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钟寺村,外围警戒带。
华夏58师师长侯耀,正和玄武区局长刘淼坐在一辆装甲车里边,一人手里提着一瓶茅台,面前是一捧捧还带着泥的鲜花生,不远处就是几亩的花生地,秋天嘛,本来就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侯耀一脸的铁血军人本色,喝了口酒:“老刘,咱们兄弟有十八年不见了吧?”
刘淼点头:“整整十八年零三个月,大家都老了。”
“是啊,都老了,不知不觉我都已经五十开外了”侯耀摸了一把满头黑白相间的头发,举起酒瓶碰了一下:“人在一辈子啊,能有几个真心的兄弟,无非就是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飘过娼,一起分过赃……”
“老侯,我和你也就是同过窗,扛过枪,剩下那两样我没有啊!”
“哈哈,老刘,你啊!”
刘淼抚摸着腿上那顶警帽上的五角星:“这年年扫黑,月月打非,怎么就终结不了这黑金呢,也真是奇了怪了。”
侯耀笑道:“老刘,你少他玛的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难道‘飞鸟绝良弓藏’这个道理还有我说给你听吗?”
“是啊,尤其是我们警察,没有匪的话,警也没有那么重要了,自古以来都是警匪共存,他们不破坏社会治安,我们怎么去维护。”刘淼由衷地叹息。
侯耀说:“就拿里边的天门和萧氏来说,他娘的,每个势力都有十几万,甚至二三十万成员,老子他娘的一个师的兄弟才一万左右,黑道真是越来越猖狂了,早应该用机关枪把这些社会的残渣全部突突了!”
“哈哈……”刘淼放生大笑着,又跟老战友喝了一口:“好了,从古到今都是永远剿不完的匪,不过不得不说有些家伙的实力,完全已经超出咱们的认知了,我有幸见过一次两个黑道高手的格斗,那犹如武侠片似的。”
“老刘,你要说起这个……”侯耀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那时候我还是个小连长,见过一场完全超越人类极限的战斗,有时候真的不得不佩服那些狗.娘养的家伙,居然能够训练处那么好的身手,要是能在军中效力,那才是真正的华夏之幸!”
“呵,那些家伙,就像是不能用铁链拴住的野兽,野兽嘛,没有束缚的野兽才能称之为野兽,否则就是家畜,即便是最凶猛的军犬……”
“我草,别拿军犬开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比人还要值得敬畏的战友,人心会变,军犬可是绝对忠诚的。<>”
“我就是打个比喻嘛,就以为你们军队有军犬,我们警队就没有警犬啊!”
“你啊,还是那么喜欢抬扛。”
“靠,你以为你不是?哈哈……”
“哈哈……”
在火拼战场中,藏剑对上了吏官。
藏剑话不多,在和那个脖子上挂着一部老旧单反相机的吏官对上之后,直接就开打,藏剑的软剑上面已经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反观吏官的相机镜头也是如此。
在和藏剑刚一碰撞之后,软剑拥有特殊性,它可以在狂舞时候弯曲,所以吏官一个不留神,也是他大意,直刺向他的软剑猛然弯曲,重重地甩在了吏官的脸上。
吏官的脸颊一道红,他的目光投射向了藏剑:“我记得,你是跟在火麒麟身边的保镖,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身手和兵器,是我太看不起你了。”
这时候的藏剑依旧没有太大的反应,更不会因为对方吃了亏而沾沾自喜,反而他的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他死死地盯着吏官手里那怪模怪样的家伙事,那居然是一根钎杆,这是他混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见用人使用如此怪的东西作为兵器。
“别废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藏剑对吏官说的第一句话。
听到这种带有讥讽的话,吏官摸着他生疼的脸,即便他的脸上也没有多少表情,但是藏剑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对手被他激怒了,接下来就是死战了。
“好,很好!”
吏官的声音无比的阴沉,他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藏剑,但并不是把藏剑当成对手,而是一种艺术品,甚至可以说是在看一个标本,这让藏剑浑身的汗毛自然站立起来,此时此刻藏剑的感觉非常不好。
“好什么?”
“很久没有人敢跟我这样说话了,你说好不好?!”吏官摆弄起手里的钎杆,那有普通人胳膊粗细,一米五长的黑色内芯是钢铁的钎杆,染黑了他的手,同时也染黑了他的心,心一黑眼就红了。
“我是个行动派,说话只是为了证实我接下来的行动。”藏剑手里的软剑一抖,犹如一条毒蛇在蛇形似的。
“嗨,藏剑,用不用我帮忙?我很无聊啊!”正在这种时候,剑魔背着他那特殊的剑,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顺便解决了几个挡住他去路的萧氏小弟。<>
“不用,我可以的。”藏剑淡淡地回答。
“你以为只有你是行动派吗?我行动起来可不比你差!”在感受到藏剑身上散发出的杀气,吏官居然恢复了冷静,但是那种冷静是非常特殊的,会让人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他的身体里边散发出来,甚至连以他为中心的直径五米内的空气都下降了几度,加上雨水的关系,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那么,你就来吧,我已经准备好杀了你了。”在这话说出的同时,藏剑手里的软剑已经到了肉眼很难看清楚的地步,似乎接下来他的一击,将会使对手殒命。
感受到藏剑身体的杀气又浓重了几分,吏官随手一样,把他脖子上的单反相机甩到了背后,这是他准备动手的姿态,而且是把藏剑放在和他同样的地位,要知道放出他杀龙氏上位大哥应龙都没有这样过。
下一秒,吏官的身影一动,闪电般地俯冲着向藏剑而去,手里的钎杆已经舞出了黑色的圆圈,旋转速度几乎可以媲美直升机上的螺旋桨了,要是被这种程度的攻击第一时间击中,怕是任何人都不会好受。
藏剑曾经是一名杀手,即便他现在不是了,但是每时每刻都会处于备战状态,更不要说面对强如吏官这样的家伙,在同一时间也展开了攻势,直接也冲向了吏官。
两个人的战斗一触即发,在一旁观战的剑魔静静地看着两个人快如闪电般的战斗,心里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因为他也可以做到,只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藏剑,因为他发现藏剑也偷偷进步了很多,很多……
如果换成以前,剑魔说实话,他完全不屑看到藏剑当初那种实力和别人打斗,可是现在看来,不论是藏剑,还是梦魇吏官,他都只能看出两个第一招之后第二招会是什么样的,却无法看透第三招。
两个人的战斗,在雨水中打的如火如荼,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原本平整的露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起来,造成这样的情况,不是看似苗条般的软剑,就是那黑黝黝的钎杆。
尤其是那根钎杆,拥有巨大的破坏力,每次戳不中藏剑,就会深深戳到地下去,更不要说碰到其他的东西,值得庆幸地是藏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中招。
对于吏官那具有巨大杀伤力的攻击,藏剑一次次地破坏,如果这时候他反击的话,吏官肯定会找出他的破绽,从而对他一击致命,而他想要在这个过程伤到狂暴状态的吏官,那是相当有难度的。<>
“不说别的,光凭你能接下我这么多招,你就值得我全力以赴,你应该感到骄傲。”几分钟之后,吏官的脸上没有丝毫疲惫,反而变得更加兴奋了,他手里的钎杆更加凌厉了,而且速度也比刚才提升了不少。
感觉到吏官突然发狠,藏剑的心里有些震惊,而且他发现吏官的手臂还有那么点不对劲,好像有什么东西,很可能是护臂之类的,由此可见吏官还没有拿出真正的本事,这是对他的侮辱,所以他心里一狠,也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这仅仅是开始,我会让你真正感受到梦魇成员的恐惧。”吏官狂妄地说着,他的实力也证明了他是拥有这个资本的。
“哼!”藏剑冷哼一声,再次躲开了那凶猛无比的钎杆,却发现吏官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得意之色。
藏剑暗叫一声“不好”,直接将手里的软剑狂舞成蛇,而这时候吏官的手臂也冲向了他的胸口,锋利的软剑将那手臂的衣服全部搅碎,但接下来的感觉就出了问题。
铛……铛……铛……
手里的软剑疯狂地斩在吏官的手臂上,藏剑却没有丝毫的划破皮肉的触感,反而响起了金属相撞的声音,接下来吏官的手臂嘭地拍在了藏剑的胸口,将他拍的几乎一口血就用涌上喉头。
胸膛火辣辣的疼痛,甚至还伴随着胸闷的感觉,接着那根钎杆也带着飓风般的威力,直接甩在了藏剑的腰上,将他整个人砸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满是泥水的地上,溅起了一片的水花。
“啧啧,还真够惨的。”剑魔抱着双臂有些“心疼”地看着藏剑。
吏官面色狰狞地笑着看向剑魔:“有本事你来啊!”
“是吗?”剑魔摸向了背后的剑柄。
“他是我的对手。”忽然,藏剑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脸更加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