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雅也喝了不少酒,脸上红扑扑的,来到了两人身边,兴高采烈地东拉西扯,看得出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了。
“克利斯,今天晚上我们通宵吧!”
克利斯微微一怔。
潘迪思微怒道:“胡闹,被母亲知道会骂死我们的。”
阑雅扬起洋娃娃一般的脸道:“我已经不算小孩了,下个月就是我的成年礼啦,姐姐,你都忘了!”
潘迪思惊讶地“呀”了一声,低头想了想歉意地搂住了阑雅:“对不起啊,不知不觉我们的阑雅也成年了。”
精灵女孩的成年相对于人类的十六岁。
克利斯没说话,但也吃了一惊,这丫头有这么大么?
外表虽然稚嫩,但她的性格却总让人感觉有些捉摸不定。
“克利斯,怎么样啊?”
克利斯摊摊手:“我无所谓,不过你姐姐说得也对,不管你多大,但被你的母亲知道了总是不好。”
说实话,克利斯是希望这丫头走得越远越好。
阑雅扁起嘴来,潘迪思安慰地摸摸她的头道:“你通宵想做什么?”
“不做什么,反正我今天不想睡。”
潘迪思无语了,求助地看着克利斯。
“要不这样吧,”克利斯道,“我们去找个没有别人的地方通宵好了。比如,你的房间?”
阑雅眼睛一亮,随即摇头道:“不行的,皇宫里巡夜的人多,会听到的,对了对了,姐姐,”她一把抱住潘迪思的手,“就去姐夫房间吧。”
这一声“姐夫”让克利斯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潘迪思却红了脸,不禁白了克利斯一眼,点了点头。
于是三人一齐向皇宫内走去,走前阑雅还不忘带上了很多酒,潘迪思不准,却坳不过她。
三人走进房间,阑雅立刻把门关上,把几瓶酒摆在桌上。
潘迪思怯怯道:“还真继续喝啊?阑雅?”
“当然啊,”阑雅摇着一头的卷发,诧异道,“要不通宵还有什么意思?我们今天就来看看谁先喝醉。”
“喝酒我就不参加了,”潘迪思微怒道,“通宵倒还算了,被母亲知道大不了骂一顿,但要是喝醉被知道,就没那么简单了。”
“哎呀,姐姐,你别这么扫兴好不好?”阑雅抱住潘迪思不停地摇,“就这么一次嘛,就算喝醉了,在这里也不会被母亲知道的,难道你还会去告诉母亲?或者姐夫会去告密?”
两姐妹一齐看向克利斯。
克利斯赶紧摇头,偷偷向潘迪思打了个眼色。
潘迪思迟疑地答应了。
然后,阑雅掏出了一个木汤匙,眼睛扫着两人嘻嘻地笑着,潘迪思以手扶额:“天,你带这个做什么?”
阑雅笑眯眯地道:“我早就准备好了!来来来,”她极其不文雅地将双手的袖子撸起,放在桌子中间,“先说好,汤匙柄指向谁,谁就要表演一个节目,要么就喝酒。”
克利斯和潘迪思一齐翻了翻白眼。
阑雅在三人面前的酒杯里倒满了酒,一手插腰,一手按着汤匙。
“好了没?”阑雅小脸通红,一半是酒意,一半是兴奋,气势如虹地道。
两人点头。
“嘿嘿!”阑雅笑眯眯地将汤匙一转。
三人一齐紧张地盯着汤匙。
连转了好几圈后,汤匙慢慢停了下来,指着阑雅。
“啊?”阑雅傻眼了。
克利斯和潘迪思一起大笑:“快喝。”
阑雅嘴里哼哼唧唧地,但还是很痛快地喝了杯酒。
再将汤匙一转:“再来!”
这回转得更多圈了,然后——还是指向阑雅。
“怎么会这样?”阑雅苦着脸。
潘迪思看看汤匙,又迟疑地看了看克利斯,见克利斯摇头,不由得心疼道:“要不,你表演个节目好了。”
阑雅气呼呼地道:“不,我就不信了!”
她将酒一饮而尽:“再来!”
汤匙再次转起,这回的力道用得很大,险些转到了地上,停下时,指向了克利斯。
“哈哈,”阑雅兴高采烈地道,“我就说嘛,怎么会一直是我,姐夫唱歌。”
潘迪思也笑了起来。
克利斯投降道:“我喝酒好了。”
他生怕她们反悔,赶紧将酒一口喝下。
“应该由我来转了吧?”见两人点头,轻轻在汤匙柄上一拨,汤匙快速地转了起来,终于停下时,指向了潘迪思。
“姐姐喝酒!”阑雅拍手大笑。
“好吧,我认赌服输。”潘迪思也痛快地将酒喝下了。
就这样,接近一小时的时间里,阑雅输得最多,这丫头虽说有时性格古怪,但酒品却是极好,从不抵赖耍滑,所以很快就醉眼朦胧了。
其次是潘迪思,潘迪思的酒量明显不及阑雅,开始时还喊着“喝醉了喝醉了”,但再多喝了几杯后,竟然也兴奋起来,还偎依着阑雅唱起了歌。
克利斯虽然酒量只是一般,但精灵族这果酒的劲道实在不高,就像啤酒一样,从头到尾,克利斯也只不过喝了不超过前世那样的三瓶而已。
当然,最主要的是,克利斯作弊了!
作弊的方式就是才从精神力威压中领悟的,他的精神力就连整个水杯都能移动,更何况是一个轻飘飘的木汤匙柄。
看着两姐妹先后趴在了桌上,克利斯微笑起来。
他上前将潘迪思抱了起来,潘迪思紧闭着眼,嘴里嘟哝着听不清的醉话,手脚无力地垂下,一身的酒香,克利斯轻轻在她脸上一吻,小心地将她放在了床上。
阑雅醉得很彻底,抱起来时,全身的骨头都软了,一声没吭。
克利斯小心地给她们盖好了被子,走出了卧室。
他走到了后窗前,先用冥想视野查看了一下,确定周围没人之后,才拉开了窗帘,轻轻地打开了窗户,一纵身便来到了窗外。
他向着围墙方向走去,走过了花丛边时,深深了嗅了一口芸雀花的香味,右手抬起,轻轻一振,发出“嗒”地声轻响,飞爪便搭在了围墙的顶部,然后双手拉住钢索,脚下一蹬,双手交替着,很快就爬上了围墙,然后收回了飞爪,往下一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