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下药,那是怎么下手……”王惊蛰和袁振兴喝着酒,不耐烦的催促道:“你倒是快点说啊,难不成你们的套路,就是把我喝多了么?”
袁振兴“咦”了一声,想到这似乎是一个很熟悉的桥段呢?
“正常来讲,你和唐禾祥丹成了以后,就会马上开始均分,但这个时候我忽然出现了,把你给拖住了,随即我要把你引到一个地方去”袁振兴很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有听过一招从而而降的阵法么?”
王惊蛰沉默了,他知道袁振兴没有在和自己开什么如来神掌那样的玩笑,而是可能真有这一式阵法,并且可能非常牛逼,道门四大派里,茅山,天师和正一都比较擅长驱鬼辟邪,特别是一些遁甲阵,这三派底蕴很深,传承到现在以后留下了很多古老的技艺,袁振兴说那是一招从天而降的阵法,当然不可能是真的从天上砸下来的,肯定是这阵法很惊为天人啊。
袁振兴说道:“我舅舅的意思是,让我将你引过去,进入这阵法中,活活的困死你,很残忍的啊”
王惊蛰“哦”了一声,摆出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表情说道:“那这阵法的生门死门,阵眼都在哪里你肯定知晓了,偷偷地告诉我,然后我装作不知道,到时在我撑不住的时候,忽然计上心来找到了阵眼,把阵给破掉了,你觉得这么安排的话,够不够严丝合缝,毫无破绽?”
袁振兴眼神飘忽的说道:“但我并不知道阵眼在哪里,也不熟悉这从天而降的阵法”
王惊蛰笑容凝固住了,他冷冷的问道:“为什么?”
袁振兴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这阵法只需要九个人就可以了,我是我舅舅下面最小的那个师弟,所以他们布阵的人数都够了,就用不到我了,我当然就不清楚了”
王惊蛰恼怒的说道:“那我要你这个卧底有什么用,你什么都透漏不了,你是猴子派来玩我的嘛?”
袁振兴很奇怪的说道:“我告诉你了,你可以跑啊,为什么一定要打呢?”
王惊蛰声情并茂的看着他说道:“我跑了,你就露馅了,你这么干属于背叛师门,搞大了的话你就很可能被逐出山门了,你候补那两个字也肯定被摘下去了”
“我来的时候,就已经这么想过了,以前要当掌门的时候我没的选,为了当掌门我要学习道法,讲经,还要学会处理各种事物,我有点累了……我更想做个好人,而不是一个插朋友两刀的小人”
王惊蛰抹了下眼角,说道:“我感动了”
“虽然你说的有点假,但我想说的是,你刚才说自己不跑要打,我才是真的感动了”
忽然间,王惊蛰和袁振兴中间一抹火花瞬间闪耀起来,四目相对,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
一顿小酒喝完,填饱了肚子,两人出了门走在京津交界处,一场煽情的对白结束后,袁振兴跟王惊蛰讲了,他确实不了解他们茅山的这个阵,但他了解自己的几位师兄。
“大师兄自然是最强的,我师傅说如果不是他俗事太多的话,掌门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大师兄的强在于他所有的道经都不会,所有的心思都用在驱鬼辟邪的道法上了”
“二师兄比大师兄弱了几分,但也不能小看了,他最擅长的是驱阴魂……”
“这里面,最弱的是王真,也只有他排在了我的上面,所以你可以从王真的身上寻找突破口,他个子不是很高,偏瘦削一些……”
袁振兴跟王惊蛰讲了一遍师兄弟的特征,随即很正式的拉着他的胳膊说道:“掌门我可以不当,但如果你有机会或者有可能的话,别让我这帮师兄受了重伤,他们人不坏的,从我这人的性格中你应该能品出来,他们要是不行,我也不会深交的”
王惊蛰点头说了一声好的,你放心,刀剑无眼这种事在我这里是不存在的。
袁振兴说,你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所谓的埋伏,其实没有多深的奥妙,很简单,只要王惊蛰人去了该去的地方就可以了,袁振兴领着他一路走来,走到了一处偏僻,人迹罕至的地方,就不在走了。
地平线上出现了几道穿着道袍的身影,为首一人年约四十左右,和他拉成一排的几人高矮胖瘦不等,一见到王惊蛰和袁振兴的身影出现,茅山众弟子们全都一列排开,然后渐渐的围拢过来,这里面并没有茅山掌教陶公泉的影子。
“崔玄策说,小的打架老的轻易不能出来,不然好说不好听啊,我舅舅和龙虎,正一,天师的掌门是留作当核威慑用的,你若是没有什么帮手过来,他们自然不会出面的,若是有人来帮衬,四大掌教就该出场了”
王惊蛰点头说道:“毕竟他们也是要脸的”
袁振兴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快速的跑到了一旁,手指着王惊蛰跳着脚喊道:“看,师兄们,我已经将敌人引了过来”
王惊蛰仰着脑袋,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茅山派那边从大师兄到王真,全都忍着羞意转过了脑袋,人人都心想你哪怕就是装的,能不能装的像一点,你演的太过了,这个演技连那些小鲜肉们都不如,太丢人了。
袁振兴落寞的蹲在地上,用手指画着圈圈,喃喃的嘀咕道:“都这样了,我还有装什么的必要么?”
茅山九位弟子变成一道半圈,剑指中间的王惊蛰,九人缓缓变换脚下方位,错落有序的散开,王惊蛰眼睛随着他们的脚步变换,虽然没看出来是什么从天而降的阵,但可以说还是万变不离其中的,这就是九宫八卦的初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