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娶了阿秀,我们就真的是一家人了。”白父热切的建议着,脸上表情显得殷勤极了,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意思。
白秀被养成这样,是家族不幸。以前还想过,怎么能把她教好纠正过来,直到今天,白父算是明白了,这个女儿没救了。
把白秀嫁出去,让男人来接手她。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却是唯一的办法。
“……”
霍斯翰被雷焦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甚至连基本的礼仪都忘记了,他就这样直直看着白父。
靠啊,求放过啊,有一个妹妹霍云兰他己经上辈子造了大孽,为什么要把白秀推给他!!
一个霍云兰,再加上白秀,这是打算逼死他吗!!
说起来,他与白父也是无冤无仇的,自己的女儿没教好,自己收底就好了,干嘛要推他填坑。
若是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骂脏话。当然,肯定不能骂白父的,也只有沉默以对。
“我也知道,阿秀的脾气性情……很委屈贤侄的。”白父看霍斯翰没作声,声音不禁有些发虚。
他会看上霍斯翰,首先是上看霍斯翰的人品,他对不懂事的霍云兰,可谓是仁至义尽,能做的都做了。
将来娶了白秀,也不会是忘恩负义之人。自己的女儿,总不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再就是白念娶了霍云兰,接收了霍家的一个麻烦。那礼上往来,霍斯翰娶了白秀呢,大家都不觉得亏。
“……”
霍斯翰依然没有作声,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开始思考对策。
“嫁妆好说,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肯定不会亏待她的。就是阿念,对这个妹妹,也十分疼爱。”白父继续说着。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霍云兰嫁过来时,霍宗涛给这么多嫁妆。根本就是提前给的补偿,女儿不好,钱来补。
“伯父厚爱。”霍斯翰终于找回了声音,只是声音中仍然带着一点点的惊怂。“只是我实在没办法答应。”
“贤侄是有什么顾虑吗,一切条件都好谈的。”白父连忙说着,“贤侄啊,真的一切好说啊……”
“不,伯父,您误会了……”霍斯翰被白父的热情吓了一大跳,连忙说着:
“白小姐很好,只是我己经有心上人了,因为……因为身世太平常了些,就没说开。打算等斯域结婚之后,就跟家里人说后,再正式结婚。”
他是不婚主义者,这种话当然不能对白父说,说自己己有对象了,而不是看不上白秀,这样至少不伤白家的面子。
“有心上人了??”白父怔了一下,连忙道:“没听啊,你不是一直不打算结婚吗。”
霍斯翰要是有心上人,他根本就不会来提亲。虽然他有个女儿,但确实没有结婚。
“有的,只是没说而己。”霍斯翰连忙说着,白父怎么就看上他了呢,觉得他哪里合适当顶缸侠?
“唉,自己的女儿自己知道,你看不上她,也是情理之中的。”白父一脸失望说着,霍斯翰明显是在推托,归根结底,看不上白秀。
想来还是霍家会做生意,不管怎么样把霍云兰推出去,白秀这是倒贴都嫁不出去。
“伯父,您真的误会了,我确实有喜欢的人了。”霍斯翰说着。
虽然这样的说法实在太假了,但就是拼着得罪白家,他也没办法娶白秀。
得罪白家,虽然经济受损,但实际生活影响不大。而娶了白秀,那真是家无宁日,天天都要打架了。
“唉……”
白父又是一声叹息,他用万分失望的目光看向霍斯翰,仍然心存一线希望,再次说着:“你真的不再考虑吗,或者你有什么条件,都可以提的。”
“伯父,我真的有心上人了。”霍斯翰说着,答复的斩钉截铁,“白小姐那样优秀,一定能找到如意郎君的。”
白家那么有钱,想找人接手白秀,肯定能找到人选的。就请放过他吧,他照顾霍云兰就己经很累了。
“哎……”白父又是一声叹息,“我也知道自己是强人所难了,阿秀啊……”
话说到一半,卧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推开,随即传来白秀暴怒的声音:“霍斯翰,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本小姐根本就看不上你,你还在这里挑三捡四的嫌弃我!!”
她被白念甩了两个耳光,本来白夫人在屋里陪着她的,她嫌白夫人太烦,就借口要吃东西把白夫人支走。
她本来想去找霍云兰的麻烦,结果路过霍斯翰门口,就听到这样的对话。
她今天受了太多的气,到现在连霍斯翰都看不上她,她实在是忍无可忍。顾不上白父在旁边,就直冲了进来。
“呃……白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霍斯翰解释着,脸上神情显得尴尬极了。
怎么会这么巧,白秀正好听到了,真是倒霉。
“阿秀,你能不能别闹了!”白父的语气无奈极了,上前就想拉着白秀赶紧走。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嫁也嫁不出去,白秀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要不是马上就是霍斯域的婚礼,现在离开不太好,他真的想马上走。
“我哪里有闹,你竟然想把我嫁给霍斯翰,我根本就看不上他。”白秀大声叫喊着,几乎到了歇斯底里的地步,“这么多年了,我到底爱谁,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爱霍斯域,我爱霍斯域!!!”
白秀大声喊着,好像宣誓一般,把她心底一直压抑的感情,全部发泄出来。
紧接着她的眼泪也流了下来,痛苦,愤怒,无处可宣泄的压抑。
“来人,来人……”白父第一个忍不住了,怒声说着,“把白秀关起来,找人看着她,连房间门都不准她出。”
很快两个女仆过来,把白秀硬是拖走了。
白秀被拖走时,还高声喊着:“我爱霍斯域,我想让沈篱去死!!”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白父连声说着,脸上羞愧难当,根本就不敢去看霍斯翰,直接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