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帘子被拉开了,孙萌从里面出来,她先试的是那条嫩黄色的裙子,不得不说,老板娘的眼光很是毒辣,选的裙子非常合适,把孙萌身材的短板都给掩盖了。
相比于刚才在商场上看的那天粉色的裙子,看到孙萌穿这一条,宋鸢也觉得非常合适。
孙萌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这会儿心情放松了不少,看到自己的第一眼也觉得非常的惊艳。
她拉了拉裙摆,在镜子面前来回转悠两下,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她仰了仰头,觉得这个礼服跟她再相配不过了。
“就这条吧。”孙萌果断的要了这一条。
老板娘从抽屉抽出一个协议:“你先看看里面的条款看合适签字吧,觉得不行我也不勉强。”
孙萌接过纸张来看,里面都是一些最基本的,衣服不能损害,不能沾上洗不掉的污渍,不然就需要赔偿原价的百分之八十。
这个礼服一看就是保养得很好的,看起来就像新的一样。
然而孙萌却并不满意,她是个心里装不了事情的,当即就惊呼出声:“赔偿百分之八十?这个礼服不知道被多少人穿过了,这百分之八十的价格是不是……是不是太贵了一点。”
在宋鸢和老板娘的眼神中,孙萌的声音慢慢降低下去。
宋鸢都有点生气了,只是看这个礼服就是全新的,说话也不要昧着良心。
老板娘的脸色未变:“我这里租金本就比一般的店铺便宜,要是姑娘不想租,慢走不送。”
“不,老板娘,孙萌不是这个意思?”宋鸢碰了碰孙萌的胳膊,给她使了一个眼色。
孙萌当即就明白过来,不自在的挠了挠头:“老板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立刻就签字。”
孙萌拿过笔唰唰的写下自己的名字。
老板娘看都没看一眼,就丢回抽屉里,毕竟这里面的条约是她自己定的,内容是什么她再也清楚不过,就没看的必要了。
“这些礼服穿过一次以后我都会送到干洗店里面去处理过的,有些时候洗的价格比你们的这个租金还要贵。”她想做一个有良心的商人,但是也不希望有些人太过得寸进尺了。
“对不起是我刚才失言了。”孙萌刚才在试衣间的时候还打开手机偷偷查过别的店租衣服的价格,因为礼服比较名贵,所以都是超过上万的。
整个Z国大概也找不到比这里还要便宜的地方。
她父嫌弃自己嘴笨,怎么就脱口而出。
“没关系,很正常。”老板娘摇了摇头。
在这里时间长了,她见过形形色、色的客人,孙萌这种已经是常事了。
“哒哒哒。”正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从门外传来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
这声音很有规律,她们一齐抬起头,进来的人是一个青年,大概二十几岁左右,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
宋鸢明显看见,老板娘在看到这个青年的时候,面色动了动,脚步也不自觉的往后挪,她应该是想逃。
年轻人面色冷若冰霜,那张漂亮帅气的脸蛋一点笑意都没有,反而浮现出浓浓的戾气。
他二话不说就直接走过来,拽住老板娘的手腕把她往里面拖,动作粗鲁。
宋鸢和孙萌惊呼了一声:“老板娘!”
“你们……”老板娘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青年人拽进去,门也被狠狠的关上。
孙萌看着宋鸢:“宋鸢,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宋鸢摇了摇头:“那个男人应该跟老板娘认识,要是心怀不轨的人,早在他来的时候,老板娘就跟我们求救了。”
毕竟这个老板娘,可是比他们要聪明很多。
小小的隔间内塞进两个人,显得有些狭窄,老板娘,也就是王疏清低吼了一声:“你干什么?赶紧放开我,没看到我还有客气在外面?”
聂沧溟眼睛猩红:“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走?”
“我凭什么要跟走?你放开我。”王疏清手腕动了动奈何她根本就挣扎不开。
她其实跟聂沧溟才认识一个月不到,刚见面开始,聂沧溟就对她展开强烈的追求。
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喝酒了,就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王疏清虽然家境没落,到骨子里还是非常保守的,那天晚上也是一个意外,除了聂沧溟,她在这之前没有过其他男人。
聂沧溟年纪比她小,现在这个年代,她也不会强逼着聂沧溟跟她负责。
她离开以后,以为他们两个再也没有交集没想到聂沧溟就这样找了过来。
她看到聂沧溟出现在这里也挺惊讶的,她这个角落隐蔽,她想,应该没人知道她会出现在这里。
聂沧溟在这里的,她始料未及。
“这么说,姐姐你是想吃了就不负责是不是?”聂沧溟把她狠狠的禁锢在怀里不松开。
从见到这个女人开始,她的每个呼吸一举一动都在牵引着他,没一根头发丝都让他非常的满意,本以为她年纪不小,没想到竟然还是第一次。
他心里又是惶恐又是开心,他小心翼翼的接近,但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心境。
阴差阳错之下,直接到了最重要的一步。
当他想跟这个小女人求婚的时候她竟然消失不见了。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他才把王疏清给找到。
王疏清这他这负责给气笑了:“这你情我愿的事情哪来的负责不负责?你给我放开,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在她空荡了三十年的时间里,突然闯进一个那么阳光鲜活的人在自己的世界里王疏清也不可避免的有些心动,但是也没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处境,也不敢奢求其他。
她和聂沧溟本身的年龄就有很大的悬殊,Z国聂家以前她家强盛的时候都摸不到边,更别说现在了。
她是高攀不起的。
她只当聂沧溟对她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比她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多得是,她不认为聂沧溟跟自己睡了一觉就非自己不可了。
那认识的一个月里,聂沧溟也经常来她这里租礼服偶尔出去应酬一下,只此这样,再无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