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乐诗本来已经出了酒吧,坐进出租车里去了,又突然发现自己落了家里的钥匙。她现在跟父母住在一间不大的公寓里,她爸爸自从破产后脾气极差,她不想晚上回去因
为没带钥匙被骂。
结果她回到候演室也没找到,后来想起来自己在下楼时候,跟于洛洛撞了一下,当时于洛洛身上的手机都被撞出来了,她的钥匙会不会也是那时候掉在楼梯道里了?
刘乐诗又跑回楼梯道里去找,果然还被她找到了。
正要走时,发现楼梯上方的一个拐角处,有一小簇光在一闪一闪的。
她走上去,发现是一个手机,而且看起来……有些眼熟,像是于洛洛的手机?
因为手机屏幕上的那道裂纹,是于洛洛跟她撞到后手机摔出来的。
现在看起来屏幕上的裂纹更多了些,像是又摔了一次似的。
刘乐诗拿着手机在走廊上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看到于洛洛人。
这时手机屏幕又亮起来,嗡嗡震动着,上面显示来电“老公”。
刘乐诗迟疑了一下,心想,于洛洛结婚了吗?
她接起来“喂——”了一声。
“……你是谁?她的手机为什么在你手上?”电话里传来的那个冷冷的声音,让刘乐诗立刻想起了那个英俊而冷漠的男人。
那个曾经冷冷警告她,不准她去找于洛洛麻烦的男人。
赵氏集团的——赵廷澜。
当时他告诉她,她家破产跟赵氏没有关系,过了半年,她爸爸也终于查清楚了,那次事件的幕后其实是一个叫青木协会的组织,确实跟赵氏没有关系。
刘乐诗是很怕这个男人的,以至于她听到电话里他的声音时,就哆嗦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赵廷澜已经连续打了于洛洛五个电话了,而于洛洛的手机既没有关机,又没有接,这很不正常。
所以在电话终于被接通,而传来的是个陌生的略带点沙哑的女声时,他的语气不由就重了。
“我……我捡到的。”刘乐诗有点结巴地答。
“在哪儿捡到的?手机的主人呢?”赵廷澜的语气更严厉了。
“我……我不知道,我上来就没见着她人了!”
“报你现在的地址。”赵廷澜命令的口气。
刘乐诗联想到于洛洛当时跟她撞到时,慌慌张张的样子,而现在她的手机又被摔成这样,她猜于洛洛大概是出了事。
在这个全K城最大的酒吧里,什么样的事都会发生,刘乐诗深深明白这一点。于洛洛在这里被人算计并不算什么稀奇事。
刘乐诗犹豫起来。她不能趟这样的浑水。
“你的地址!”赵廷澜失去了耐心。
“我我……可以告诉你地址!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刘乐诗紧张道。
“你敢要挟我?”电话里传来的冷冷的声音让她打了个寒噤。
她压低声音叫起来:“你得保证我不受牵连!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
曾经高傲的大商场千金小姐,现在也到了为一份工作低头的时候。
赵廷澜那边没有说话。
刘乐诗就将酒吧的地址,连带她捡到手机所在的楼层都告诉了他。
挂了电话,刘乐诗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于洛洛,我不欠你什么了……我们两清了。”
于洛洛从在阳台上跟邹婕说过那些话后,就意识不清了,她从阳台的护栏上滑了下来,跌坐在地板上。隐约觉得里面的男人还在砸门。
他们用的药大概不同,于洛洛是失去了力气,而里面的男人却仍然很亢.奋。 于洛洛迷迷糊糊地想,赵廷澜怎么还不来呢……沈鹤呢?沈鹤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她到底有没有事……不对,赵廷澜出国了,他来不了,这下怎么办啊……国外有飞
机啊,他不能坐飞机回来吗……邹婕帮她报警了吗……这不会是在做梦吧……身体太难受了……
酒吧经理忽然接到电话,原本闲散坐着的身体一下绷直了,脸上神情变得忐忑严肃起来。
挂了电话,立刻召集保安去调今天晚上的各个角落和楼梯道以及走廊里的监控。 “张志呢?张志人去哪儿了?该用他的时候人呢!”酒吧经理边查看录像,边发脾气,“酒吧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他保安经理却不知道去哪了!我跟你们说,今天别说
你们,我们整个酒吧都得完蛋!!今后谁都别想在K城立足!!!” 保安们面面相觑,说实话,经营酒吧这种场所,什么麻烦事儿都会有,而他们又是K城最大的酒吧,能在K城做到最大,老板没有点儿能耐是不行的。他们见惯了老板
很横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听他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
“赶紧去把人给我找来!”酒吧经理大喝道。
同时又安排了人排查监控,“有任何异常的地方,就马上叫我来看!” 几分钟后,有人道:“老板,这里二楼的监控显示,张志半小时前进了一个房间,一直没出来,然后大概一刻钟前,有个女孩拿了房卡去开门,然后被一个男的从外面
给推进去了!”
酒吧经理忙凑过来看,一看之下,冷汗就流下来了,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孩,长发,身高约168左右,这不就是刚刚电话里描述的女孩的样子吗?
“——赶紧上楼!”酒吧经理刚带着保安走出监控室,七八个身形高大的黑衣保镖就围了过来,是赵氏的保镖。
酒吧经理忙边走边快速将刚刚查到的情形跟保镖们说了一遍。
说话间一行人就已经到了302房间。
酒吧经理掏出房卡却打不开门,急的满头是汗,“谁从外面反锁了门了?赶紧去让人拿钥匙过来!”
一个保镖从身上拿出样东西贴在门锁上,示意众人退开,“嘭——”一声响,整个门锁的位置被炸出了一个洞来。
另一人立刻上前,一脚踹开了房门。
房间内的情形,让酒吧经理的冷汗又流了下来。 他的保安经理,全身赤果,正从阳台上拖着衣.衫.不.整的女孩儿进来,阳台上的门已经被砸烂了,女孩儿双眼紧闭,明显是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