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座,属下从之前葬下的燕歌行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属下交上来的,似乎是一颗什么金属的圆球,看上去不像是什么普通东西,至少只有稍稍有点眼光的人,就能看出其材质不凡。
“另外,在寻到此物之时,曾有几名古怪的人前来抢夺,那几人武功招数甚是奇特,看起来倒像是传闻中的异能者。”
“嗯?你们动过手了?他们实力如何?”
“当时他们出来时忽然有一阵浓影遮住了日光,属下当时手持那燕歌行之剑,似乎对其有所克制。
后来阴影散去,他们似乎不敢面对日光,直接都跑了。”
把玩着手中追力圆,魔体芈圭葬有些想起这段故事了,似乎赫墨异能者一直妄想返回地上,想要用这追力圆制造黎光日央。
“不能见光的种族,真是可悲啊!”
不过可悲的不是他们的力量,而是他们的愚蠢。
他们不能见光应该只是体质问题,只要修行一门改变体质的功法就完全搞定。虽然这种功法罕世难寻,但有心寻找的话,以他们的实力总能找到一本。
结果这么多年还是只能在地底,也只能说完全没长脑袋了。
不过说到赫墨异能者,芈圭葬倒是想到了一点:他曾经一直想构造一个战斗领域,只是在完成那个术法之后,他发现貌似没有实战价值——因为术式太过繁复冗杂,真的是很难在实战中将其布下。
这个想法也是很早就在他脑海里的,尤其是经历了几次失了地利的战斗,感受到地利对战斗的影响之后,他这个想法就更坚定了。
本来这次回来,凛牧还想过是不是将那术法简化一番,或者直接造一个阵盘随身带着,等到一开战就可以布下一个简易的阵法领域。
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有别的选择了。
“赫墨异能念动既发,如果我将领域用这异能刻印制成神通,随时可以发动,那岂不是地利永远会在我这边?”
虽然不敢说能像妖市地气一样压制小半元功,但即便只压制一成也很可观了,生死交战往往只差毫厘,这个领域几乎是生与死的界限。
不过圣体魔体不能使用相同的力量,到底要让哪一具身体拥有这股力量,的确值得商榷。
“是继续加强本就强大的本体,还是补足实力欠缺的魔体?”
把玩着手中追力圆,芈圭葬忽而手心一握,却是已然有了决定。
“这样,你带着燕歌行的剑再去之前那地方,找他们做一笔交易。就说他们要的东西在我手里,想要东西需要他们开启我的异能。”
既然赫墨人能第一时间找到那里,附近肯定会有他们的人马潜伏,找人接头这种事是不用芈圭葬教的,他相信这名属下肯定能办好。
而在属下离开之后,芈圭葬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最近的事情实在是不少,道真方面已经再度对左龙缺动手了。
“真是麻烦啊!虽然说是不在乎,这些年这么恨,也是还在挂心。末了,还迁怒泄愤一样杀了燕歌行。
本体现在的情绪都靠琴箕稳定,再让他出去也不知会不会再动杀心!”
甚至于这几天芈圭葬都要关闭和本体的思维联系,以免被无休止的感情波动所分心。
而道真大多数人,到底还是正道人物,杀得多了难免有所麻烦,不说半路会来替天行道的人,就是道真之内也还有高手未出。
“就是不知道道真有没有找到能破龙鳞的神兵,要是没有的话,我也不用一直替他们烦心。”
不过很可惜芈圭葬的期望落空了,道真上下还是认得不少能人的,除了北宗掌教葛仙川从论剑海借到一把神兵之外,南宗也与银骠玄解铸造者再次搭上了关系。
“论剑海?这是什么时候的组织?天地虻都已经死了,这个组织怎么还会出来?”
再招过人来询问,原来这论剑海成立也才数年,其中也就大小猫两三只,都没有一个固定的驻点。
倒是那论剑海的主席步渊渟是个有抱负的,一直想把论剑海做强,即便是没有天地虻做后盾,他的愿望也一直没变,一直都奋斗在做大论剑海的道路上。
“哈!看来不用担心本体没有事情做了,想必步渊渟也很乐意有一座靠山,都说忘记伤痛的办法就是玩命工作,让本体去研究剑道去他就没工夫感怀了。”
不过忽然联通的思绪,却让他发觉情况似乎有些变化,就在他没想到的地方,凛牧的本体居然在几日间和琴箕产生了一股无言的默契。
而忽然融合的思绪,带给他不一样的视角,在这兼顾着旁观者的视角中他忽然发现:似乎他在这几日间,已经熟悉了琴箕的存在。
凛牧心思的瞬间变化,也第一时间被琴箕所发现,二人此前的难言氛围告破,她的琴音也陡然而止了。
“牧先生不知发生了何事,怎的无心听琴箕弹琴了?”
“一些俗事罢了,一名手下与道真一门有所矛盾,需要牧去劝阻一番。”
既然没了听琴的心情,凛牧便决定顺手将两件事一起办了,左龙缺是天疆重要战力绝不能失,论剑海也关系到他今后剑道修行。
“这样说来,与琴箕的相处只能暂放。只是,,,为何会有些不忍心呢?”
不敢相信自己刚死前妻就又动情,凛牧觉得可能是心情动荡变化之故,他也想稍微冷静一下,热血冲脑的爱情他已不敢再触碰。
而听到凛牧话语,琴箕声音也是微微低落,刚遭大难的她此时一无所有,此时的陪伴更让她稍稍有些依赖。
不过琴箕也非是那些扭扭捏捏的小女子,不会要求凛牧随时陪她一起,故而只是琴弦再起,弹奏一曲阳关三叠以为凛牧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