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的是让她痛苦,倒是不如我一个人痛苦好了。
司玄衣的眼睛缓缓的转向了桌上的那本自己心不在焉而那倒的书本,却是被那袅袅而起热气的药盏给吸引住了目光。
“那汤药?不是胭脂姑娘的吗?怎么还没有送去呢?”
春柳重重的一声叹息,“胭脂姑娘说自己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拒绝再喝汤药。”
“没有大碍?”司玄衣的眉头不由的悄然的蹙起,疑惑道:“怎么一回事?她的外伤还很是明显,只是没有了生命的危险而已,怎么说是没有大碍了呢?”
春柳的眸色微微的一闪,眼底迸射出了异样的神色,悠悠的一声叹息道:“难道公子没有看出来胭脂姑娘的意思吗?”
司玄衣的唇瓣不动声色的悄然的挑起,随即的恢复了云淡风轻之色。
“什么?”
“胭脂姑娘可能是要回琉璃了……若是公子在不挽留的话,怕是就再也的没有机会了……”
“我为什么的要挽留?”司玄衣的心不由的一沉,随即的冷然道:“人家胭脂姑娘是要回琉璃成亲……我为什么要挽留她?”
春柳顿时的为之气结的深吸一口气,想要和自家的公子辩解一番,可是在看到他那深邃的眼眸之后,最终的还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行礼之后,缓步而出。
“反正该说的,属下也是都说了,至于做不做,那就是公子的事情了……”
春柳在出门的时候,竟然的是前所未有的摔门而去。
这一个动作让司玄衣的眼波顿时的一荡:“这个春柳,今天的这是吃了呛药了?做事怎么这么的冲?居然的还给我脸色看了?”
目光一扫,遽然的落在了桌上的药盏之上,悄然的一声苦笑:“这是怎么搞得?什么时候,我司玄衣竟然的也是干起了这端茶递水的差事了?”
……
正在收拾衣衫的胭脂水在听到了身后的桌面之上传来的瓷器碰撞的声音的时候,遽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头也不回的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伤已经好了,不需要这汤药了……赶快的拿走……”
“你的伤口什么时候竟然的是可以复原的这么的快了?”
懒散的声音却是使得胭脂水的身躯一震,刚要转首看去,唇瓣之上的笑意却是渐渐的凝固,终究的还是没有回转身躯。
“司公子?有事吗?”
“你说呢?你是我的病人,什么时候是复原的可以不用吃药,应当的是由我决定,而不是你……”
司玄衣在桌边缓缓的坐下,冷然的看着那纤弱的倩影:“说吧,好端端的,为什么停了药了?”
胭脂水的心不由的轻微的一疼,随即的淡然道:“我已经好了,自然的是不用吃药了……”
“你的伤好没好,我们都很清楚……”司玄衣的指尖缓缓的扣上了药盏的瓷盖,发出了清脆的撞击之声:“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为什么的要私自停药?”