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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家在西方比较流行,等位换算到东方的话,就是算命先生,不过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算命者只算当下,求疑解惑等等,但预言家嘴下说的,往往都会延伸出很远,一杆子支出千百年都有大有可能,比如较为出名的玛雅预言,就是当时玛雅人的预言家写下的,而且这个预言扯的比较大,整的也比较牛逼,居然都预言出太阳纪和世界末日来了,这一点在东方世界来讲就不太多见了,似乎只有唐代李淳风和袁天罡编著的推背图可以比拟一下了。
不过,预言家和算命者不能说谁比谁厉害,他们都属于同一个系统的,可以说是各有千秋吧,你让王惊蛰来预言的话,他也能办得到,但最多能算一个人往后几月,一年半载最多不会超过三五年的身后事,再多他就很难断出来了,因为他没那个功力,也受不起这个因果。
对于预言家,王惊蛰身为同行业的人,还是非常感兴趣的,主要源自于他就想试试看,对方能不能在他身上预言出什么来,像上次在藏区的大昭寺里,那位挺受人敬仰的活佛大师,就准确的点出了他的问题,只不过对方没有给他什么答疑解惑罢了。
布日固德似乎显得非常激动,自己就在那躁了起来,颇有种手足无措的意思,局促的好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很显然对于他这个年纪和经历的人来讲,能有这种反应,那无疑是跟猪八戒进了高小姐的闺房一样,这是碰到怦然心动的时刻了。
“你,你看见了么……”忽然小草伸手使劲的扯了扯王惊蛰的胳膊,说话的时候都有点发颤了。
“啥啊?”王惊蛰顺着她的手望去,发现这木屋窗口外面有一排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不少的花草,就跟寻常人家家里养的盆花一样,在那一排花草下面,傲然挺立着好几株青翠的小草,大概四五公分长,每一株上都只有三片青绿色的叶子,根茎细小。
王惊蛰好像被当头来了一棒,他不可置信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挪蹭着脚步走了过去,然后低下脑袋眼珠子死死的盯在了那几株小草上,感觉喉咙瞬间就干涉了。
丹青芽,这一趟来草原他和茅小草耗费了能有将近两月的时间,特别是在深入到草原腹地,进入到这莫名的萨满起源地,虽然是称不上屡屡犯险吧,但也来的颇不容易了,没想到如此轻易的就看见了这最后一味小草丹青芽,居然果真就生长在了这里。
布日固德也很疑惑,他扭过头看了半天,很惊讶的问道:“这就找到了?”
他都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这根本不能算是找啊,完全就是送上门来了啊,怎一句卧槽能形容得了此时的心情的。
王惊蛰搓了搓脸,有种很想把手伸过去采摘过来的念头,不过这时门口悄悄的过来了一道人影,那位老婆子回来了,眼神顺着他的眼神落在了窗口上。
布日固德连忙行礼,恭谨的问了声好,那老太太“嗯”了一声,然后静静的看着王惊蛰。
这老人别看年纪大了,但你要以为她老眼昏花的那就错了,反倒是对方眼中似乎透出了一种洞悉一切的精光,让王惊蛰的心头颤了一颤,例数这些年来他见过的牛逼人物,向缺和王仙芝还有王昆仑得算,他爷爷王风饶和藏区神庙里那位也是,剩下的就不多了,这老太太应该也能在列。
不是因为布日固德指出她是萨满的大预言家,而是王惊蛰从她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沧桑和古朴的气息。
她绝对不是那种会刀枪剑戟十八般武艺的武林高手,但一张嘴应该会惊为天人的。
“远方来的客人,我代表自然的神灵,欢迎你们……”
木屋外的空地上,燃起了火红的篝火,一大簇木材聚类的燃烧着,那些衣不蔽体的通古斯人手拉着手在一起围绕着篝火,热烈的起舞着,嘴里唱着完全听不懂的音调。
王惊蛰,布日固德和小草坐在离火堆较近的地方,面前摆放着不少的食物还有酒水。
萨满的预言家在离他们不太远的一张椅子上。
“倒是挺好客的”王惊蛰点了点头。
布日固德说道:“这是萨满最隆重的一种接待客人的仪式,萨满崇火,拜火,点的火堆烧的越高越旺,就说明越是重视我们,这种礼节很难得,除非在祭祀的时候才会用”
王惊蛰扭头问道:“那你觉得,我们哪里值得她这么欢迎我们?只是因为,我们可能是多少年前第一次进入到这里的外人,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我觉得,他们如果想让外人进来的话,随时都应该可以,比如把那个瘴气给撤掉就行了”
布日固德沉默了下,摇了摇头,也是不解。
“暂时不提这个了,你说我要是跟她讲,想要那株丹青芽她会拒绝么,既然这么好客,我觉得我的要求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可能没啥问题吧?”
“过了今晚,我会和她说的”布日固德点头说道。
“嗯,谢谢了”王惊蛰扭过脑袋,透过火光眼神飘向了不远处,落在了那位预言家的身上。
他很想看看这位老人家的面相,真的如布日固德所说的那样,她的身体里有一只不知道飘了多少年的灵魂么,那可就太匪夷所思了。
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老太太轻轻的转过头,和王惊蛰四目相对,两人的视线接触到一起后,久久都未分离。
王惊蛰没有看清对方,不是看不见,而是看不清。
彷佛看到了一片云里雾里一样。
那老人淡淡的转过了脑袋,王惊蛰忽然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