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疆之内,仙风苑。
在孩子面前琴箕给凛牧留了面子,但到了二人独处的时候就要慢慢收拾他了。
一边换了一个姿势,琴箕示意凛牧捏肩再往上一点,随后张开嘴吃下一颗凛牧喂的葡萄,开始询问起之前在饭桌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前牧神你所说,都是很强的敌人吗?”
“哈!不过是些陈年旧怨,怎么敢污了夫人双耳。”
不过琴箕的眼神总是那么有杀伤力,凛牧被其稍稍一瞪就败下阵来:
“近来江湖上名头最大的一页书和半尺剑都是我当年旧识,一页书乃是灭境巨擘梵天,而那半尺剑,好像就是当年的集境武皇。”
由于画质古老以及木偶等其他一些问题,其实凛牧并没有看过这一段的剧情,所以也不清楚现在的这个半尺剑是集境逃犯灯蝶修万年。
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反正以他如今的实力,不过是多跑一趟而已。
而关于集境武皇的事情,琴箕也是知道的,如果不是武皇将凛牧放逐无尽虚空,怕是他也不会遇到琴箕。
只是,忽然被握住的双手,表示着琴箕略微有些不安的心,而忽然与凛牧对视的双眼,则表示她内心有些不平静:
“牧神,可不可以不去?”
将军百战死,壮士阵上亡,世上从来没有绝对的事情,即便凛牧一身武力旷古绝今也未必不会翻船。为了那陈年旧怨再度涉入险境,不是她所愿见。
紧扣的双手,传递着双方彼此的心意,而半空中交汇的眼神,则让凛牧一副心肠不由得软了下来。
“无妨,那武皇自己来苦境找死,却不会想到苦境的水深不见底,又怎么是他能搞定的。估计不用我出手,他就要死在苦境了。”
虽然凛牧说的是实话,琴箕却只当是他对自己的安慰之言,眼中不禁一抹温柔浮现,而一身柔若无骨也渐渐被凛牧完全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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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境,东南海滨。
芈圭葬正立于无遮无拦的沙滩之上,等待着追寻自己已久的人物现身:
“不知来由的暗哨,那种被盯上的感觉一直如影随形,即使我走了这么长的路,依旧紧追不舍,却又不曾露面!”
声声浪涛拍打着岸边,溅起的水文蔓延到他的脚下,不过这波涛似乎也不敢惊扰芈圭葬,留下其脚下一片干爽不曾稍稍侵犯。
在这样毫无人烟的地方傻等,看起来似乎有些真傻,不过芈圭葬能感觉到那一股窥伺的感觉越来越近,故而一直负手而立,一身气势凝而不发,等待着来人现出原型。
这一等,就从清晨等到了黄昏,但这沙滩上依旧只有芈圭葬一人。不过这一天的静立倒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他终于查清了,自己被盯上的是千年前的那一股龙脉之气。
只因为被针对搜索的是龙脉之气,而龙气的反应也比之魔气激烈许多,至于说能够惊扰这份龙气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人了:
“浑仪啊,许久不曾听闻的名字了!”
当年两名帮助凛牧养龙脉的风水星象高人,师兄司天已然被龙脉破碎的反噬之力杀死,倒是这师弟浑仪跑得快,还没等芈圭葬去灭口他就已经跑了。
“只是时隔千年,居然敢再度出现,不是浑仪此人的作风!除非他得到了什么能与我抗衡的力量,或者说与某个强大的势力相联合。”
风中,传来一丝喧嚣,是芈圭葬守候已久的人马终于到来,只闻声声咒响带着诡异佛号,一抹带着诡谲的佛力渐渐在这沙滩之上飘散开来。
“禅道****界,弘法四释台,灵佛心归位,波旬杀如来。
施主在此地等候贫僧偌久,想必是已经想好要皈依魔佛怀抱了?”
而随着僧者一步一踏,一双明眸也伴着诗号给人莫大的冲击,代表着魔佛波旬意志的僧者,绝不是普通江湖人士可以相提并论。
魔佛波旬,当年把凛牧打成丧家犬的神明,如果不是玉菩提的谋划以及菩提界的针对,或许祂已然统治了整个人间。
“能找到欲界为帮手,浑仪也算是有心了,只是魔佛波旬此时依然被囚禁在星云河,单只你们的力量又有何能为让吾屈服!”
魔气渐起,但见芈圭葬手中陨天龙却一划间,足下一片血红杀地,而天际也忽然一片血红似黑,整片沙滩顿时陷入末日杀景。
这一式血云天柱,乃是芈圭葬以上天界秘法刻印入一身异能,加之数百年搜集的丧死之气而成的领域。今日初次开张,便能取魔佛麾下大将一命,也算是开张大吉了。
“留下名号吧,吾对手下死者向来尊敬!”
一言未完,便逢芈圭葬杀机漫天,苦释尊者却是眉目低垂不以为意。但见其一身金光璀璨抗衡无边压制之力,口中言语依旧清晰可辨:
“魔佛降世无可阻挡,此次也必将扫净尘世,你这样只是螳臂当车,不如投入魔佛怀抱,也可获得一份功果!”
魔佛金身的确不凡,而苦释尊者的修为也是不低,居然能扛住这股领域中的压制,顺带还对芈圭葬进行劝降。
看这苦释尊者似乎有些诚意,芈圭葬也不急着动手,开始想多套出一些情报:
“浑仪想找我,想必是意欲报杀兄之仇,就是不知道欲界为何会与他合作,来寻我的麻烦?”
“当年参与封印吾主者,其中之一便是消失许久的牧皇,吾主降世必然要以其性命祭旗,而你,则是找到他的捷径!”
苦释尊者倒是坦诚得很,把波旬要找凛牧报复的事情全说了出来,看来是芈圭葬一身魔气给了他错觉,让他以为凛牧也是芈圭葬的仇敌。
甚至他还脑补了芈圭葬是怎样趁着凛牧不在苦境,毁其龙脉,窃取了中原龙脉之气的场景,故而想要拉芈圭葬入伙欲界,说不定以后还能以同志相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