索眼中流下一行泪水,他向前走去,想要再次看她面纱后的容颜,只是她眼睛一弯,像是笑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亚索一愣,道: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子吗?
黑衣女子仍然是摇了摇头。
亚索叹下一口气,道:你知道吗?我为你报仇了。
她又只是摇了摇头。
亚索道:你知道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问起你的名子,你为什么要为我挡下飞剑?我这种废人,真的值得吗?
她始终摇头不语。
亚索道:我知道,这是在梦里,可我真的好想你。
说罢,亚索想先前走去,想要再仔细看她一眼,虽然只是梦中,可他心里还有一点奢望,也是困拢他心中永远的思念,可当他走出第一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与虽与她仅隔两步之远,竟似千里万里,他奔跑着,呐喊着,伸手期盼着,可只能看见那带着阳光的眼睛。终于,他跌倒在地,当他抬起头再看之时,他的心如百剑穿,万蚁噬般的痛。
她的身影飘在一片血红的花海当中,她就这样看着亚索,消失在花海之中,似乎告诉他,这就是现实,她已经死了。
“不...!”亚索想要伸手抓住那近在咫尺的手,可她已经消失在了花海之中。
当他从梦中醒来之时,发现自躺在自己一张华丽的红木床之上,他立马坐起身来,已发现自己的衣裳已经变了样,以前的衣裳虽然很破,但穿着却很舒服,也是陪度过日日夜夜最长的衣裳,他盘坐在床,双手贴膝,双眼一闭,在意识之中,他看见了堕剑,虽只是一团黑色的影子。
亚索道:堕剑,我怎么会在这里?
堕剑道:是一位美人救了你,你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
亚索道:不管是谁,也是救了我一命,也要谢谢人家。
堕剑道:她好像认识你,也许是你的朋友呢,还不快去看看。
亚索应了一声“嗯”,然后睁开双眼,下了床,穿上了一只和衣裳颜色相同的白靴,上面纹着一圈黄丝纹,刚好合脚,他打开自己的衣裳,想看看胸前的伤口,却惊讶的发现,伤口之处竟连疤痕都没有,他又试着运作全身经脉,灵池一开,周身有灵气循环,似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这种感觉就像拥有了一股强大的能量,身体各经脉间,都仿佛充满了无穷地力量,仿佛轻轻一跃,便能直上九天。
亚索嗤嘴一笑,想来是那位恩人救了自己,还要好好感谢人家才是,又习惯地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发现少了些东西,转身一看,在床边的木桌之上摆着几样东西,一看便是他的木笛和剑,酒壶和一个刻有两只九尾狐的紫色盒子,他将紫色盒子放进怀中,想要拿起酒壶喝上两口时,不知从何处传一律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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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手中的酒,琴音很熟悉,似乎在那里听过,是一种安神,解忧的琴音,让人听着有一种想睡觉的冲动。
亚索推开房门,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不是那般刺眼,却是一种温暖,很柔和,轻松,他走出去,是一处开满粉花绿草,小桥流水,依山傍水,小鸟飞来飞去,别有一帆风味。
琴音仍在弹着,响着,亚索看了看手中的木笛,想来那弹琴之人能弹出如此安祥之音,定也能弹出高山流水之音,不如与她来个琴笛合鸣,可能比那高山流水之音还要好听。
亚索轻轻一笑,寻着琴音走过小桥,经过一处竹林小道,一阵微风吹来,那琴音似乎就在身边,就当他要转身之时,琴音的方向便传来了一人的声音。
“索公子,你终于醒了,不知我这安神之音有没有用。”
亚索恰好转过身,也听见这个声音,很熟悉的女子之声,见那百步之外,草坪当中立着一个竹亭,竹亭之中坐着一人,还有一琴。
亚索走到亭前,一看那人的样貌,这才想起了灵剑国恒城中的“红颜笑”,她便是那位喜欢女扮男装的公子,此时再见,也想起了曾说的一切。
亚索道:是你!原来是你,虽然我不曾想起有关你的一点一滴,虽救命之恩不言谢,但还是先谢过了。亚索拱手说着。
灵可儿停下抚琴地纤纤玉手,起身走下竹亭,来到亚索面前一步之外,笑道:朋友间不问什么大恩小恩,你是我朋友,救你是应该的,就像在魔林之中,你与我们无缘无分,却以性命相救一样,你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敢问现今江湖,剑林中有谁有何等情怀?我只是帮了索公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忙,如果这都算救命之恩,那且不是这天下没了感情,没了情义?
亚索道:我忘记了好多东西,你如果知道一些关于我的事情,能告诉我吗?
灵可儿说道:我知道的不多,但希望可以帮到你什么。
亚索点头应了一声“嗯”。
灵可儿道:你在猎妖阁被一人辱剑,而受重伤,在途中,你被一位双眼失明的姑娘所救,姑娘家中还有一位老人,你醒来后,为报救命之恩,你孤身闯上小月峰,大战峰中凶兽,取得月莲,最后治好了那位姑娘的眼睛,你本以为找到了家的感觉,后来却发现这一切皆是骗局,原来姑娘的真正身份是灵剑派大弟子,而那位老人却是灵剑派掌门人,你恍然大悟后,依然把二人视为亲人,并走上了一条不归路,只因一个人,一句话。
亚索道:什么人?什么话?
灵可儿道:她是灵剑国公主,你答应过她,要为她去魔界去取另一半古剑,当再见她之时,你已经失去了记忆,而这个人,便是我。
亚索听完,竟是向后退了一步,额头上竟冒出一丝薄汗,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可我为什么一点也记不起来呢?还有,你说的辱我剑之人,又是谁?
灵可儿道:他叫,何为笑。
亚索道:何为笑?他,他不是我师兄吗?怎么会这样?
亚索眼神不定,眼外的世界左晃右晃,似乎何为笑三个字在他心中不停地出现,他双手抱头,额头的汗一丝丝流下。
灵可儿一听,心头一惊,道:何为笑怎么会是你师兄呢?难不成江湖中的传闻是真的?血剑派出现的那位天纵奇才便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