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丢了?”高级的Vip病房内,随着玻璃碰撞地板破碎的声音,而后就传来一声盛怒的女声。
两个黑衣人耷拉着脑袋站在女人的面前,脸色很是难看。
南萱的腿已经勉强可以站立,此时,她拄着拐杖站着,那双怨恨的眼睛快要喷出火来。
她实在是想不到,几十万雇佣回来的人居然会那么差,连两个小姑娘都会跟丢。
明天就是杀青宴,她已经想好了要宁雪和宋鸢都来给自己作证,让苏温暖跌进泥潭里爬不起来。
她计划得万无一失,可是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这样的纰漏。
人没抓到,还跟丢了,她怎么能不气?
“出现了一点意外。”其中一人摸了摸鼻子,跟南萱解释在餐厅里的事情。
南萱扬起手,一巴掌打在说话的人脸上:“你们是饭桶?两个大男人进女厕所不被抓才怪!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样的方法,在明天早上之前,我要看到那两个女孩出现在我的面前,不然尾款你们别想拿到。”
被打的那个黑衣人捂住脸,不服气的看了南萱一眼,在南萱转过头来的时候,又把情绪给掩藏好。
“南小姐,你放心,明天早上之前,我们一定把人给您带到。”另一个黑衣人微微弯腰,然后就扯着同伴走了出去。
南萱看着两人的背影,眼里的嫌弃显而易见,要不是她失去了大靠山,找两个精英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哪里轮到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人来接任务?
她重新回到床上,眼底满满的算计,她就不信,宋鸢除了酒店,还能跑到哪里去。
宋鸢和宁雪连忙回到了酒店,宋鸢坐在床上惊魂未定,一连喝了好几口水压惊。
“南萱,你怎么知道那两个人是南萱的人?”她冷静下来,整理一下思绪,总觉得宁雪是有预谋带自己出去的。
“其实宋鸢那天是你误会了,温暖姐那天发烧,程程只是扶着她而已,你拍照的时候,用正在里面的厨房里。”宁雪心里还有些愧疚,毕竟宋鸢把自己当成真朋友,自己还这样骗她。
宋鸢的表情立刻就不淡定了,今天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的心态瞬间炸裂,她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所以你一直都跟他们是好的?就把我自己一个人当猴耍?我卖给南萱照片,苏温暖也知道了?”
“话不能这么说,温暖姐是想看你会怎么处理照片,想给你一个机会,顺便让我监督你,谁知,你自己没告诉我,擅自做主把照片卖给了南,宋鸢,你真的以为南萱的钱是那么好赚的?我给你听一个录音。”说着,宁雪就从包里把录音给掏出来。
“不就是一个小丫头骗子,等到事情解决了,让她不能再开口就行。”
录音里缓缓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跟南萱打交道的宋鸢再熟悉不过。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宋鸢浑身的寒毛都直接竖起来,她以为南萱怎么会那么大方给她追加一百五十万的钱,原来是存着这样的想法。
就算是拿到钱,她也没命花啊。
她吞了吞口水:“那她为什么派人跟踪我?”
“你肯定跟南萱说过,我是当事人,还能为什么?她想抓我们两个去当证人,让温暖姐受舆论的打压乖乖的退出娱乐圈她就成为Z国女艺人在米国当之无愧的一姐了呗,你这么聪明,应该想得到吧?”宁雪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相比于宋鸢的紧张,宁雪要淡定很多。
她们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所以不如宋鸢那么惊讶。
“所,所以,南萱是想把我杀人灭口?”宋鸢害怕得牙齿都在打颤。
“你不是已经听到了?”宁雪也不说什么安慰的话,宋鸢表现得越紧张,就证明她们更有说服宋鸢的机会。
“宁雪,苏温暖肯定有办法救我的对不对?你帮帮我。”这个时候,宋鸢终于知道找宁雪了。
相比于丧心病狂的南萱来说,苏温暖要好太多了。
“你现在知道怕了?温暖姐的意思是,让你把所有的真相都给说出来,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很难但是这个唯一的机会。”宁雪坐过去,把他们的要求给说出来:“你和我答应帮南萱做证人,前提是,过去的时候要说出真相。”
“我们要是说出了真相,南萱还会放过我们吗?不行?”宋鸢直摇头,整个身体控制不住的都在颤抖。
宁雪扶住她的肩膀:“宋鸢,你冷静一点,你想到的问题温暖姐肯定也想到了,我们做证人需要去发布会的现场,南萱不敢在媒体面前对我们做什么,到时候温暖姐会出面把我们两个给带走的。”
“真的吗?”宋鸢黯淡的眸光中总算是有了神采。
反正跟在南萱的身边,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下场倒不如赌一赌。
“温暖姐肯定不会让我们有事的,你放心,我会陪着你,不过明天到了南萱面前,我们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今天被跟踪的事情更是不能提。”宁雪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还好说服了宋鸢,要是没有这段录音,估计宋鸢很难跟他们合作。
“我也不是有意要骗你,宋鸢,温暖姐帮了你那么多,明着是借钱给你,可是那么长时间了,你见过她来催没有?你耍无赖去蹭饭,行为是让人无语,可是也没见温暖姐说你什么,你难道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宁雪觉得,宋鸢还有得救,就开始跟她说起大道理。
“我都知道,我觉得她人挺好的,既然是误会,我会澄清的。”宋鸢突然明白,这条命最重要,要是命没了,要钱又有什么用?
“你能想开最好,宋鸢,等这件事完了,就去找个好工作,然后踏踏实实的做人,你的过去我们都知道,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宁雪抿了抿唇,真诚的给宋鸢一个拥抱。
宋鸢也回抱宁雪,这个温暖的拥抱让她鼻子有些发酸,她声音沙哑,把头埋在宁雪的肩膀上:“宁雪,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