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突然就开始了。
起者是张义。
这一幕让潜入者非常惊讶,在他的印象里,符文师不可能主动攻击,只会施展阴谋诡计,丢些奇奇怪怪的符文器。
不过这么做正合他意,于是提起兵器对冲了过去。
然后,第一次武器交击过后,潜入者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全方位碾压!
度不如!力量不如!武器更是大大的不如!
怎么会这样?
他想不明白。
嘭!嘭!嘭!
接连不断的武器碰撞声,在地下空间有规律地回荡。
期间夹杂着一两声兵刃折断的杂音。
最后随着一声惨叫,张义把来人捅个对穿,拿剑尖挑在半空。
“可不可以告诉我,谁派你来的。”张义轻轻问道。
这位入侵的潜入者是个渡虚空的修士,还有无数时光等着享受,显然不想这么死了。
他想逃!
但是没机会。
他的度不够快,逃不掉。
他想掌控对方的意志,可惜渡虚空还无法对天境形成碾压,无法做到这一点。他不知道的是即便卫境修士也无法掌控张义的意志。
那么剩下唯一的选择就是妥协。
于是,在张义询问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回答了:“左家……”
左家是双星星系的一方豪强,家主左源位高权重,不干好事。和异类勾结已久。
左家麾下在军部任职者。,有校官十五,尉官三百,准尉上万,底层士兵子弟无数。
从底层士兵,到中层骨干,再到高层掌权者,各个阶层都有自己的力量,影响力遍布双星星系各个角落。
再说人员修为,渡虚空的修士就有五人。其他天境数百,地境不计其数。
在双星星系其他辖区内,数十下级星域、上千恒星系,都有他们的势力分布。
可以说左家把根基深深扎入了双星星系,难以撼动。
在个别下级星域,根本就是割据一方的土皇帝。只听从家主命令,不知星宗为何物。
左家唯一所虑,就是无数子弟中没有出过一个卫境修士,否则情况会有更大的不同。到时候双星星系大执行官的名头,恐怕都压制不住他们。
也幸好左家没有出这么个人物,否则星域平民必要遭受更多的苦难。
左源身为星宗教徒一员,尊位教导师。却从来不考虑星宗利益、平民死活。
所作所为,一切都是为了自身家族利益。
眼见异类势大,他是第一个靠过去主动寻求合作的星宗权贵。
双方合作从事人口卖买,星际海盗。贸易走私,盗采矿藏。
为了自身利益,给异类大开方便之门,大肆安插异类奸细进入军部各个紧要部门。拉拢其他权贵下水,为扩大异类势力可谓是兢兢业业。
左家豪宅,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豪宅。他们直接占据了一个星球做为府邸!
蓝二的另外一颗卫星,就是他们的宅门所在。
此时,左源的儿子左天。正在他们家星球上接待来自星河总殿的一位贵人——辅公子,辅璧。
左家有感于最近风头不对,可能异类要遭,自家也可能跟着受到牵连。于是开始做多手准备,积极联系各方权贵,准备联手自保。
恰好碰到辅璧来到双星星系,立刻上去巴结。
辅璧出身总殿辅家,相比之下,左家虽强,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土著。
只要他们讨好了这位辅公子,将来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能借他的名头躲过一劫。
因此对于辅璧,左家极为上心。直接在自己内宅接待,但有所求,绝不推脱。照顾得面面俱到,奢侈到极致。
现在,左天正小心陪着辅璧游览花园。但是对方显然心思不在这里。
“你们所提之事,辅璧难以办到。星宗教义严苛,这件事一旦被执法者现,莫说是你们,即便是我牵连进去,也要吃不了兜着走。特别是最近一段时间,执法者凶名更胜往日。已经完全无所顾忌,肆意抓人。各个星系都有不满,反馈上去却得不到上级半点回应。显然这是宗教高层默许。实在不好顶风犯案。”
左天面对眼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子,始终感觉到无穷的压力,只要呆在他身边,就一刻不得轻松。
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对您来说,这件事不过举手之劳。只要做个表态就行,到时……万一事,也绝不会将您牵连。有什么要求,请您尽管提。”
辅璧迟疑了一下。
左天看到他的表情,立刻会意,深深鞠躬道:“绝不推脱!”
辅璧:“听说你身边有个女人,名叫游仙儿,是异类后裔。类人智人,竟然也能结合生出后代,果然奇妙。”
左天一听,脸色顿时铁青。
他此时心里只想着一个词,欺人太甚!
那游仙儿是他宠幸的女人,美艳无双,平时小心爱护,生怕磕着碰着。照顾的比他老娘都要用心。实在是疼爱到了骨子里。
要不是因为她的出身问题,早就娶进家门。
现在,眼前这个辅璧竟然要打她的主意!
左天一时间怒气横生,脸色数变,显然是既气愤,又有害怕。
辅璧看对方没有立刻答应,眉头皱起:“嗯?怎么,有问题?”
虽然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却让左天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压力。
他一时间极度恐慌,忙不迭回应到:“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说完这句话,仿佛整个人都虚脱了。但是依然不能表现出来丝毫不满的情绪,把头深深低下,唯恐被对方察觉到了异样,引起不快。
但是他的拙劣演技,全部都被辅璧看在眼里,直感刺击爽快:“哈哈,左兄弟爽快,你的事我应下了!快带人过来。”
左天立刻招呼来一个仆从。
“去把少……去把游仙儿请来。”
星宗早就废除仆役,遵循智慧的生命人格平等原则。但是这个规定,显然没有在左家起作用。
那仆从领命离开,很快带回来一个袅袅娜娜的女子,正是游仙儿。
她身着白裙,走起路来仿佛莲花随水飘过。
长裙摇曳,身板挺直,面若冷霜,似有一身傲骨天成,却沦落个尘俗的玩物。。
走得近了,待看个仔细清楚,任谁都要惊呼一句姿容无双。
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