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幽暗的地下室内,厚厚的稻草铺就的简单的床铺之上,那名黑壮汉如一座肉山一般的躺在那里呼呼大睡。
放眼望去,却是可以见到他的脚踝之上,拴着一条小儿手臂粗细的铁链。铁链在穿过他的两只脚踝之后,牢牢的栓入了牢房的地面之下。
他的身边的空地之上,胡乱的的堆放着五只大海碗,碗中,还剩下了些许的面条残羹。
一只昏暗的油灯疲倦的眨着眼睛,似乎是要努力的的将自身的光明洒在这漆黑的世界之中。
一阵锁链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使得他的眼睛蓦地睁开,好奇的看向发音之处。
他来到这里已经好久了,虽然不知道是过了几天,可是很据身上的伤口的愈合情况来看,没有日子概念的他,只能理解为时间过了应该是过了好久了。
在这些日子里,出了一个没有意思笑容的男子给他按时的送三餐和到扫两遍便桶之外,就再也没有人来过。
可是,貌似自己刚刚的吃完饭没多久了,怎么就又有人来了呢?
随着锁链之声的日渐清晰,一个颤颤巍巍的话语也随之而来:“给位好汉,各位大爷……小的就是一时的手欠,才会偷到了各位大哥的身上……各位大哥就行行好,不要与小的一般见识……小的保证类似的事情绝对的不会再发生了……”
可是任凭这个声音说破嘴了嘴皮子,任然是没有换来任何的回话之音。
随着一阵哀嚎之音传来,只见黑漆漆的厚重的房门被推开了,随着耀眼的火把的照射之下,一个瘦削的黑影哼哼唧唧的被人推了进来,随即,那扇房门被重新关闭。
接着那微弱的火苗,黑子这才看清了原来面前的这个人居然是一个脸上有着一块黑斑的小子。
只见他一面揉着被摔得生疼的屁股,一般哼哼唧唧的站起了身,口中嘟囔道:“小里巴气的家伙,不就是心血来潮的偷了你们那一点点的银子吗……居然就这么草菅人命的将大爷我关在了这里……你们以为就这么的一扇破门就能挡住大爷的路吗……”
说话之时, 他似乎是不期然的装上了那黑子的目光,一怔之时,“呀”的一声惊叫,如同见到鬼一般的表情,尖叫着跳着倒退了好几步。
黑子不屑的一声冷哼,叱喝道:“没用的东西……一个人就将你吓成了这个样子?”
孰知对方在跳到了门口之后,似乎是缓过神来的一般,长须一口气,这才反唇相讥:“就你这么个模样……哪里像是一个人了……摆明了就是一堆肉嘛……”
黑子嘴唇张了张,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一般,思索了好一会,只好瓮声瓮气的回道:“哼……自己胆小还不承认……”
“谁胆小了……”对方甚是不服气的用脚踢了那厚重的房门一脚,叫嚣道:“大爷这是艺高人胆大……就这么一个小破地方大爷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什么可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