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絮絮叨叨了一会儿,在白父确定白母真的回来以后才挂断了电话。
白母却用一种叛徒的眼神看着白子瑜:“儿子,你不厚道,有你这样出卖你老妈的吗?要不是因为知道胡铭说你有心上人,我才不会回来呢。”
说完,她还气冲冲的把头转向另一边。等着白子瑜过来哄她。
一瞬间,白子瑜的眉心紧蹙,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你说什么?胡铭把什么告诉你?”
看到自家儿子的脸色,白母自知失言,转过身就要逃,她捂住脸,连忙出了白子瑜的房间:“我可什么都没有说,是你自己听错了。”
看着白母落荒而逃的背影,白子瑜只觉得无比的头疼,这凯莉的事情都没有解决,这么那么多事情一连串的全部都涌上来?一茬接着一茬,让他应接不暇。
白母看着性格温和好欺负,其实也只是在自家人面前而已,在外面,她格外的严厉,有当家主母的风范。
由于他是白家唯一的继承人他们嘴里虽然常说什么自由恋爱,但是从小到大,一直都他控制得死死的,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都会逮住一顿批评教育。
白子瑜之所以不找女朋友,他们功不可没。
他大了,白母才开始担心,找来一堆照片给他让他去相亲,这些人都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共同点,那就是豪门千金,并且还是跟他们家境相当。
他有问过白母为什么要这样,白子瑜是这么回答他的,他们白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选的女人必须要能挑起大梁的那种。
那时候白子瑜自以为不会遇到喜欢的人,便随便白母他们乱来。
在遇到凯莉以后,所有的事情都被打破了,正巧白父白母这段时间正在旅游,他没有什么可担心,想等他追到凯莉以后,再慢慢疏通这边的关系。
谁知道,他一切都还没有准备,白母不仅回来,还知道了凯莉的事情。
所有事情发生都太突然了,让他措不及防。
白子瑜立刻就拿起电话,准备给胡铭打电话兴师问罪,电话还没有播出去,又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他看了屏幕上面的号码怔了怔,他擦了擦手心上的汗水,才接了电话,声音瞬间放柔,速度快得他都没有办法察觉:“凯莉,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电话对面的凯莉笑了起来:“你能不能盼着我点好啊?这才见面多久你就想我有事情呢?我打电话过来是想谢谢你,你今天早上买的粥很好喝,昨天晚上一整晚都没有睡觉吧?你胃不好,好好休息,吃点胃药,另外,我的腿稍微可以行动一点了,过两天应该就能好,到时候我再跟你说。”
凯莉没有告诉她,今天她自己转了花园一圈都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照这样看,应该不久后就能走,到时候她就跟能白子瑜一起去玩了,凯莉的心里还是非常期待的。
白子瑜想到家里一团糟的情况,还是不要让白母知道凯莉的存在比较好,要是他去陪凯莉的话,肯定是要出去,到时候白母一旦察觉到什么蛛丝马迹就完蛋了。
毕竟凯莉现在还没有正式答应要和自己在一起,他也摸不准凯莉喜不喜欢他,所以一切只能搁置。
他狠下心来说道:“凯莉,抱歉,我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出去了,我家里最近有点事情不能过来看你,你自己好好照顾你自己。”
电话对面的凯莉愣了愣,心里有些微微的失望,不过她也不知道这失落的感觉从何而来,她笑着说:“没关系,家里有事也是无法避免的,你要是不能陪我,我自己去玩玩就行。”
“好。”白子瑜挂断了电话,脑袋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他浑身的力气好像被人抽光一般提不起任何的精神。
他恨不得朝自己的嘴打一巴掌,这狠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晚上的时候,白子瑜吃东西兴致也不是很高。
白母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撞了撞他的胳膊:“臭小子,你妈我还在这呢,你这脸色怎么跟哭丧似的,我跑那么远来亲自做的饭,你一点都不感动也就算了,还给我板着一副脸,我欠你的是不是?”
每次白子瑜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种脸色,看起来就非常气人。
她这大老远的跑过来到底是为了谁?不领情也就算了,还给她摆脸色,真是反了天了。
“我吃饱了。”白子瑜木然的站起来,然后离座,他面前都东西一点都没碰。
“诶,白子瑜,你……”白母急忙叫住他,“嘭”的一声,关门声响起,把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门后。
这段时间白子瑜决定哪里也不去,什么也不说,他就不信,白母刚刚回来,还能逮到什么蛛丝马迹不成?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胡铭不要把凯莉的存在告诉他们,应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的时候就说漏嘴了。
早就猜到胡铭的嘴巴那么不把风,白子瑜就不应该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躺在床上,白子瑜盯着天花板发呆任由别人在外面敲门敲得震天响他都不理会。
白母看着紧闭的房间门,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亲儿子都不待见她。
以前白子瑜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待在白家多年的老管家看到白母气急败坏的样子立刻上来劝说道:“夫人,少爷的脾气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您呐对他不要太强势了,你们长时间在外面,也没人来看看他,他孤独惯了。”
白家二老常年在外面跑,很少回来陪白子瑜,才导致他这孤僻的性格。
管家亲眼看着这个孩子长大,也打从心底里心疼他。
听言,白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终究还是她亏欠了白子瑜,孩子不跟他们亲也是人之常情。
白母抬手揉了揉疼痛的额头,对管家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这里没你什么事情,你先下去吧。”
白母看着白子瑜的房间门,轻叹了一声,在外面伫立良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