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山,十足的是一个穷乡恶水的地方。就连妖兽,几乎也都不在这里生存。偶尔能有一只妖兽,往往也是十分的凶恶。宋鸿哲作为青川学院的C级学生,这一次被分配的就是斩杀这里的木毒虎。而他身边跟着的,是两个C级的择天学院的同学,胡明杰,刘浩气。
到现在为止,虽然最后通过择天学院考核的,一般都有些武功的底子。但是到目前为止,基本上所有的择天学院的同学,目前还在后天圆满徘徊。而他是先天后期,所以这一次和木毒虎战斗的主要力量,就是他了。不过他倒是没有感觉有些亏本,他甚至每一次看到择天学院的同学和妖兽战斗的场面,就有些震撼。
或许可以用完全的不可理喻来形容。择天学院主修的内功不是天择学院主修的先天功,而是少林九阳功。甚至入门的拳掌,也不是他们常用的武当长拳。完完全全的修炼少林长拳。
相较于武当长拳的变化,少林长拳更加的威猛。但是相较于之后的发展,武当长拳一定是有利于全面的发展。而少林长拳会潜然默化的让主修它的人走刚猛的路线。
在宋鸿哲的眼中,择天学院的人,哪怕实力十分的低微,但是每一次见到比他们实力强悍的多的妖兽。都有着用全力战斗的勇气。根本没有一次躲在他们的背后,完完全全的就是像疯子一样战斗。用妖兽的利爪,打磨着他们的身体。
几乎每一次都是将自己弄到重伤,难道是想赚点学院的医药费吗?宋鸿哲给自己说着不好笑的冷笑话。
其实他不明白,当一个人能忍受一切苦难的时候。就不能允许自己落于人后,更不允许自己受到他人的保护。所以这些择天学院的学生,哪怕是重伤,也要将自己的每一拳挥到敌人身上。
而山上却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谋划着什么。
“大哥,您说教主这么神通广大,为什么要让我们来收拾青川学院的这些人。”
占星龙趴在草丛当中,几乎隐藏了自己所有的身形。而他的面前几百米处,就是青川学院的目标,木毒虎。一种能够通过爪牙放出毒素的猛虎。至于为什么在这里观察,而不是再靠近一点。原因就是唯恐木毒虎会对他们进行攻击。
但是如果有人经过的话,一定能够发现占星龙低微的气息。和青川学院走的精兵路线不同的是,济世圣教完完全全的杂牌军。
整个济世圣教,到目前为止,实际上人员的实力都不是很强。甚至教主之下的最强人,大概也就是勉强先天圆满的实力。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在底层人民中发展如此迅速,而大门派不管不问的原因。
虽然济世圣教的人战斗力低微,但是他们却从来不害怕自己会死,他们知道,他们一旦死了。他们的教主,就会带他们去极乐世界。因为他们是教主最虔诚的信徒,那些神迹让他们历历在目。于是这也造就了他们可以不断的为了济世圣教不断奉献的精神。
一个中年的声音在他身边不远处响起,“教主自然有教主的想法,凡人怎么能考虑神的思维?”
“是,大哥您说的对。不过我们活动了这么久,这些青川学院的人却一点事情都没有。甚至到目前为止,连死一个人都没有做到。总感觉有些没有意义。”占景龙有些愤懑的说道,他早就恨不得把这些异端给全部都杀死。但是到现在,他们也只是做一些煽动百姓。让药店给他们尽量不卖给他们,或者即使卖,也要翻上一番的价钱。
中年人咧着嘴问“不然怎么办?你和他们打?”
占景龙硬着头说:“那又怎么不行?”
“拉到吧,等你什么时候到了先天境界再说吧。现在努力一点,说不定执事什么时候会赏你一粒先天丹,到时候你可就是一步登天了。”
占星龙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道:“切,老哥。你眼界也太低了吧,到了先天境界就一步登天?”
“那怎么了?做人要现实,不要整天想着自己还能一扫沙境,化为清天。那都是天注定的,我们啊,没有这个福分。要是你到了先天境界,到时候还能给李老爷做个护卫。衣食住行,以后可都不用愁了。”
“那是以前!我不知道还有圣教存在,现在我明白了。我这一辈子,可都是要在圣教里了。”
“老弟,听哥一句劝。圣教虽然是我们最终的归宿,但是你还年轻,至少现在应该出去多见见世面。不能说一辈子就留在了这里。”
“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再说老哥你不也是留在圣教了吗?”
“我老了,要是再让我年轻个二十岁,我一定……”这个中年男人说到这里,忽然叹息了一下,抿了抿嘴说:“算了,我们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完吧。马上青川学院会有三个C级的学生到这里执行任务,我们把这些药喂这里的妖兽吃下。”
说着,中年男人拿出一个红色的药丸,递到占星龙面前晃悠了一下。
“老哥,这是什么药啊?红彤彤的。”
“这药啊,可猛嘞。也只有妖兽能够抗的住这药性,能让妖兽的力量会在短时间内大大的增强。不过会变得很狂暴。等我们把这个药下进去之后,尽快离开。估摸着一炷香的功夫,这药效就会出来。”
占星龙看了一眼旁边一脸污泥的老哥,问道:“这怎么给妖兽下药呢?”
这对于占星龙来说,基本上是不能完成的任务。一想到要把这粒药丸,喂到那只妖兽的血盆大口当中。他就有些胆战心惊,其实到现在,他依然无法改变自己其实胆小的事实。
中年人笑了笑道:“你也是太傻了,去那边捉几只兔子,野猪什么的。先下到它们身上,在把它们扔到妖兽窝旁边。知道了吗?”
占星龙不好意思道:“哦,刚才没有反应过来,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
青川的三人走在上山的路上,因为这里人迹罕至。所以也挺幽静的,不怕有其他人来打扰。于是宋鸿哲也忍不住张开嘴聊天。
“对了,两位师弟,你们听说了这些天针对我们青川学院的事情吗?”
胡明杰咬牙切齿的说:“不仅听说了,而且还经历过。”
宋鸿哲问道:“经历过?具体讲讲。”
“那一次是我和思雨师姐一起执行任务,本来是一个村庄的百姓上报给官府,请求他们斩杀新在他们村子周边活动的妖兽。”
宋鸿哲摸着下巴道:“嗯,一般都是这样的情况。然后怎么了?你们被人偷袭了?”
没想到胡明杰却摇了摇头,“没有,只不过是那些百姓,居然在赶我们走。还说什么,宁可被妖兽吃光,也不愿受青川学院的怜悯。”
“这……”
“还有更气人的,我们想,虽然村民这么说,但是我们还是要把这只妖兽给杀了。毕竟这是我们的任务,而且还算是做了一些好事。”
“然后呢?”
“然后等我们回来之后,那些百姓看到思雨师姐背着我。而我们两个人全身上下,全都是血。以为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反抗能力了,然后……”说到这里,胡明杰紧紧的攥紧了拳头,“然后这些人前呼后应,一拥而上,想要把我们给杀死。”
“杀死?”宋鸿哲惊讶道,他以为对抗青川学院的是某种利益关系的势力,就比如说明州府境内的各个门派。比如说长河派,南剑宗之类的。但是他没有想到居然百姓们也想要杀死他们,杀了帮助了他们斩妖的人。
“就是杀死!你也知道,我们的任务,往往都是全力一战,才有能力战胜。没有一次任务是能够轻轻松松的获得成功的。而且那个时候,我已经断了两只胳膊。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说师姐的状态还好一点,但是内力也接近枯竭。要不是师姐的剑法依然犀利,说不定那一次,我们真的有可能会死。”
宋鸿哲瞪大了双眼道:“为什么会这样?”
“谁知道那些愚民抽的是什么风,反正我是再也不想去那个地方。哪怕那些愚民全都被妖兽吃掉,也不关老子的事情了。”胡明杰怒气冲冲的说。
宋鸿哲有些担忧,问:“那师弟你说,我们这一次还会碰到类似的情况吗?”
“师兄你难道就没有碰到过吗?”
“没有啊,我见到的人,都很友善。”
这就让胡明杰和刘浩气很是惊讶了,因为青川学院的人碰到这样的事情一般是常态。即使没有人要杀你,也会各种给你找麻烦。忽然刘浩气问宋鸿哲说:“你去吃饭,喝一坛烧刀子要多少钱?”
“二十两银子吧?”
“二十两银子?你居然还没有发现异常?”
宋鸿哲挠了挠脑袋问:“哎?难道这个价格很不合理吗?”
“废话!师兄,这当然很不合理了。话说校长给你发了这么多钱吗?”两个人都十分惊讶的问,假如说早着宋鸿哲这样的花法的话。校长所给的任务经费根本就不够。
宋鸿哲摆了摆手说:“不是,我用的都是我家里的钱。”
“怪不得……”
“吼吼!!!”撕裂般的兽吼突然响起,让三人猛的打了个寒噤。
宋鸿哲大声的问道:“什么声音?”
但是还没有等到有人回答他,就有一只枯黄色的猛兽将他撞飞。甚至连带着几棵树一并撞断。
“师兄!”胡明杰和刘浩气同时担忧的喊道。
但是还没有等他们为宋鸿哲担忧,巨大的危险降临在他们的身旁。那只看上去像是从腐烂的树上长出来的老虎,正在留着涎水盯着他们。
……
“干什么的?”一座宏伟的建筑群前,排起了长长的队伍,所有的人都在等待着进去烧香,拜神佛。还有捐一些香火钱。据说只要在这里烧香的话,那么一定会得到福报的。
但是能够凑出这么一支烧香拜神的队伍,即使是大齐国最有名的道观或者寺庙,也需要在特定的节日才能够有这么多的人气。然而就是这一个建在青川山脉众多山峰当中,不起眼的一个说不清是寺还是观的建筑。居然引来了如此多的人,真是让人无法想象。
其实对于这里的人来说,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因为这是他们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之下,见到如此宏大的神迹。相比于它来说,以前那些江湖骗子所谓的神迹,简直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一样。
正因为如此巨大,所以根本不可能是假的。于是百姓们都自愿到这里来上香。
除了上香以外,这里还有圣人讲课,和道士说道之类的聚会。所谓玉皇大帝皈依了佛门之后的化身,这么不合理的事情,也能说得通了,毕竟这个神迹在那里。
战在门口的僧人对面前的人问道:“您是来上香的吗?”
孟白回答说:“没错,我们是来上香的。”
经过乔装打扮过后的孟白和金元宝,排在这长龙之中,没有人发现他们。又或者是这条张龙实在是太长,以至于没有人会花心思去检查。
僧人说:“那么就在这里买几根香吧。”
金元宝道:“买香?可是我们再山下已经买过了。”
听到金元宝的这句话,这个知客僧也不恼,而是对金元宝耐心的说:“施主有所不知,山下的香是没有资格在我们佛观烧的。”
金元宝来了兴趣,问道:“都是香?为什么会没有资格?”
僧人回答说:“都是人,为什么我站在这里,而你站在对面?”
金元宝道:“假如我想,我便可以站在你那里。假如你想,你也可以站在我这里。”
僧人回答说:“施主着相了,就算你我调换位置,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不可能相同,你我都不相同,所烧的香又怎么能相同呢?”
孟白摆了摆手,示意金元宝不要再争下去了,“那么请问这只香怎么卖?”
僧人面露怒色,“胡说,怎么能说卖?应该说是请!”
“那么这只香多少钱请?”
“一两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