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走后,病房里不是护工就是前来检查的医生,南萱的身边没有一个人陪着,她这才明白到琳达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她想打电话给琳达,可是话已经说出去了,她又拉不下这个脸,她联系的导演资料全部都在琳达的手里,也不知道杰森那边的进度如何了。
躺在床上,南萱瞬间觉得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这条路是对是错。
从干爹把她放在这里,就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虽然日子是非常的舒心,可是却格外的寂寞。
早上,南萱醒来的时候,习惯性了摸了摸旁边的手机,可是旁边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就连桌子上的座机也不见踪影。
南萱急急的爬起来跑出去,却发现外面有两个保镖拦住她的去路。
她心里一慌,假装镇定的站在两个保镖的面前:“你们干什么?让我出去?”
两个保镖充耳不闻,她强行闯进去,又被保镖给推回去。
南萱就这样被推到地上,她立刻站起来,推搡间,她整个人撞到桌角,闷哼了一声又摔在地上。
她头发凌乱的披在身后,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狼狈,她忍着疼痛站起来声音非常的尖锐:“你们是什么人?我要见干爹?你们知不知道我的肚子里怀着孩子?要是你们家太子爷掉了,干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任由她在背后又喊又叫保镖都不搭理,笔直的站在门口。
南萱再怎么蛮横,只是一个柔弱的女人,哪里是这两个身材高大健壮的保镖的对手?看到他们西装下隐约能够看到的肌肉的纹路,南萱有些没来由的一慌。
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的手机没收,还派人来这里盯着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干爹又是什么意思?
要是派人来保护她,肯定不会那么粗鲁。
南萱上前,试图跟保镖搭话:“两位大哥,你们看我怀着孩子也可怜,我不出去,你们让我去见一下我干爹吧。”
保镖一言不发,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任由南萱磨破了嘴皮子保镖都不为所动,南萱有些气馁,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逃跑。
她顺着走廊看过去,不止两个保镖,就连电梯门口有人,这个医院,密不透风的被她干爹的保镖给围起来。
“你不用看了,他是不回来来见你的。”柔和却不失威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一阵清脆的高跟鞋的响声。
一个穿着杏色的小香风套装的女人出现在病房前,她手上提着LV最新款的包包,长发被整整齐齐的盘在身后没有看到一丝的杂发,显得一丝不苟,她浑身上下都是名媛的气息,那高傲的眼神是来与生俱来的,来自上位者的藐视。
跟南萱的狐假虎威不一样,面前这个女人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尊贵,这让南萱自惭形秽,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她几乎是在看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就看出她的身份,这想必就是干爹的老婆了。
只见她摘下墨镜,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虽然已经四十几岁,但保养得体,跟南萱站在一起几乎旗鼓相当,但这女人身上有的贵族气质是南萱的身上所没有的。
可以看出这女人年轻的时候该是怎么样一个大美人。
南萱被她的威严压得喘不过气来,一时间不知道脚往哪里放,但是想想这颗肚子里面的金蛋,她就有了底气:“夫人,我想见一下干爹,好歹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他的孩子,就算解决我也要找他。”
女人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南萱看清楚她身上的穿戴,嫉妒得发狂,这一身,是她努力一辈子都买不起的。
女人勾了勾唇:“是不是只要是个怀孕的女人就说是他的孩?这些年他在外面惹得风流债不少吧?你什么时候看见他有过孩子?小姐,要是有点自知之明你就自行解决,要是我手段可不会那么温柔了。”
南萱总算明白,这个女人来这里就是逼自己把孩子给打掉的。
这是南萱的底牌,她怎么可能会轻易舍弃?她下意识的护住肚子退后了一步:“我这肚子里可是干爹的儿子,要是你杀了他的儿子,他一定会恨你的?”
她眼睛猩红,仿佛是在做最后的挣扎。
“恨我?”女人像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了起来:“他凭什么恨我?他最没有洗个恨的人就是我。”
南萱不明白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但是南萱还是想保住自己的孩子。
“夫人,算我求你,让我见见干爹,这好歹也是他的孩子。”南萱在赌干爹对于儿子期盼,那么多年每个儿子,他肯定迫不及待要个孩子,更何况他和自己的妻子发展成这个样子。
不要怪她插足他们之间的家庭,只怪这女人的肚子不争气。
“年轻的确是资本,不过你觉得她会见一个看到谁的床都会爬的人?就算是会见,他相信这个孩子是他的?”女人从刚开始进来到现在,就一直保持平和的态度,也没有丈夫出轨的那种愤怒的情绪。
“不可能的,这段时间我只跟他,不可能是别的孩子,夫人,你们这么多年也想要一个儿子吧,都末路夫妻了,你就给干爹留一个好的印象吧。”南萱试图劝说女人,声音里都是低微和哀求。
让她主动把孩子给打掉,那是不可能的,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只有这个孩子。
“你说得没错,末路夫妻了啊。”女人低声的呢喃道。
南萱见到她的表情就知道有希望,她再接再厉的继续劝说:“夫人,要是我肚子里真的是个男孩,也好了结干爹的一桩心愿不是?”
“你那些花花肠子不用放在我的身上,好啊,那既然你认定肚子里面是男孩我们就等孩子成形了查性别,要是是个男孩你就生下来,要是女孩子,你也不必留了,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要是打了孩子,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你想吗?”女人的声音平淡,却充满了胁迫感。
南萱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发白,嗫嚅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