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长风苍凉的眼神让代战情不自禁的难过起来,黄长风说道:“我笑我自己,从小,父亲就叫我做官一定要清廉,要为民请命,要忠君爱国。 忠君没做到,当今圣上代东颐不是明君,但是我做官至少为百姓谋取福利,这么多年来一直恪尽职守,毕恭毕敬,呕心沥血,从来没有利用官权中饱私囊,也没假公济私,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可是最后,朝廷一些小人听信妖女的谗言,皇族也觊觎天下第一大阵。永嘉侯府、福郡王府、将军府等等捏造伪证,圣上把我贬为庶民。哼,我难道不可笑吗?”
紫纱内的姜琳琅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滋味,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一个侍女靠过来,小声的问道:“天女大人,您是不是不舒服?那个黄长风太过分了,居然敢说您是妖女。”
姜琳琅惨淡一笑,摇了摇头,摆摆手叫那个侍女站好。妖女,哼,她可不就是一个妖女吗?但是她不能退缩,她必须要把炼血噬心阵带回去交给姜菱悦。
她不是真的公主,她只是她的母妃丽妃和男宠所生。那个男宠平时假扮太监留在丽妃的宫殿,本来她也以为那个男宠只是一个太监,只是有一天她想给母妃一个惊喜,就没让通报就跑进去,结果一跑进去就看到她的母妃和那个男宠……
她当时还小,那时候姜天灵那件事情还没生,但是看到了那些她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尖叫一声之后非常生气,拿起墙上挂着的剑就要把那个男宠给杀了,但是丽妃死命的拦着她,最后丽妃告诉她,她就是丽妃和这个男宠的女儿。
姜琳琅终于明白了,她根本不是她父皇的女儿,她也不是姜离熙和姜天灵同父异母的妹妹,她只是姜菱悦同母异父的妹妹。
后来不知怎么的,姜菱悦居然也得知她的身世。只要姜菱悦把她的身份告诉她的父皇,她就完了。她会被处死的,而姜天灵死了,姜离熙走了,父皇的儿子只有姜菱悦一个,所以姜菱悦不会担心他们共同的母亲丽妃失宠。就算失宠,他依旧是父皇唯一的儿子。
那一年,一个戴着面具自称无上仙君的人给姜菱悦一本阵法,叫做炼血噬心阵,没想到练了之后需要杀人取血压抑住体内沸腾的灵力。本来他们都以为只要练成了就不需要杀人取血了,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但是自从练了那个阵法以后,姜菱悦有一段时间的确是好的,但是最近灵力又有逐渐升温的趋势,很有可能还是要杀人取血,用新鲜的血液压制住体内沸腾的灵力。
姜菱悦快要绝望了。这时候姜菱悦的那位奇怪的‘朋友’恒瑞又来了,当时姜琳琅偷偷看过恒瑞,那个艳如桃李的妖孽男子,长得像是罂粟花一样,美丽但是致命。
他一只眼睛是黑色的,另外一只是黄色的,他的衣服也是绚丽夺目的艳红色,长长的黑色头上有一缕银。
姜菱悦跑过去,大声呼叫着救命,恒瑞当时的眼神是厌弃。那种眼神姜琳琅认识,因为那种眼神就和姜琳琅看姜菱悦一样,都是厌弃。
恒瑞说姜菱悦练的不是炼血噬心阵,若是想要活命,就必须要练真的炼血噬心阵。而接下来恒瑞就告诉他,真正的炼血噬心阵其实就藏在代国青竹府里面。
姜琳琅猜的没错,姜菱悦又叫她不惜一切手段必须拿到炼血噬心阵。
姜琳琅不得不听从,因为她有把柄落在姜菱悦的手中。
琥桓公主一脸难过的看着代战,问道:“皇兄,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代战似乎没听到,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看着黄长风。
张传新看着黄长风,冷哼一声道:“黄长风,当着那么多武林同道的面,你还这么装模作样,整天戴着个面具,哼,有本事你就把你的面具拿下来,让我们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时候一个青竹府弟子再也忍不下去了,这些人简直太过分了。他义愤填膺的站出来指着张传新,怒骂道:“我师父的尊容也是你们这等伪君子能够看的!”
张传新嗖的一下就来到这个青竹府弟子面前,在令人目不暇接之际,啪的一掌打出,顿时那个青竹府弟子两眼涣散,嘴角流出好大一滩鲜血,身子一软就那么倒下去。
叶进影一怒,瞪着张传新道:“你,你太过分了,就算他师父勾结魔教但是你也不应该把他杀了,他做错什么了?”
张传新怒气冲冲的转过头瞪着叶进影,冷笑道:“怎么没错,上梁不正下梁歪,他师父是什么货色大家也不是不清楚的,也许这个弟子曾经就用灾民试药,也许他也勾结魔教!”
砰!张传新还没说完,他的身子就受到一股大力向后倒去,与此同时,黄长风瞪大他猩红的双眼闪到他面前,张传新只感觉自己像是一只飘落的风筝,面前是不断变化的景色,耳边是呼呼的风声,胸口似乎被人踢了一脚,谁那么放肆?
张传新还没想完就看到一张脸出现在他面前,是黄长风,刚才是黄长风出手的,黄长风一只手扣住他的咽喉,在他飞起的时候把他狠狠的一甩,张传新轰的一声倒在地上,身旁半跪着滔天怒火的黄长风。
梵净山这时有点紧张,刚才黄长风出手了,从快的让人眼花缭乱的身影来看,他的修为不低,但是这也不用害怕,这里那么多人绝对能够制得住他。
梵净山骂道:“姓黄的,你放开大师兄。”
黄长风瞪着张传新,正打算捏碎他的咽喉,这时候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声,“老爷。”
黄长风有点慌神,这个声音是他的妻素梅的。他不是让素梅夫人走了吗?她怎么又回来了?
黄长风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素梅情不自禁的泪流满面,低低道:“我一直没走。”
而素梅的咽喉被扣在一个黑衣人的手上,那个黑衣人笑道:“呵呵,多亏你夫人没走,所以我一来才能抓住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