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璀璨,夜色迷离,在繁华的大都市中。
一个男人叼着烟,迈着悠闲的步伐,他从不来观察来往的行人,却被行人有所注视,那并非是因为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纯羊毛风衣,大晚上戴一副黑漆漆的墨镜,而是因为他肩膀上那只没有任何束缚的黑色小鸟。
慢慢地抽着烟,这个男人一步步地朝着家酒吧走去,头也不抬便进入一家名叫“夜色”的酒吧中,同时他肩膀上的黑色小鸟展翅高飞,小小的黑影穿过霓虹,几乎在几秒内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不是别人,正是天门十三之一涂鸦,一个绰号为“暗夜之羽”的上位大哥。
当涂鸦走到酒吧门前的时候,门口站着的门童立马给他推开了大门,他把烟头随手丢进了旁边造型奇特且巨大烟灰缸里边,走入那纸醉灯迷、灯红酒绿的场子中。
世界上,任何地方夜晚才是营业的黄金时段的场子,只要灯光昏暗和财色皆有的地方,那必将是年轻人喜欢的场所。
他们到这里来就像是冒险一般,探索新奇的事物,认识漂亮的姑娘和有钱的男人,以填满各自空虚的内心,用来表面性的让自己变得看起来很强大和妩媚。
涂鸦走到了吧台前,敲了敲桌面,说:“一杯拿铁!”
这话把酒保都听傻了,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一个男人到酒吧里边不喝酒,居然要咖啡,他再度确认道:“先生,请问你要什么酒?”
“我要一杯拿铁,咖啡,ok?”不给酒保在磨叽的功夫,他已经将一把几千块钱摔在了吧台上:“钱都是你的,我只要一杯拿铁,这里边没有的话,你来想办法!”
酒保眼睛差点都绿了,二话不说先把钱抓在了手里,一溜烟就跑到不远处要了一杯咖啡,甚至连咖啡杯他都买了下来,轻轻地推到了这个奇怪男人的面前:“先生,这是您要的拿铁咖啡,请您慢用,如果有什么其他的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涂鸦摆了摆手,酒保识相地离开,他自己在吧台非常特别的喝着一杯咖啡,跟现场热闹的气氛完全格格不入,而他毫不为然,继续我行我素地喝着他要的这杯咖啡,仿佛在沉思什么事情。
这样特别的男人,自然会吸引那些好奇的目光,尤其是涂鸦长得很帅气,给人一种忧郁王子的感觉,他的眼睛中仿佛写满了自己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几个女孩儿坐在一桌,她们早已经注意到这个财大气粗,而且帅帅的男人,几个人就互相推攘着,发出了女孩儿之间在一起那种欢乐的笑声。
终于,有一个大胆的女孩儿鼓起勇气,拿着一杯酒走到了涂鸦的身边,并随机坐在了旁边的高脚椅上,她忍着笑说:“大叔,你很奇怪耶,来酒吧不喝酒喝咖啡?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
涂鸦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大眼睛,有些可爱俏皮的女孩儿,露出了邪魅的笑容,一时间将女孩儿迷的神魂颠倒,同时不远处那些女孩儿,也“哇”地叫出了声,一个个摆出花痴般的表情。
“太帅了!”
很快,涂鸦便被女孩儿拉到了她们那一桌上,一共是五个女孩儿,她们是大学同学,今天下午考完试已经放假了,一行人就到这里喝酒庆祝,不管考的好还是不好,反正这个学期已经结束了,确实值得庆祝一下。
在涂鸦这种帅大叔的面前,这些女孩儿一个个尽可能表现着自己,她有的描眉画眼,有的豪爽举杯,有的还对着涂鸦暗送秋波,使劲浑身解数,想要获得涂鸦的倾心。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涂鸦不难想到一些鸟类,只不过大多数是羽毛漂亮的雄鸟,展开自己华丽多色的羽翼,向着雌鸟表现着自己的求偶**,而现在只不过是反过来而已。
喝完这杯咖啡之后,涂鸦便开始喝酒,他的酒量不能说好,那简直就是好的没话说,曾经他一次性喝多三十斤陈酿白酒,而且之后只是脑袋晕晕的,第二天跟没事人似的,所以这些洋酒、红酒、鸡尾酒,就是深水炸弹这类酒,根本就形同饮料一般。
五个女孩儿不管怎么敬酒,涂鸦是来者不拒,把她们都喝的迷糊了,可是涂鸦愣是没有醉酒的感觉,其实今晚他到酒吧来,并非是喝闷酒或者是猎艳之类,而是在祭奠他曾经逝去的爱情,仅此而已。
酒吧这种地方,总会有人喝醉,而且只要你在这里边喝酒,加上气氛的渲染,几乎十个有八个是醉鬼,除非是能有涂鸦这么大的酒量,或者说有所图谋的人,那才会刻意让自己保持清醒。
一个年级不超过二十的年轻人,扶着个大概也就是二十四五的年轻人,两个人都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看就不像是这种地方的常客,估计也是附近的大学生之类的,两个人明显喝多了。
那个稍微年长的年轻人走了两步就吐了,连洗手间都没能撑到,然后他猛地扑到了涂鸦和五个女孩儿所在的桌上,连忙说了句不好意思,不过很快女孩儿就认出了这个男孩儿,并叫出了他的名字。
“周宇,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其中一个话最多的女生小脸红扑扑地闻到,当然她不是羞涩,而是喝酒喝的。
“我是和朋友一块来玩的,你,你们几个也在啊?”周宇说着,便看向了之前给涂鸦酒大眼女生:“陈雪,好,好久不见啊!”
陈雪有些哭笑不得:“周宇,你喝多了吧?下午还见过面的,喝多你就回学校吧!”
周宇一个趔趄到了陈雪的面前:“陈雪,你说,你为什么不答应我,我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你为什么啊?”
陈雪回答的很直接:“我们不合适,你快回去,别在这里耍酒疯了!”
涂鸦在旁边一直看着,他很羡慕这样的校园故事,虽说老套却又让人着迷,尤其是他这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确实很有感觉。
可是没想到,周宇扶了扶眼镜,用手指着涂鸦说:“难道就是因为他吗?可是我哪里比他差的?没他帅吗?还是没他有钱?你说啊!”
涂鸦冷酷的脸上出现了笑容,那不是嘲笑,而是感觉很有意思,可是在这个喝酒的男生眼中,那就是讥讽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