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大元皇城很是热闹,上到达官贵族下至寻常百姓,无一脸上不是愉悦红光。﹤城里四处也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京城里的女子们,皆是将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又落落大方,特别是她们额头上的一点淡淡梨花,成为了大元一道夺人眼球的风景。
若是别国有人这时来到大元,或许还会以为这是要过年了。说起来也是因为近日宫里即将有一件大事,这件事不仅关乎国运,还承载着大元所有百姓的希望。
而这件大事的主人公,只是一位年仅十四的少女即将举行及笄之礼。
少司命非瞳,当今大元大祭司非然唯一的弟子,唯一的传人,也是下一任的大祭司。大祭司是大元除了皇帝以外最尊贵的人,自两百年前大元开国以来,便一直有大祭司的存在,她们往往都是一些天赋异禀的神秘人物。
当今的大祭司非然,就传说拥有预知天命的能力,曾在十五年前大元与赵国的激烈交战中用一己之力拯救了就快要亡国的大元。从那以后大祭司在大元的地位更是根深蒂固,并且受万民敬仰。梨花妆正是当年非然最喜欢的,因此自从那以后,为了表示对大祭司的崇拜,大元女子都喜梨花妆。
而她的徒弟非瞳,虽说这十多年一直被非然养在皇宫里的无央宫,但是她的名声也早就十年前就已经传了出去。与非然不一样,非瞳拥有一双神秘的眼睛,能够洞悉人的心思。当年她不过年仅四岁,在一次宫宴上第一回拜见皇帝的时候,察觉出一名舞女的刺客身份,紧要时刻救了皇帝一命,所以她虽年纪轻轻,但是身份也是不凡。
谁也没有想到过这个一向活在传说里的少司命竟然会以男装打扮出现在奇璎居,还那么巧地成为了唐奇的幕中之宾。
那日非瞳到底还是去见了她,只不过这去了之后生的事却有些意外了。
见到唐奇的那一刻,非瞳与她对视了许久,她的确美得惊人,就是静静坐在那里俨然就是一道风景。只是她的心中早已波澜阵阵,这个奇女子竟然和自己师父一样,她看不懂她的内心。
唐奇沉默之后倒是先开口,“你这双眼睛倒是奇怪,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非瞳想起禾玉之前说过的话,心里有了一点猜测,但是她现在却是不能承认的。
“今日是我唐突,我也并没有什么本事能够帮得上你,还请你放了禾玉。”
没错,虽然非瞳的一双眼睛奇异,但是身上却是没有半点武功的,禾玉被莘姨带走了,所以她才会来到这里。
唐奇妩媚一笑,无视了她的话,道:“你能猜出答案是个‘忘’字我很是欢喜,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聪明的姑娘了。哦,十多年前有一个,可惜现在已经自闭了,呵呵。你不妨再来猜一猜,我要拜托你的会是什么事?”
非瞳懊恼,竟然会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没有一点办法,为了救出禾玉她也只能忍着。
“我不知道。”
唐奇挑眉,斜看她一眼,“我要你找的,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她站起来,慢慢绕着非瞳走了一圈,“我觉得今天你来到我的身边,仿佛是命中注定,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找到他的。我会给你一个锦囊,你带着它和你的小丫头一起走。作为你帮我的谢礼,我唐奇承诺,他日你若有难,我会护你周全。”
大元皇宫,无央宫。
禾玉战战兢兢地换好衣服溜到非瞳的房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真的是太惊心了,好在没有出什么事,要是被祭司大人知道了我就完了。”
非瞳淡淡看她一眼,“所以你以后少给我惹点事,这件事我会瞒下来,你放心吧。”
“太好了!还是瞳儿最好,那我先出去做事了。你可要好好休息,明天你就要去见皇上了。”
禾玉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心里的石头落地,瞬间又没心没肺了。
“嗯……你先出去吧,师父就要出关了,我梳洗一下就去见她。”
“好的好的,你慢慢弄!”
待禾玉出去以后,非瞳拿出那个锦囊,里面只有一块精致的手帕,右下角有两个字,古肹。
这应该就是唐奇要找的那个人的名字了。
可是她还是想不通,为什么唐奇那么坚决地认为自己就是能帮她的那个人。
她长叹一口气,将锦囊重新收好,当然,这件事她也不会告诉师父的。
修巳殿。
“七哥,你说那个非瞳就真的有这么厉害?不过和我差不多大,竟然连父皇都对她如此上心。”九皇子靳祯带着十公主靳涵将自己在正元宫听到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向靳陵说了,边说还将手里的瓜子喂给靳涵吃。
靳陵嗤笑一声,将一颗剥好的葡萄往天上一扔,直直接到了嘴里,含糊不清应道:“小丫头片子一个,有什么了不起的,被大祭司关了十年谁也没见过,那些本事谁知道真的假的。”
这些日子皇宫里的动静他自然是清楚的,这阵仗丝毫不逊色父皇的寿宴了,只不过在他看来,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少司命他还并没有看在眼里,所以当靳祯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其实是不屑一顾的。
他又不禁想起自己今日在奇璎居遇到的那个女子,不知道为何,她那副冷漠的样子总是出现在脑海里,特别是她的眼睛,太让人印象深刻。
这靳祯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随口就一句:“七哥你别说,这皇宫里除了父皇和太子哥能降住你以外,难道你就真的没有忌惮的人了?我可是听说了,就连太子哥最近也在为送什么礼伤破了脑筋,难道你不想表示?万一这个非瞳,连你也惹不起呢?”
靳陵的脸瞬间黑了,斜睨了他一眼,“谁说我怕太子哥?有什么好表示的,我就不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难道还能上天?说!你和靳涵还听到些什么,父皇准备什么时候召见她,我们也去会会这个传说中的少司命。”
靳祯坏笑一声,“明天,就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