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秦岳有三种方法可祛除火毒将袁志用治愈。≥≦
第一种是传授袁志用收敛火毒的行功法门,此法门甚为精妙,用此法行功,不仅可以收敛炼化火毒,甚至能让功力更上一层楼,以后都不用担心火毒危害。
第二种见效最快,以银针刺穴激化火毒,然后用真气帮袁志用逼出火毒,此法立竿见影,一两个时辰便能完全祛除火毒。
第三种则是见效最慢的治疗之法,以银针刺穴,再辅之药物内服外敷将火毒祛除,需要多次施针每天内服外敷,一两个月才能将袁志用治愈。
他虽非唯利是图之人,却也不会慷慨无私,袁志用和他非亲非故,他自然不会将精妙的炼化火毒法门传授给袁志用,而且真这样做或许还会招来祸患。
第二种治疗方法虽然见效最快,但损耗却极大,与他无益,所以他直接选择了第三种治疗之法,此法见效慢却操作简单。
不过尽管这种方法很简单,也无法轻易能学会,施针之术很繁琐,讲究许多细节,如施针次序,银针深度,刺入时旋转方式等等,都不能有半点差错。
所以就算赵景逸在旁边看着,他也不担心赵景逸能学会。
别说看一次,看一百次,也学不走。
会客厅很安静,没人说话,都静静看着秦岳为袁志用施针,秦岳心无旁骛,神情专注,施针手法如同行云流水,甚至给人赏心悦目的观感。
赵景逸在一旁观看,起初颇不以为然,只当秦岳是在装模作样。
但看着秦岳一次次精准的刺穴,手法纯熟,甚至有点医道圣手的风范,不禁有些惊愕。
在施针手法上,他自问达不到如此娴熟的程度,更做不到毫无错漏,总会错几针重新施针,而且秦岳有些施针位置他竟完全看不懂,根本不知道那位置存在什么穴位。
难道秦岳真拥有极为高深的医术?还在自己之上?
这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年纪,绝不可能,肯定是乱来瞎刺,所以才会如此顺畅。
在场只有赵景逸会医术,其他人自然看不出什么,只感觉秦岳手法流畅迅,施针信手拈来,就像随意刺草人似得。
袁诗薇双手环胸伫立一旁,面如寒霜,银牙紧咬,明眸含怒瞪视着秦岳,看着秦岳一针又一针刺在父亲身体上,她心中颇为难受气愤。
她可不信秦岳有什么医术,不明白父亲为何竟相信了秦岳的鬼话。
“如果没有半点效果,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袁诗薇紧握粉拳,心底冷冷道。
随着时间推移,袁志用身上的银针越来越多,四肢、身躯、头部皆刺有银针,莫约一刻钟之后,一百二十六针遍布全身,只剩下最后一针。
秦岳眼神明亮,小心捏着一根银针刺向袁志用的眉心,眉心乃印堂穴所在,为血脉精气神交汇之穴,此穴极为重要,关乎性命安危。
袁志用眼见秦岳手中的银针即将刺向印堂穴,目光闪烁,有些担心,虽然秦岳看起来确实像有些医术,但他心中依旧没底,不知秦岳是否有真能耐。
不过他并未阻止秦岳,压下心中的不安,闭上了双眼。
秦岳旋转着银针,缓缓刺入袁志用的眉心,深浅把握得刚好。
最后一针刺入,意味着施针全部完成,秦岳抬起手,长长舒了一口气,毕竟这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为人治病,施针时难免会神经绷紧,完成之后才能放松。
他对这次施针情况很满意,每一针都把握到颠毫,绝不会有半点错漏,相信激袁志用全身火毒绝无问题。
“好了,袁阁主感觉如何,有没有感觉到全身热?”秦岳收起针盒,含笑问道。
其他人见施针完成,都有些好奇,很想知道结果,目不转睛看着袁志用。
赵景逸最为焦急,甚至有些紧张,秦岳失败还好,如果成功了,他将颜面扫地,若是此事传开的话,恐怕以后再也没人相信他的医术。
袁志用缓缓睁开眼,布满细微褐色暗纹的双眼锐芒闪过,而后浓眉却皱了起来,并未回答秦岳的问话,沉默不语,像是在仔细感知身体。
看到袁志用眉头皱起,秦岳眼皮一跳,有种不妙的感觉,难道此法没有效果?
赵景逸看到袁志用的神色不太对,意识到什么,立即问道:“阁主,情况如何?”
“父亲,你怎么样了?”袁诗薇连忙来到袁志用身边,面带忧色紧张问道。
袁志用摇摇头,随手拔掉眉心的银针,脸上失望之色溢于言表,沉声道:“不但没什么效果,还弄得我头昏脑胀,秦岳,看来你这办法根本没有效用!”
怎么会?怎么可能没有效果?
秦岳愣在原地,有点不愿意相信,他施针极为小心,绝对没有错漏,不可能没有效果,最多效果差点而已,更不会造成头昏脑胀。
祛除体内火毒而已,对他来说本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更复杂的情况他都应付得来。
“哈哈……”赵景逸听闻毫无效果,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浑然不顾袁志用的感受,笑的花白胡子乱颤甚至容光焕,那情形要有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赵景逸笑罢,负手而立神色倨傲,阴阳怪气冷笑道:“呵呵,小小年纪毛都没长齐,竟敢妄自尊大取笑老夫医术不好,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大放阙词说能为阁主清除火毒,现在呢?屁效果没有,却让人头昏脑胀,你还有什么好说?啧啧,自己都是个短命鬼,命不久矣,还给别人治病,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赵景逸一番话实在太难听,秦岳听着大为窝火,极为憋屈,却偏偏无法反驳。
他本来有绝对把握治好袁志用,并非说大话,谁知道竟然会没有半点效果,完全在他意料之外,这让他极为尴尬,闹了个没脸,感觉丢人丢大了。
可,怎么会没有效果呢?
袁诗薇酥*胸起伏,面如寒霜,娇喝道:“没什么本事,就别说大话,丢不丢人?
哼!你害得我父亲全身扎针,这事不能这么算了,今天你不付出点代价,就别想离开这里,当我们那么好耍吗?”
“诗薇,不得无礼,一切都是为父自愿,秦少爷也是一片好意,怎么能这样说话?”
袁志用板着脸冷言教训袁诗薇,不过口气并没有多严厉,旋即失望的叹口气,摆摆手无力道:“诗薇,代为父送送赵玄医,累了,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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