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纤瘦的影子被拉的很长,随着来人的临近。灯光下的影子慢慢变矮,一张病态白的脸,出现在灯光下。
大汉看着这个熟悉又漂亮的脸蛋,想起前些日子沉入海底的他。没错是他,他居然还活着。他明明已经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鬼吗?
大汉颤抖的往后倒退,一不小心被郝医生的尸体绊摔。大汉惊恐的看着对方“你你没死”?
“我没死”。
“该死,原来郝医生算计我”既然确定对方是人,大汉也没什么顾忌的意思。伸手要拿手术刀,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被束缚。
地上的手术刀被沙尘带起,余悸抓过手术刀。来到大汉的身边,手术刀带着寒光在大汉眼前晃过。
“你要干什么”大汉很紧张。
“我不干什么,只是会做一些你曾经对我做过的事”余悸说的很冷。
…………
地下室内又多了一具尸体,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废墟的工厂下,屋子在下沉,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有个地下室,也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的事。
这里是警察局,影像仪上的画面是最近七天内的凶杀案件。这个凶手很狡猾,现场别说脚印了连毛发都没有留下。小区内的监控也找不到可疑的人,这让重案组的长官头疼不已。
“长官,有重大发现”。
“哦,拿过来我看看”。
“是的,长官”。
这是七张照片,每张照片都是在不同的场合拍摄。有小区.有餐厅.有商场...,其中五张照片里有同一个人的身影。
看着从摄像头里剪辑下来的照片,对犯罪有着灵敏嗅觉的长官一拍桌子“马上找到她,就算不是杀人犯也可能是帮凶。”
“是的长官”
…………
昏暗的大厅闪烁着灯光,灯光下面是年轻男女疯狂的舞蹈,重低音的声响吵杂的现场...这就是夜店。
一杯卡布兰鸡尾酒,在中年人手中翩翩起舞。中年人在杯中又加了两块方冰,送到一位孤寂女士的桌前。他肘杵着桌角一副懒散却不失气度的道“美丽的女士一个人吗”?
“你特么不是废话吗”!
中年一下子被对方说出的话语咽住,这女士的性格实在是太有个性了。中年犹如看到猎物般舔了舔嘴巴,往常遇到的女人不是柔弱就是认人宰割的类型。今天他要试试这个让他吃瘪的女人,想到这里中年人带上虚伪的笑容。
“美丽的女士介不介意,我坐在这里”?
刚刚喝完卡布兰的女士将酒杯放下“不好意思,那个位子有人了”
............
眼科医院,白大褂的老医生看着检查结果。他对年轻近视的病人感到惋惜“女娃子,我的建议是配一个高度的近视眼镜。右眼不能聚光的问题,你可以等人捐献角膜,至于能不能恢复到原先的视力这就不好说了”。
余悸的怀里揣着大汉的眼睛,犹豫着要不要交给对方。思索再三余悸放弃拿出来的打算,对着老医生说了声谢谢。
余悸带上眼镜,对着镜中的自己照了照。左眼看到的是瘦的不像话的自己,以前的圆脸如今成了瓜子脸。长期晒不到太阳皮肤煞白,缺少营养的身体单薄纤瘦。一对永远睡不醒的双眼,再配上马尾辫还真有雌雄莫辨的皮囊,要不是余悸穿着一身西装,根本就看不出来他是男人。
余悸摸了下左腹,右手紧握旅行袋,他还有好多事情要做。看向秋风吹过的地方,余悸朝着约定好的地方走去...夜店。
凌晨零点,是疯狂男女嗨翻天的时候。为此他们需要吃药,他们需要的是宣泄内心的空虚感。这个时辰也是灌醉女人的最佳时刻,中年看到猎物半醉不醉的样子。将手中最后一根稻草放进了酒杯,只要对方喝下了这杯酒,那么她今晚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眼看就要得逞,手中的酒杯却被另一只手截走。来人削瘦长的还行,可惜没胸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在吵杂的夜店里中年喊道“小姐这不是给你喝的,你要是缺男人,那边多的是”中年指了指另一边的吧台。
余悸微微皱眉,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是他愿意。平常被人误会也就罢了,但这个中年人也太不是东西。怎么能这样的侮辱人,余悸将手中的酒甩在对方的脸上。
被甩一脸酒水的中年人,哪里受得了这种羞辱。一个打巴掌就甩了了过去,完全不管对方身子单薄。好在余悸不是平常人,对于扇过来的巴掌不躲不避,扬手拍了回去。
中年人手心一疼,摊手一看有个针孔那么大的洞。掌心还不断的冒出血来,这让他又是生气又是疼。衬衫一撩,将装了消音器的枪给掏了出来。趁对方失神的功夫,中年栖身上前。
“小丫头,看不出来你还挺狠。怎么?你不是狠么,来啊!”中年人用枪口托着余悸的下巴。
“你腹下有伤”?
“伤?你指的是这个吗。小丫头你挺会找时机的吗,差点就被你骗过了”中年人看着对方的手抬到他腰间,误以为对方想给他来个声东击西。
余悸无惧脖颈上的枪,将纤细的手抚在中年人的腹下。有种很熟悉的感觉,那是同一血脉。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感受着同样的气息,只能感叹世界真小。
“小丫头,还挺主动的吗”看着送上来的肥肉,中年人也就不那么的步步逼近了。当腹部的触感消失后,痒痒的感觉出现在肾脏的缝合处。
余悸冷冷的看着中年挠着伤疤,随着大力的搔痒。手指将缝合的线挑断,腹部上的伤疤被中年挠的皮开肉绽。指甲里混合着沙与肉末,哗啦啦的血从腹部流出。
自残的中年人不惧疼痛,依然往死里挠。直到整颗肾从中年人的腹中滑出,让余悸失望的是掉出来的肾并不是自己的,唯一有关系的是对方身上的血。
奄奄一息的中年在昏暗的灯光下,被人们遗忘。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中年人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
路灯下的剪影犹如三菱,浓妆的女士推开余悸的搀扶。她酒疯般叫着再来一瓶,说的好像中奖了似的。余悸好笑的道“不要装啦”。
先前还左拐右拐的女士站直身子,转身笑道“被你看出来了,你小子真没趣”。
“你不认为我是女人吗”?
女士指着她的头道“女人的直觉”!她脸色一板道“说吧,找我做什么”?
“我知道你是本市最厉害的编程师,更重要的是你曾参与过盖亚游戏的编程。我希望制造一次数据外溢”余悸拿出一张写有九鬼决战的实况报纸。
“一千万额”!她调皮的束起一根手指。
“没问题”。
“你好,我叫凌玲,你也可以称呼我为玲玲”她伸出来手介绍道。
“都是玲玲,有什么区别吗”余悸笑着回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