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廷禹从医院出来,心中充满了愤怒。
赵廷澜竟然这样污蔑他的母亲! 在赵廷禹的心目中,他的母亲睿智优雅,忍辱负重。对待赵廷澜这个继子虽然谈不上特别亲近,可也没有苛待过他。但这么多年却来一直被赵廷澜针对。如今,赵廷
澜还越来越过分,竟然还无中生有,开始栽赃陷害了! 上次的爆炸案,黄鹂莺告诉过他,很有可能是赵廷澜在自导自演,然后将矛头指向她,并利用这件事趁机夺走了她手上好几条业务线!赵廷澜耍的一副好手段,他都
还没来得及跟他算账,现在赵廷澜竟然还要继续栽赃到他母亲头上!
还有于洛洛的事件,为什么会跟他母亲有关系?于洛洛没有身世背景,他母亲这样做到底有什么好处?这都要诬陷到他母亲身上!
赵廷禹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速飚了出去,一直到了一个红绿灯处,他才被迫停了下来。 这处的红绿灯停车时间格外长,赵廷禹在一分一分的等待中,心头慢慢平静下来,他觉得他要筹划怎么应对赵廷澜,然而脑中忽然想起要于洛洛性命这件事是他二叔
安排的,那天他终于打通二叔电话之后,二叔说这事儿是有人托他做的。 赵廷禹那天跟他在电话里吵了一架,他虽然以前一直知道他二叔有一些灰色地带的生意,但没想到他竟然肆意妄为到这种地步。而二叔对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埋怨
说他妇人之仁,这样下去能成什么大器。两人不欢而散。
至于二叔说是有人托他做的这件事,赵廷禹当天没想太多,毕竟赵廷澜得罪了很多人嘛,想要他倒霉的人多的是。
可是二叔其实跟母亲交情很好,如果说……赵廷禹莫名打了个寒颤,飞快地将这个想法压下去。
但是他开车开着开着,还是猛地打了一把方向盘,朝着赵氏老宅的方向开过去了。
黄鹂莺坐在客厅里插花,看见赵廷禹风风火火地走进来,笑着道:“今天怎么回来了?还以为你周末才回呢,最近公司里业务熟悉的怎么样了?”
“母亲,我想问问,于洛洛被下毒的事,你……知情吗?”赵廷禹没有寒暄,直截了当道。
“毕竟还算是家里人,出了这样大的事,你父亲都知道了,我怎么会不知道?”黄鹂莺脸上笑容不变道。
“我是指……你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她的命吗?”赵廷禹直直看着她道。
“廷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母亲?”黄鹂莺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赵廷禹一时语塞。
僵持了片刻,黄鹂莺忽然凄婉地笑了一下:“我的儿子,怀疑我?在你心里,母亲就是这样一个恶毒的人?”
赵廷禹看见黄鹂莺露出伤心的表情就立刻后悔了,道:“我不是……可,这件事跟二叔有关。”
“跟你白二叔有关的事多了去了!所以你怀疑母亲?”黄鹂莺仍然很伤心。
“不是……”赵廷禹已经说不出话来,心中内疚,道:“母亲,只要你说不是你,我完全相信你!”
“当然不是我!”黄鹂莺斩钉截铁道,“廷禹,你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联想?” “我……今天见到赵廷澜,他说这件事,还有以前的爆炸案,都跟我们有关,还说他要算账了。”赵廷禹说完,又急忙补充:“母亲,之前的爆炸案你已经跟我说过了,
我相信这都是赵廷澜的伎俩,可是于洛洛的这件事,我是亲耳听二叔的手下白宵跟我说的,二叔这几天都一直在国外联系不上,所以我……对不起。”赵廷禹垂下头。 “我不想把赵廷澜再往深处去设想,或许这是他的惯性思维,只要他遇到不好的事,就会想要扣在我头上。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廷禹,母亲只是很担心你,你的
情绪这么容易被赵廷澜挑动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次会这么容易上了他的当?有什么特殊的人或事吗?”
赵廷禹哑然。 黄鹂莺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温声道:“廷禹,母亲希望你离赵廷澜和他的妻子都远一点,他们都是不简单的人,你的心思单纯,太容易被他们算计了。以后这些事情
我来处理就好,你专心熟悉你父亲分给你的那两条业务线,做出成果来向你父亲证明你比赵廷澜强。 另外,郑雯雯那边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其实,母亲觉得你们俩以前是同学,已经相互了解的差不多了,不必再花那么多的时间去了解,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够先订
婚。”
赵廷禹本来聆听黄鹂莺说话没什么表情,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吃了一惊。
“订婚?我现在并没有这个意愿,而且我……而且我想现阶段先能在公司事务上做出些成绩来,婚姻的事情,我想以后再说。”
“其实不过是订婚嘛,你知道雯雯是女孩子,二十五六岁也不小了,你拖着人家女孩子也不好。”
“但是我……这件事迟些再说吧。”赵廷禹说完,找了个理由匆匆离开了。
等他的车子开出别墅院子后,黄鹂莺走回房间,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我怀疑赵廷澜已经找到了姜飞。”电话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说。
“那天我的人跟他跟到机场后,他就失踪了。现在是有什么消息了吗?”电话里的男声道。 “赵廷澜现在有底气跟廷禹说要秋后算账了,我怀疑姜飞就在他手上。昼宣,我觉得形势很不妙,你什么时候回国?不,你还是暂且不要回国好了,于洛洛的事件,赵
廷澜怀疑到我头上了,我感觉他大概已经查出了些什么,你还是暂且在国外再待一段时间吧。”
黄鹂莺想了想,又道:“还有,于洛洛这件事不要告诉廷禹,我不想他知道。” “其实,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他放在一片真空里,他早该知道这些事了,要做大事,没有些手段怎么行?这些灰色地带,这些事务他早晚都要接手的!他现在不仅毁了我们的计划,还耿耿于怀于这些手段,我真看不惯他现在这副心慈手软的样子!”白昼宣在电话里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