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连绵不断的蓝蓝天空,脚下是分成快状的绿绿田野,不再晕云的海尼尔第一次享受这种在云端里面飞翔的感觉。
海尼尔飞的特别的稳,特别的慢,所以等他到了瓦尔哈拉宫的时候,众神早就聚齐了,正在着急的讨论着什么,还有人伤心哭泣的声音。
“呜呜……陛下,人家这就有了,这要怎么办才好呀?”弗丽嘉摸着自己那一缕白色的头发,啜泣着对奥丁说。
“老婆,淡定一点。”奥丁爱怜的摸着妻子的头。
“啊!奥丁陛下,我发现我好想也有了!”地下有人又喊。
“你有什么了?”奥丁从上位无奈的看了一眼咋呼的奥都尔。这些人说话的方式好奇怪……
“白头发啊!陛下,不只是弗丽嘉殿下,是我们大家都有白头发了。”奥都尔正在他那头七彩的华发里面扒着,眼尖的找出了一丝比针尖还细的银色发丝。
“啊。是啊,我看看我的……”
“细看,好像我也长了几根啊……”
经过奥都尔的提醒,大家都开始关注自己的头发了。于是,海尼尔进来的一瞬间,就看到众神正在互相扒着脑袋看来看去。
“你们在干什么?”海尼尔不明就里的问。
“啊。海尼尔来了。大家快看看他有没有?”奥都尔一声令下,众人全都围了过来,七手八脚的扒拉海尼尔那头早晨刚刚洗的香喷喷的黑发。
“哎哎哎,你们干嘛?快放手。”海尼尔悲催的护着自己被蹂/躏的脑袋。
“好像……没有?”众神在海尼尔的头上找了良久,只见他那头秀发乌黑莹润,比最美好的黑曜石还闪亮,哪里有一丝苍白衰老的迹象?
“到底是怎么回事?”众神停手,海尼尔终于将自己解救出来,赶忙顺了两把自己被弄的乱糟糟的秀发。心里暗道,这头卷毛本来就不顺滑,现在更是凌乱出了另一种风情。
“海尼尔,我们都长了白头发了。”美神芙蕾雅可怜兮兮抚摸着自己的秀发,对海尼尔说。
自从上次海尼尔把她从那个恐怖的建筑师手里救下之后,她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仅不再怨恨海尼尔,还经常的主动和他搭话。
“哦。那又怎么样?你们不是年龄都很大了吗?有一两根白头发很正常啊。”海尼尔无语望天,这些人算算都活了上万年了,简直比乌龟还长命。
说完,众神又一副神奇的样子看着他。
“海尼尔是希腊出生的神,跟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所以他不用担心衰老和死亡的问题。”最后还是头脑最清醒的奥丁一语点破梦中人。
“啊……原来是这样啊……”众神了然,然后都羡慕嫉妒恨的看着海尼尔。
听到衰老和死亡这两个词,海尼尔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这些人的担忧。阿瑟加德的众神是靠着时不时的分享青春女神绮瞳的青春之果才不老不死的,一旦没有青春之果的作用,诸神就会开始衰老。
“难道你们没有吃青春之果吗?”海尼尔回问。
“已经好长时间都没有见到绮瞳还有青春之果了。”不知道从哪里突然间博拉奇就冒了出来,仍旧架着金丝边的眼镜,手里捧着书悠闲的不得了。
“博拉奇你还有脸说,绮瞳不是你老婆吗?”脾气十分火爆的托提尔指着博拉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我老婆啊,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已经分居很久了。”博拉奇漠不关心的看了一眼众人说,心里不禁又想到了图书馆里面那些等着他的小精灵们。
“那现在,到底有没有人知道绮瞳在哪里?”神后弗丽嘉哭够了,就无比幽怨的冲着众人问。
这是一个惊人的问题,因为众神之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回答的上来。
“这么说,绮瞳她失踪了。”海尼尔一语中的的总结了一下,说出了众神担忧了半天都没有担忧到点上的问题。
问题并不是众神开始长白头发,出现衰老的症状,也不是没有吃到青春之果,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个唯一能够提供青春之果的绮瞳竟然失踪了!
“天呐,奥丁陛下,这下该怎么办啊?”众神一时全都没了主意。
“不要慌。”奥丁安抚了众人,就冲着盘踞在神宫顶端专属位置的鹰使招手将它叫了下来。
“赫尔莫德,你去告诉洛基,让他无论如何要把绮瞳的下落找出来。”奥丁命令道。
“呱……”赫尔莫德还是一贯的点头叫了一声,就飞了出去。
洛基?听到这个名字,海尼尔突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事情。貌似他刚来阿瑟加德的时候,洛基的魔族老婆和他打架,最后是说要他献上青春之果才会跟他和好。
然而之后,洛基又说把那两只包子扔给了妈妈照顾了,不是代表他们关系已经和好了?所以,海尼尔不得不想到,这事该不会又是洛基干的吧?
“海尼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看到海尼尔突然凝重起来的脸色,一直从未搭理过他的光明神眼神凌厉的问他。
“啊?不不不,巴尔德。我什么都不知道……”
巴尔德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知道是因为说谎,还是因为别的,海尼尔心里竟然慌的倒退了一步。
海尼尔自从进来就被众人围了起来,让他根本没注意到巴尔德的存在。现在,男人已经恢复了冷峻气质,一头金发却闪耀的他眼晕,简直和夜晚的霍尔德判若两人。
看着这样的巴尔德,联想到昨晚的事情,海尼尔突然又被男神的气场给冲撞的心跳过速。
“好了。相信洛基不久就可以将绮瞳的下落找到,这段时间,大家就都回去好好休息吧。”奥丁语气稳重的说,特别的能够安抚人心。
“好的。奥丁陛下。”众神虽然表面上答应,但是还是颇为担忧,所以也没了往日的精神互相理睬和互相戏谑了,散会之后,全都默默的回自己的神宫了。
“那个,巴尔德,你等等。”已经走出了瓦尔哈拉宫,海尼尔看着也转身离去的巴尔德,忙往前赶了两步抓住了男人的袖子。
“有事吗?海尼尔。”巴尔德以一贯清冷的态度问,脸上看不出来有一丝动容的神情。
巴尔德和霍尔德作为同一主体的两个人格,明明彼此的行动都可以感知,彼此的思想都可以交流,可是经过了和霍尔德那么多的亲密之事。
巴尔德见到他还仍然是这种疏离的样子,海尼尔莫名的心里腾的就烧起来一股无名火,不管三七二十一,脱口就问出来一句。
“我就是想问问,你不举的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