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接下来呢?”落花在其她人一系列疑问后,问出了关键词,故事只写到两个人再次相遇,而相遇不一定是代表两个人最后会走在一起。
“落花姐姐,还用问嘛,接下来当然是两人成亲了!”彩冬抢先回答道。
成亲!结婚!面纱下的红尘嘴角抹过一丝苦笑,是啊,她曾经以为她的生活很自在,工作,爱情,都拥有了。她没有太多期望,只是希望好好的守好盛世,然后再过几年就和君墨结婚。果然,她是有喜欢过那个男人的,不过那种感觉却没有那么炽热,反而平淡的像白开水,无色无味,却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对他就是这样的感觉,她大多的时间,心思与精力都花在了工作上,对于感情之事也表现的很冷淡,有时总会想,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君墨背叛了她,还是那个男人本来就是那种小人……
她的眸光扫过周围,看着眼前这个地方,是皇宫,是古代啊。她已经脱离了现代的生活了,现代的陌红尘早就死了,所以她也没必要执着于那些有的没的。
“太后娘娘!”落花见她不答话,眸色也有些异常,不由开口轻唤了一声。
听到落花的声音,红尘回过神来,淡淡的回了句:“两人没有成亲,圣雪选择了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最后被那个男人害死了。”
几个人闻言,沉声低呼一声,最先开口的是明夏,她一脸震惊的叹道:“死了!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害圣雪?”随之腊梅也是手捂着嘴,小声附和道:“那个男人是跟圣雪有什么深仇大恨麽?”
深仇大恨麽?红尘冷笑,往往利益可以冲昏了人的头脑。
她从趟椅上爬起,站直了腰板,道:“本宫乏了,都散了吧!”没有再去理会她们,径直朝寝殿的方向而去。她可没有真的那么闲给她们讲故事,拉近主仆的关系是不可能的,毕竟这些人都是钟离炎澜的人。真正的目的,只不过是给可能霜找个机会,让她在无人监视下悄悄把账本带出宫去,然后交到独孤逸手上。
琉璃明夏与彩冬腊梅四人慌忙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然后搬走了琼花树下的躺椅和木櫈。
幽兰则拿起了案几上刚刚冷霜重新换回来的书籍紧随身后,而幽婷留下打扫。
回到寝殿,红尘直接往书案而去,她要开始研究一下瘟疫,虽然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她知道是瘟疫是暴晒的尸体中的病菌,然后被蝗虫啃食后,由蝗虫去传播在百姓的身上。至少,她可以先从这方面下手,总比什么也没干好。有时,她真的很讨厌自己过目不忘的记性,因为她忘不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例如那个男人君墨对她所做的事。不过,记忆力强也是有绝对的优势,比如说现在,她可以将现代学过的知识倒背如流,还能行云流水的运用起来。
落花与幽兰互视一眼,悄然退出了寝殿,离开时将门带上。
…………
如红尘所料,就算钟离炎澜搬出了皇宫,可是皇宫仍有他的势力,仍到处是他的人。
不过好在冷霜行走江湖多年,当初能轻易不通过暗道进入皇宫,现在也能轻松的出宫,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选择走暗道。
西轩门被盯上了,她选择了北轩门,从北定又绕回了邺城时,已是巳时十一刻,而这个时间,刚好独孤逸从刑部回来。
撕下了流水面容的人皮面具,冷霜已经换了一身黑裳,蒙上面纱后,迅速来到左丞相府后院大墙,身手敏捷灵敏翻了过去,轻松潜伏进了府中。
对于府中的地形她不是很明白,不过还是约摸着找到了独孤逸专用书房,可见书房重地不随意让人接近,所以冷霜没有发现半个身影出没在书当附近。
确认了书房中无人,她翻身过了窗户爬进了房中,书房打扫的很干净,不染灰尘,书柜上的书都有规律排放着,有的甚至用牛皮纸封存好珍藏,鼻间弥漫着那股淡淡的书香,一直萦绕在身旁。
独孤逸的书房,没有太过华丽的装扮,也没有珍贵的瓷器玉雕摆设,只是简单的置着一柜一案,不过墙上倒是挂着一卷卷墨宝,大多是附有诗词的山水画。
置身在他的书房中,好像隐约看见书房每一处角落,都有他走过的痕迹。那席书桌,是他挥墨成迹的身影;那处窗台,是他栽木成花的身影;那张香案,是他焚炉熏香的身影……每一本书,有他翻动的痕迹,每个书柜,有着他倚靠的安宁。
冷霜的脑海中,浮现了这么一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少年袭爵的独孤逸,凭自己的才华任上了其父左丞相一职,而他的祖父,是先皇旗下的军师,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有着百年公卿世家的家世,有着至高无上的官爵,有些不可一世的才华,有着风华绝代的资质与容貌的独孤逸,确实是众公子中最拔尖的,论容貌论家世也只有皇室才敢匹敌。
而在冷霜印象中,这个独孤逸与主子自幼一块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人想来交情也是不一般,主子这才放心让她把这么重要的账本交由给他。
想到这,觉得有点耽搁时间了,提步走向书桌时,却听到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顿时慌了神了,她有些恼怒的揉了揉眉心,想不通刚刚在神游什么,主子可没交代她正式出面将账本送到左丞相手中,只让她把账本放在书房就走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赶紧小跑到书桌前,将两本帐本和主子留的书信放下,慌乱中,广袖拂过了砚台里的墨水。
墨水溅了出来,洒在了书桌上,只听见书房的门被推开……
独孤逸换下了一身朝服,身上只着着一袭淡绿色绾纱雪缎制成了广袖交领长衫,袖纹与领纹皆是一样的蓝线波纹,而胸口的墨色竹影绣蔓延至腰间佩戴着一枚翡翠玉坠的宫锦缎带。
气质一贯而从的温雅,薄辉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线条,嘴角永远挂着淡淡的笑弧,他雅步踱到书柜前,将手中的书用牛皮纸包好,然后小心翼翼的放了进去,放在了全用牛皮纸包封的书籍中。这类书籍都是古籍,上了些年月,如果不仔细珍藏好,那么有可能书会烂掉。
窗外的风窜了进来,撩起他垂在背脊上的青丝舞动着,目光咻然瞥去,他记得他是有关窗的啊。
眸光一转,落在了书桌上。
提步走了过去,修长纤细的手指落在了书桌上的两本账本上,还有一封书信。他指间一移,沾上了书桌上未干的墨水。
看来是刚走不久!他这样想到,又看向了窗外一眼,想必是爬窗进来的吧!
可是他却不知道,其实冷霜还没离开书房,她来不及逃走,直接躲到了屏风后静观其变。
他先是拆开了信封上,信纸上是一目目陌生的笔迹,正当着他揣摩着是何人的字迹时,却看到信中最后所说的,忙把信放下,翻开了书
桌上的账本看了起来。
独孤逸也没有想到,送来的竟然是账本,这两本帐本,一本是户部尚书做的假账,而另一本才是真正的统账。而信中人奇怪的是,矛头直指向户部尚书与屹城太守,而他不傻,他看得出,这次国库亏空的真正幕后之人,绝对不是这户部尚书与屹城太守这两个人,他们两个还没那么大的胆子。这次涉嫌的还有屹城
脏款。
本来他还纳闷会是谁给他送上了扳回一局的账本,现在不用猜也知道只有那个女人钟离雨涟,她真的变了,变的更加坚强了,这样也好,他问再也不用替她担心了。
只是,这一局是扳倒安乐王钟离凤铭的大好时机,而钟离雨涟却没打算借这个势来将钟离凤铭一军。虽然觉得她太天真了,可转眼一想,独孤逸觉得也许她的考虑是周到的。钟离凤铭的势力不容小视,如果一步踏错还有回旋的余地麽?
看来,户部尚书和屹城太守是成了替罪羊了,不过两人也算是自作自受吧!在他离开刑部后,也同样收到了一本帐本,正是北定候苏卿洛让人交给他的。
那账本上记载着每次入帐记录,而他的入帐记录与户部尚书的入帐记录截然不同,看来是连入帐记录也动了手脚,真的是一点也不放过,能贪多少是多少。
不管如何,眼下先处理了户部尚书与屹城太守最为重要,至于安乐王的帐,怕是一时半伙动不得了。
在独孤逸看来,这次国库亏空,绝对也是少不了蒋锡珉的功劳,公然挪用朝饷去花天酒地,着实可恨,只可惜蒋锡珉有安乐王这一座大后山,他也是束手无策,只能坐以待毙。钟离雨涟她是破茧蜕变了不成,那好,接下来就看看她的造化如何,看她如何逆袭这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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