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林接下来的话,果然验证了王令歌的想法,他说道:“密宗最善于转世,他们对灵魂的操控,是最顶尖的高手,其中就有一卷经文详细的记录了密宗修炼灵魂的方式,我们要去找的就是这东西,也幸亏是当前没有盗成吧,不然王惊蛰这落空了。”
王令歌谨慎的说道:“你说的可能对,但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密宗的墓没那么好碰的”
林汶骐说,那就等他露面了,我们再研究下。
差不多也是相同的时间,陇西,李氏大宅。
小草盘腿坐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的,不施粉黛,床上也同样是乱码七糟的堆了一堆的东西,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孩流着鼻涕正在捅咕着一个拨浪鼓,小脸笑得“嘎嘎”的,笑声特别的响亮。
“孩子是好孩子,可是爹不是好爹啊”茅清水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幽幽的说道:“王惊蛰这是外面有人了吧,不是,你想怎么得,想当苦守寒窑十八载的王宝钏啊?小草啊,你太苦命了,摊上了这么个不着调的男人,你这一辈子可都喂狗了”
小草咬牙说道:“离婚,没说的,就离婚,我一毛钱都不分给他,妈蛋的,让他净身出户去,老娘一枝花亭亭玉立什么的,多少男人都想对我投怀送抱呢,我缺爷们么?我肯定不缺啊,再有一年他要是还没动静,都不用判了法律也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茅清水顿时一愣,弱弱的说道:“你带着个孩子也不好再嫁啊?”
“呵呵……”小草拢了拢头发,说道:“妈啊,我现在是啥?有孩子能咋的?我是富婆啊,你觉得我还怕找不到男人?这玩儿意都是一抓一把的,我就更不会愁嫁了。”
“额,那你不想想么,孩子咋办,万一对方跟孩子不好呢,这小东西可就遭罪了啊”
小草特诧异的回头问道:“你啥意思啊,刚才不是还叽咕我离婚呢么,怎么现在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又不舍得你那个不着调的女婿了?”
茅清水叹了口气,说道:“我和你爸也不傻,王惊蛰这么长时间没消息,从你生孩子开始到现在都过去一年多的时间了,我们能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嘛?他肯定是出了什么事,身不由己吧?小草啊,妈不笨,我叽叽歪歪的只是心疼你,但我相信王惊蛰不是那种没良心无情无义的人,我想他也在惦记着你呢……”
小草撇嘴说道:“谁愿意他惦记啊。”
茅清水说道:“我来,是想跟你说说,没事的,再等等吧,这世上男人很多,但是好男人少,像惊蛰这种一根筋的男人就更少了,既然你已经事到如此了,那就继续吧。”
茅清水说完就走了,她来自然不是鼓动小草真和王惊蛰离婚的,作为一个挺合格和正直的丈母娘她是过来安慰自己女儿的,不行,就再等等,别灰心。
茅清水走了,小草就伸手捧着孩子的脸蛋,然后“吧唧”一下就亲了过去,孩子“咯咯”的笑着,笑得前仰后合的就扑进了她的怀里。
小草搂着孩子晃晃悠悠的,眼神渐渐的就迷了,然后她就扑到孩子身上,突然放声痛苦起来:“你那个死爹,死没良心的爹,这都一年了怎么还没有个动静啊,我倒不是怕他变心了,因为我是他生命里最惊艳的那个女子,我,我只是怕他不能再回来了啊……”
小草哭得声嘶力竭,懵懂的孩子伸出小手似乎感觉到了母亲的忧桑,嘴里“咿呀,咿呀”的叫唤了一声,似乎在安慰着。
这对母女其实啥也不缺,她们有着很多人一辈子都仰望不到的条件,但唯独缺个可以依靠的贴心的男人。
只是,这个男人到底此时身在何处呢。
此时,有太多人都在琢磨王惊蛰一年多不见,会是怎么样的一番状态了。
在八拐里坡,王冬至和唐大,在这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曾经来回过几次,想要仔细研究下王惊蛰的问题。
对于一个扶弟魔来说,王冬至的眼中可能就没有比这在上心的问题了。
至于唐大,现在很有种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心思,因为他知道如果王惊蛰不尘埃落定的话,他始终不可能把美人给抱走了,而王冬至现在也绝对没有那个心情,所以要说上心,唐大现在也不差什么。
“可惜了,我们巫门大巫师太多的传承都被遗失了,能留下来的屈指可数,如果大巫师的传承还在的话,惊蛰的问题也肯定不是问题了”
“指望别人始终不太可行,还得是靠自己才行,希望都放在别人的身上那就太容易失望了,自己努力才不至于啊”
“可惜,他现在不见踪影,我们也琢磨不出更深层次的问题来,要不然倒是可以跟他探讨一下”
王冬至皱眉说道:“他别看挺闷的,其实心里的主意比谁都多,当初为了他的问题我和我爹还有爷爷为他奔波了二十年,这二十年里王惊蛰的心里其实最不好过,因为他的负担太大了,总想着会连累我们,特别是知道我爷爷在八拐里坡以后,他就更沉重了,所以我估计,他是不想把自己这个累赘再带给家里,再麻烦别人了,他也是需要尊严和骄傲的……”
另外一头的乌苏里江,江心岛上。
王惊蛰静静的看着篝火,撒着纸钱,当纸灰纷纷扬扬的飘出去后,没过多久远处出现了道淡淡的影子,然后逐渐清晰,向着他这边走了过来。
来人是张连横,黄赛凤的丈夫,小崽的亲爹,也是赫哲人这一代的族长,对方自从死后亡魂就一直留在了江心岛上没有离开,也许他还会就这么继续留下去,毕竟小崽还死着呢,他想要这个孩子能够有重新再醒来的可能。
看见王惊蛰,张连横有点诧异,然后挺欣慰的说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呢,一年了啊!”
“有事情耽搁了……”王惊蛰淡淡的说了一句。
看着王惊蛰的状态,张连横离着近了,脸上忽然露出了很是不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